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賭注壓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不怕。”容昭篤定的笑著。
“好吧。”衛承覺得也無話可說,這就是容昭的性子,信一個人,就完全相信。
*
容暉回道西涼城之後,便整天悶悶不樂。
之前沒有親眼看見自己的母親和兄弟跟敵人勾結在一起,心裡還抱著那麼一絲僥倖,認為母親和兄弟是被人家挾持的,回來之後看見母親過的衣食無憂而兄弟容昀則整天跟那些羌戎將軍混在一起喝酒的時候,他就覺得羞恥無比,簡直沒臉見人。
之前那些跟著容朔打仗的老將們有的因為不滿容昀和臨陽郡主的做派閉門不出,有的乾脆帶著府中兵將早就反出了西涼城去了旁處。眼看著就要過年了,西涼城內依然是羌戎橫行,容暉簡直心急如焚。
透過容昭偽造的飛鴿傳書,容暉知道京城之中發生的某些變化,比如皇上駕崩,比如大皇子要繼位,比如淑妃已經死了,比如軍糧被燒,等等。
這些訊息半真半假,讓臨陽郡主和容昀大放寬心的同時,也給容暉又添了許多煩惱。
臘月三十,除夕之夜。
因為臨陽郡主是皇室之人,過年過節的心思比旁人都重,所以逢年過節她是必定要好好地慶祝的。今年雖然容朔去世,他們母子都需要守孝,但總要準備一些像樣的飯菜。
什麼是真愛?容暉看著自己母親滿臉堆笑,又想起自己送父親棺槨回城的那日她哭的悽悽慘慘的樣子,一時間覺得無比的迷茫,母親對父親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情呢?
容府內宅,臨陽郡主起居的院子裡。十幾個丫頭婆子們都忙著打掃裡外上下,準備辭舊迎新。
趙凝一個人在最裡面的屋子裡,看著容朔的靈位默默地想心事。
容暉從外面進來,看見桌子上的貢品以及燃燒了一半的香,輕聲的嘆了口氣:“母親。”
“你來了。”趙凝依然看著靈位,目不轉睛。
“母親找兒子有事?”容暉問。
“給你父親磕個頭。昨晚我夢見他了。”趙凝嘆道。
“是。”容暉沒有多說什麼,上前去跪在墊子上朝著父親的靈位恭敬地磕了三個頭。
“外面怎麼樣了?”趙凝又問。
“還是老樣子。”容暉則懶得多說。
“你弟弟呢?”
“不知道,或許在哪個酒館喝酒吧。”
“噯!”趙凝想起夢中的情景,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容暉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沒忍住,皺眉問趙凝:“母親,這種跟仇敵混在一起的日子你過的舒心嗎?”
趙凝冷笑道:“誰是仇敵?對我來說,仇敵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葉氏那個賤婦。”
“可是她已經死了,你為什麼還放不下心裡的仇恨?”容暉完全不理解為什麼兩個女人爭風吃醋會到如此地步。
趙凝咬牙道:“她死了我也恨她!活著詛咒她永世不得翻身,死了我也要去地獄找她算賬。”
“可是你這樣,父親的在天之靈會安心嗎?”容暉看著父親的靈位,問道。
“他不安心又怎樣?有本事從棺材裡跳出來弄死我!”趙凝猙獰的吼道。
容暉看著趙凝又要發瘋,忙勸道:“好了,母親不要生氣了。這大過年的,鬧來鬧去的叫下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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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勝仗
趙凝跟容暉鬧了一回,又覺得沒什麼意思,便叫容暉去找容昀回來,又埋怨容昀不守孝道,父親剛死了,他就跑出去胡吃海塞一點為人子的樣子都沒有。
容暉無奈,只得從趙凝那裡退了出來,又吩咐人去尋容昀。
“少將軍!”一直跟隨著容暉的一個副將悄悄地拉了容暉一把。
此人是專門負責跟容昭那邊通訊息的人,容暉忙左右看了看並沒有什麼人,方跟著這個副將轉彎兒去了一個僻靜的小院。
“是三公子那邊來信了嗎?”容暉低聲問。
“是的,三公子說今晚行動,要少將軍您做好接應。”老副將說著,把一卷小小的紙條遞給容暉。
容暉接過來展開看過便塞進了嘴裡滿滿的嚼爛了嚥下去。
“按照三公子的要求去做,一定要謹慎小心,不要讓任何人看出端倪。”容暉吩咐道。
“好。”老副將應了一聲匆匆忙忙去準備了。
守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