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而是暫時看押在鎮國將軍府。所以沒什麼可擔心的。”趙沐輕笑道。
“那徐攻可不聽你的,不一定替你保得住容昭。”德妃提醒道。
“母妃,你該不會也認為那殺人兇手是容昭吧?”趙沐反問。
德妃冷笑了一聲,說道:“這可不好說,那孩子全身上下都透著邪性,誰知道他還藏著什麼本事沒露出來。”
趙沐知道德妃今兒心情好,沒跟他計較之前的那些事情,於是笑著反駁道:“母妃這話說的真是有意思,什麼叫邪性啊?他不就是……”
“哎呀行了行了!本宮沒心思聽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今兒你父皇心情不好,你也別等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德妃擺擺手,低頭看著搖籃裡的小嬰兒,又問旁邊的乳孃:“這孩子睡了這麼久了怎麼還不醒?是不是該把他叫醒了喂喂奶?”
“娘娘說的是,這小皇子已經睡了一個多時辰了,是該餓了。奴才這就把他抱下去餵奶。”奶孃忙道。
“你不用抱下去,就在這兒喂吧。”德妃說著,又問趙沐:“你還不走?”
趙沐無奈的笑道:“母妃真是,有了小的就不要大的了,這就開始嫌棄兒子了。”
“你真是越發出息了,跟個吃奶的孩子計較這些。趕緊的回去吧,瞧你那眼睛裡的血絲,昨晚定然是沒睡好吧?早些回去歇著吧。”
“是,謝母妃關心,兒臣告退了。”趙沐朝著德妃深施一禮,方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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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下旨令容悅去清風觀修行,容悅回凝翠宮之後便把身上的華服褪去,珠翠都摘掉,洗盡鉛華換上一身素服。
葉氏從一旁看著,簡直哭成了淚人。
“綠雲,去把所有的珠寶首飾都拿出來給夫人帶出去吧。”容悅吩咐綠雲。
“娘娘……”綠雲也哭的紅紅的眼睛,心裡一萬個不忍。
“好了!別磨蹭了。”容悅冷著臉說道,“再晚,那些東西只怕就不好往外拿了。”
“是。”綠雲趕緊的去了後面庫房,沒多會兒工夫帶著緋衣還有兩個宮女,抱著四個雕花描金的匣子出來放到葉氏面前。
容悅看了一眼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葉氏,說道:“母親把這些拿出去吧,或者典當了換成銀子買地買宅子,或者留著將來做其他的用處,反正這些就算是我給你養老的。女兒不孝,如今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點了。以後我們母女各自保重吧。”
“我地天哪!我可是沒法活了……”葉氏聽了這些話便如被人剜了心肝一樣,哭著坐在地上。
“陳存孝,麻煩你找兩個人把夫人送回去吧。”容悅淡淡的說道。
“是。”陳存孝答應了一聲,招手叫來兩個太監上前把葉氏從地上拉起來,抱著那四個首飾匣子出去了。
綠雲看著葉氏等人出去之後,方又抱住容悅的胳膊問:“娘娘,您真的捨得把小皇子給德妃撫養嗎?連奴婢都捨不得……”
“我冷靜的想過了,以我的能力不可能保護心兒從小到大,現在他還小對那些人造不成威脅,他們自然不會把我們母子當回事兒。可過幾年他長大了就不一定了。你沒看肅王跟睿王還有簡王他們明爭暗鬥恨不得你死我活?我的心兒若想要平平安安的長大,跟著德妃是最好的選擇。德妃姐姐的底蘊比他們都深厚,心地仁慈,肯定會好好地對心兒的。我……我沒什麼不放心的。”容悅說著,背過身去偷偷地擦淚。
“好吧,德妃娘娘的確是這後宮裡最仁慈的人。”綠雲沉沉的嘆了口氣,又轉身去給容悅收拾衣物。
“那些華麗的衣服都留下吧,我們是去清修祈福的,那些都不合適。”容悅又吩咐道。
綠雲一邊偷偷地擦眼淚一邊應道:“是,奴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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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從暖暖的被窩裡被拉起來,匆匆忙忙穿好衣裳隨便梳了兩下頭髮便跟著徐攻去宮裡面聖了。
到了乾元殿門口便看見睿王趙沐站在那裡袖著手等著,徐攻忙上前去拱手見禮,因為:“王爺在這裡站著可是要見陛下?怎麼不進去?”
趙沐是從德妃宮中出來就來這裡等的,足足等了半個時辰才等來了徐攻和容昭,因笑道:“徐將軍,南郊桃花澗也不遠啊,你們怎麼這麼慢?”
徐攻笑道:“我們過去的時候容公子睡著了,我們總要給他一點梳洗的時間。畢竟是面見陛下,這儀容儀表也是很重要的。”
“將軍說的是。”趙沐轉頭看了一眼容昭,對他的一身霜白色繡芝蘭紋新衣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