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成回來,管家大叔對著他微微彎腰,“老爺回來了。”他點點頭,看著管家退下,對著暮瑟說:“你想從管家這裡側面瞭解資訊?”
暮瑟默,她什麼都沒想,也不知道該怎麼和松本成相處。
“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來問我。”
暮瑟詫異地看著他,這麼好說話?
松本成彷彿知道她的想法,“怎麼說我都是你的長輩,怎麼會和你計較那麼多?不過,”他話鋒一轉,“跡部景吾每天處理東西你真的都沒看到過?”
“沒有。”暮瑟平平地回答。看到過也做不了什麼事情,又不是什麼機密檔案。機密檔案會那麼隨便地攤在書桌上嗎?
“那也就算了。”松本成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你打算什麼時候和他結婚?”
暮瑟還沒想過這個問題,被問得有些懵,“什麼?”
“沒想過?”松本成敲著膝蓋,“你十六歲就可以結婚了。”
“太早了。”暮瑟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不結也無所謂,反正不會影響到兩家的交易。不過更保險而已。”
暮瑟覺得他一定是吃錯藥了,怎麼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松本成卻是沒有管她,自顧自地說話:“還記得你剛來這裡的時候,大大的眼睛裡都是防備,真是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
暮瑟低頭沒說話,聽著他說著各種事,這是年紀大了,開始懷念往事了嗎?但是,她不信他說的話,對他說的也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完全沒往心裡去。
松本成眼睛的餘光看到她的表情,也就沒有再說下去了,她知道就夠了,他也不能逼迫她。
夜晚來臨,暮瑟很早就躺到床上,又做夢了。
夢裡面是一個大院子,很多的孩子,她覺得應該是孤兒院。孩子們都扎堆玩,只有她是一個人,卻也沒有靠過去的想法。而是走到一叢花旁邊蹲下來觀察,聽到有人嫌棄地說:“那個自閉症又盯著花看了,她把自己當成了花了吧?”又聽到幾個孩子嘰嘰喳喳的“自閉”、“傻子”之類的詞,暮瑟沒有在意,反正都是夢不是嗎?
然後某一天,被一個很溫柔的女人牽起手,對她說:“小暮,媽媽來接你了。”她跟在那個女人身後,走進了大房子,裡面的擺設幾乎沒什麼變化,是松本宅,她一下子就抓緊了手。女人回過頭,“小暮,怎麼了?”
“大概是太緊張了。”明顯是年輕樣子松本成說。
暮瑟直直地盯著他。這是松本暮的記憶,她真的不是親生的。
☆、未婚妻,被質問。
大洋彼岸的跡部景吾從下午開始就聯絡不上暮瑟,發簡訊不回,打電話是關機。他也不知道她大學同學的聯絡方式,放學後就趕到她的學校,寢室找不到人,原本不多的怒氣全部變成了滿滿的擔心,在心裡感嘆,早知道她這麼愛跑,當初就應該裝個定位系統。
小川凜在宿舍樓下看到他有些吃驚,“小暮不是回國了嗎?”
“她回國了?”這完全在跡部景吾的意料之外,消散的怒氣又聚集起來,他剋制住,對小川凜道謝,然後離開。
小川凜看著他幾乎具象化的怒火,暗自猜測:“難道小暮做了什麼逃跑了?”
跡部景吾按著太陽穴,給松本夜打電話,聽到對方明顯很歡快的聲音:“姐夫,什麼事?”
“讓松本暮接電話!”語氣不怎麼好。
松本夜有個不好的猜想,但是,“姐姐,已經睡覺了,她說今天特別累。”
“累到沒和我打聲招呼就回國?累到連開手機的力氣都沒有?”跡部景吾額頭上的井字跳得很歡快。
“姐夫,淡定,淡定,這種時候先冷靜一下比較好。”松本夜試圖平息他的怒火。
跡部景吾深呼吸,還是忍不住遷怒,“她回國,你怎麼不和我說?”
“我以為姐姐會和你說的。”松本夜覺得很冤枉,他還很關心地問了,結果兩個的語氣都不好。對面沉默,松本夜覺得自己說錯話了,“我錯了,姐夫,你不要介意,再見!”
松本夜把手機丟到一邊,也不知道姐姐是怎麼想的,跡部姐夫似乎怒氣不小。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對於現在的姐姐來說,拿下姐夫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跡部景吾憋了滿腔的怒氣無處發洩,臉色很不好看,真是懷念跡部宅的游泳池。他狠狠地錘了一拳牆壁,結果自己痛的呲牙咧嘴,在跑步機上跑得大汗淋漓,泡在浴缸裡,覺得好受一些了。
然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