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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既是一球定勝負,如果就這麼贏了,她們哪裡還有發揮的餘地?!

崔皎咬牙,往御座的方向看了一眼,一夾馬腹飛快地靠近寶琢,作出協助她的樣子。

寶琢察覺有人接近,以為是敵方,先是將球防得密不透風。後來餘光見是崔皎,也沒有因此鬆懈下來。崔皎見狀驅馬離得更近,她近乎伏在馬身上,執月杖的手放低,光影不斷地向兩人身後掠去,寶琢有所警惕,卻聽到對方忽而輕輕一笑。

“你知道嗎,當初攪亂了你第一次侍寢的人,是我。”

什麼?

回憶剎那間襲來,滾燙的桃花池水、情況不明的真兇、皇帝語焉不詳的庇護……

寶琢一怔,正要說什麼,卻就在她鬆懈的這一刻——

崔皎的月杖將球一掃,帶離了她身邊,而後氣勢如虹地奔入敵方腹地。

於臺上的人看來,只當兩人是在做交接,是一記戰略性的傳球。唯有皇帝眼神微眯,似乎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馬兒還在習慣性地向前賓士,寶琢從剛剛那一幕中回神,勒住了韁繩。前方不遠能聽到崔皎□□的馬兒嘶鳴,可見納烏人還是出手了,她本來就覺得一路過來太順暢,對方必有後招。

但在隨後的對戰中,寶琢發現她還是小看了納烏的女人。

她們根本就沒有想依靠技術打敗大玄,不停地用下作的手段抵擋攻勢!每每靠近球門附近,就一定有超過兩個人上來攔截,一人掩護,另一人在視覺盲區用針刺向馬匹。雙方交手不過三個回合,大玄一方就有落馬、受傷者數人,場面之驚險,讓看臺上的人不時發出驚叫!

就連崔皎都中過招,險些出醜落馬,因此臉色非常不好看。再一次集結調整的時候,有人憤然不平:“居然敢用這種下作手段,我們去稟告陛下,讓陛下為我們做主!”

一開始她們只當是同伴技術不佳,接連幾次,任誰都嗅到了不對勁的氣息,彼此一交談當即發現了問題。

但真的要稟明皇帝,多數人還是不願意。一則這是難得的機會,暫停比賽就等同於放棄了機會;二則她們沒有明顯的證據,不可能請求陛下為她們大張旗鼓的查證,也顯得她們技藝不精,更丟人!

“為什麼我們不能用相同的手段還回去?”隊伍裡有人拔下了髮釵,冷笑一聲。

剛剛落馬的人中就有一人是她的好友,使得她格外憤怒。

其餘人若有所思,卻不敢贊同她的意見。

寶琢望了望她,忽而目光微亮,心裡生出一個主意:“既然大家不願意在暗處打擊她們,那不妨把一切擺在明處如何?”

“什麼意思?”

眾位御妻向她看來,卻見她微微一笑。

再次開球,大玄這邊的氣勢明顯變了,不像剛剛那樣急於反擊的焦躁,變得躍躍欲試,馬蹄一揚,自有一股凜然之氣,像刀鋒般揮向敵人的陣營。

御座上的人觀察著氣氛的變化,遙遙將視線投注在立馬當先的人身上。

她服飾簡潔,不像別人那樣還留著釵環妝點,而是將長髮高高紮成了馬尾,英氣勃勃。她挺直了脊背騎在馬上,將球杖一揮指向納烏人,極具氣勢,周身宛若有璀璨的光芒照耀。

還是大玄率先控球,比技巧,她們可以甩納烏女人一條街。

就在納烏人想逼夾過來時,寶琢一揮球杖,將球狠狠地擊向前方阻攔的納烏女人身上!

對方慘叫一聲,痛縮成一團!

寶琢衝她一笑:“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球從她身上滾下來,在地上骨碌碌地一轉,沒等納烏人反映過來,早有御妻收到寶琢的示意,立刻將它撈走。

而後接二連三皆是如此,只要對方露出想偷襲下手的動靜,大玄一方控球的人就毫不遲疑地把球往對方身上打,活像是在玩保齡球!

但想要這麼做也需要一定的技術,至少在球擊到對方身上時,必須快準狠地搶過來。倘若納烏人想模仿,不過是把控球權讓出來罷了!

納烏的使臣在看臺上跳腳,他額頭青筋暴起,不斷地和皇帝抗議:“陛下,您這是何意?用球打人可是犯規的!”

“使臣這就說錯了,一時失手罷了,怎麼能說是故意傷人?”席上有人站起來意味深長地笑道,“真要論起來,我倒是更好奇,這納烏美人是刺蝟不成,怎麼我們的人一靠近,就紛紛摔下馬了呢?”

納烏使臣語噎,惱怒卻不敢發作。

賽場上也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一次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