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珍對這兩個在場的媳婦子說道,而後對她們展開一抹笑意。那兩人立即點頭,而衝素珍行禮,徑自去馬車那邊接樂天。
素珍回頭望了一眼,而後徑自對朝這邊看的如槿和暮雪使了個眼色,那兩人立即跟了上來,而後隨素珍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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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山附近的溪流處,一刻茂冠濃密的古樹承受著烈日的洗禮。
樹蔭之下,三人各自而立,臉色各異。
“暮雪,你剛剛攔下我,告訴我的那些,可是真的?”
素珍率先開口,而後將眸光投向神色凝重的暮雪,冷聲問道。
“……”
暮雪低頭,徑自用樹叉蘸著溪水在泥土上寫了幾個字,素珍和如槿同時看過去,臉色亦是大變。
那泥土上,赫然寫著:我不敢肯定,但是我那父皇,曾用過這樣的法子,令喜歡王叔的一個侍女徹底消失。
第五百一十八章 剷除,誅心之痛才最可怕
“你是說……”
如槿神色大變,口中的話語徑自而出,腦海裡頓時閃過一些片段,但又有些太連貫。
“……”
暮雪點點頭,而後將剛剛所寫的用腳抹去,徑自用樹枝繼續寫道,但此次只寫了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溪若。”
“啊,你說的是她?可是她不是被邊境的藩王之子看上了嗎?對她軟磨硬泡,完全不顧彼此懸殊的身份,最後她遠嫁過去,成為了王妃,誕下了世子,怎會是消失呢?……”
如槿盡力回憶著,嘴裡的話語也就不自禁地吐露而出,並沒有覺出任何不妥。
“哦?原來阿墨他還有這麼一出風雅之事?看來我不知道的還真是不少呢……”
素珍淡淡笑道,但語氣間卻充斥著一抹不太和諧的情緒,令那淡然中夾雜著一抹尖銳。
“哦,不是不是,娘子,您可莫要誤會。王爺同那溪若並無瓜葛,而且對那溪若絕無半點兒女之情。不過那溪若,是極其喜歡王爺的,因為曾經在先皇后的身邊服侍,先皇后曾屬意代她及笄之後就過去服侍王爺,但卻被王爺嚴詞拒絕了。但是溪若確實是個拗性子,認準了王爺就不再回頭。最為難能可貴的是,她對王爺是真心實意的好的,那種好並非是那種有目的奴顏媚骨,企圖藉機上位。而是那種發自真心的賢良關懷,畢竟是先皇后調教出來的婢女,光明磊落自是肯定的。所以王爺之於她,是並不排斥的,同時,心中對她亦是存有愧疚,想給她找個好人家,於是也就成就了我剛剛和您說的那番結局。”
如槿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素珍的反應,見素珍眼中毫無神情變化,一雙眼眸仍然深不可測,心中更是沒底了。
“嗯,我大致上算是清楚了,這件事情容後再議。”
素珍聽著如槿的長篇大論,其實心裡是絕對相信如槿那番話的真實性的。但是相歸相信,她還是覺得自己的心裡不是很舒服。
這阿墨,到底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惹了多少朵桃花啊?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是他不招惹,人家又怎麼會那麼不矜持,徑自在他身邊糾纏?(ps:素珍娘子啊,你這就是吃醋,這醋缸簡直都快酸死個人了,有木有?)
不行,此番等他回來,她定要好好和他說道說道這個問題,絕不能讓他在外禍害那些天下好女子了!
想到這,她不由冷冷哼了一聲,視線閃過一抹凌厲。抬起頭,驟然看到如槿和暮雪全都盯著她看,臉上皆帶著詫異和擔憂,令她不由一怔,氣不打一處來。
但她終究不想讓別人看來自個如此小心眼,於是便強行將怒氣壓了下去,看向暮雪隨即說道:
“這溪若,與現在這件事情,又有何關係?我沒有看出來我和她之間有何相似之處。”
“……”
暮雪神色微微一凜,而後拿起樹杈,繼續在地上寫出這樣一番字句:
“那溪若是誕下世子不假,但是卻沒有謀得王妃之位。藩王之子將孩子帶回了邊疆,而後我的父皇給了她三尺白綾,讓她自個給個痛快。”
“你說什麼?”
如槿一驚,從來就沒想過結局會是如此。一旁的素珍也不由瞪大兩眼,面目夾雜著震驚。
“不可能!溪若怎麼會死!王爺親自去送的聯姻隊伍,那坐在紅色鸞車裡的就是溪若啊,怎麼會……”
如槿說到這裡,言語間戛然而止,一臉荒唐。
在皇家之中,人品面具如此普遍,就算不是本人亦能以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