她真是一個溫柔的媽媽,總是溫柔地注視著他。
季遲知道,他的媽媽是不可能自殺的。
像她那樣的人,熱愛生活,熱愛這個世界,又怎麼可能為了個婚外情的女人就去死呢?
那天,他發現他爸爸不對勁,慌張的像是在隱瞞什麼。
後來老爺子不知做了什麼,總之,所有人都以為他媽媽是自殺的。
只有他知道,不是的。
但是沒有人會聽他的話,所有人下意識忽視他,就好像他媽媽自殺的事實是板上釘釘的,更改了對任何人都沒好處。
就連他媽媽的孃家人也不願他多說一句。
他知道,他們收了老爺子的錢。
季遲彈下一個音,開始時這架鋼琴的聲音很奇怪,直到後來才流暢了一些。
季遲彈得很生疏,就好像很多年沒碰過鋼琴一樣。
陸彌有一些猜想。
他的表情似乎驗證了那一切。
季遲彈得是一曲很知名的搖籃曲,溫柔的像是媽媽的低語。
陸彌很喜歡,等他彈完,陸彌牽著他的手,低聲問:“你還好吧?”
“我很好。”季遲拉起她的手,笑道:“我有你,我很好,哪天要是離開你,那才是真的不好。”
陸彌勾了勾唇,不太笑得出來,“你這人怎麼總是說點悲觀的話?”
“你呢?你從小到大有什麼煩心事沒有?”
陸彌想了想,沉吟:“我生活得很單調,沒什麼可說的,童年的一切都已經遠走了,哪怕原生家庭帶來的不幸都在成長中被我們吸收淡化,所以我很好。”
“看不出來,我女朋友很豁達。”季遲親了親她的嘴唇,笑得更吃了糖似的,過了會,又低下頭親了親,他很喜歡吃她的嘴唇,軟軟的,甜甜的,吃也吃不夠一樣。“哥哥帶你去吃好東西。”
陸彌挑眉,二十分鐘後,季遲開車帶她去了火鍋店。
“你不是不喜歡吃這種食物的嗎?”
“我的喜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誰說的?你也很重要。”
她的話像是取悅了他,季遲把她摟到懷裡來,挑眉笑起來,“你再這樣說,我會認為你在挑逗我。”
“哪有。”陸彌推開他,一臉嫌棄。
“怎麼沒有?你勾勾手指都能興奮,更別說這種話了,陸彌你難道不知道,你是我的催化劑?哪怕你什麼都不做,只是給我一個眼神,我都能化掉。”
陸彌不說話了,省得他化掉。
他是不是以為自己是冰淇淋?
明明就是個大雞翅。
她是喜歡吃火鍋的,但季遲口味很淡,他點了個鴛鴦鍋,把丸子倒進鍋裡,倆人還沒開動,季遲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從口袋裡摸出手機餵了聲,不知那邊說了什麼,季遲想阻攔沒阻攔的住。
當下陸彌也接起電話,知道她在吃飯,舒雅和孟雨嚷嚷著要季遲請客。
最後,季遲的朋友和陸彌的朋友都來了。
舒雅搓著手嚷嚷:“一定要好好宰季遲一頓,這種機會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就是啊!”孟雨嘻嘻笑道:“談戀愛請吃飯,美滋滋的。”
衛哲掃了她一眼,“我也是可以請的。”
舒雅一臉奇怪,“你請什麼啊?你跟誰談戀愛了?”
“沒睡。”衛哲挑了挑眉。“我就這麼一說。”
“我說了,哪個女生品味那麼差能找你,你要是脫單了我才奇怪呢。”舒雅懟他。
衛哲氣了,“我怎麼就差了?我也是一表人才好伐?”
“對對對,一表人才,你知道一表人才四個字怎麼寫嗎?不是我說你,你天天打遊戲,哪個女生能受得了你?也不知道上進,你看人家遲哥,為了陸彌直接考到年級前五百,你要有這個決心再說談戀愛的事。”
衛哲氣不過,原本孟雨沒答應他他已經夠氣,還被舒雅懟了一頓,看來看去,就覺得季遲最礙眼。
季遲:“…………”
“老子不爽!”衛哲嚷嚷。
季遲哼了聲,“你那什麼眼神?對我有意見?”
“有!意見大了!你什麼不行非要考試考那麼高,你讓我們怎麼混?”衛哲氣得不行。
“這我贊成。”易禾淵說道:“我女朋友最近也說,你看看人家季遲,為了愛情……”
常子安:“可不是嗎?動不動被拿來跟季遲比較,這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