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猜,那個人是夏昭儀。”徽瑜看著姬亓玉道。
姬亓玉微楞,他之所以迫徽瑜去猜,實在是不願意看著她不想動腦,沒想到真被她猜中了。
“你為什麼猜是夏昭儀?”
徽瑜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最後加了一句,“你們男人是不會理解女人的怨恨的,夏貴人母女三人當年所受的恥辱,究其一生未必都能放得下。所以,如果藉著咱們跟寧王鬥法的這個東風,唯一能得到好處的就是夏貴人。更何況夏貴人跟我私交不錯,雖然我們已有幾年不曾往來,但是她這個人最是知恩圖報,有機會能報答我她肯定不會放過的,一箭雙鵰的事情誰不樂意做啊。”
姬亓玉的感覺就有些複雜,沒想都徽瑜真的全部猜對了。女人聰慧到這種地步,當真是令男人都覺得有幾分恐怖。
看著姬亓玉不說話,神色中帶著幾分酸澀,徽瑜就知道自己猜對了,越過他直接坐在餐桌前,徐徐說道:“非得讓我猜,我猜中了你還不高興,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在國安寺的這段日子,徽瑜過得比較開心,跟姬亓玉之間的對話也輕鬆許多。其實她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姬亓玉知道她不是個好惹的,又是個睚眥必報的人,裝來裝去的也沒意思,索性原形畢露,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你猜的沒錯。”姬亓玉坐到徽瑜對面,揮揮手讓人都退下去,這才接著說道:“幸好你嫁了我,若是嫁了別的皇子,我得首先先把你算計了才能安枕。”
喂喂喂,不帶這麼耍橫的啊。徽瑜簡直都要氣笑了,這什麼邏輯。
“其實你完全多想了,如果我嫁了別人,別人根本不知道我以前的事情,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讓自己的本性露出來。我只會悶聲發大財,才不會惹人注目。”徽瑜可不是那種沒心眼的人,這世上能允許女人比男人能幹的男人可不多,她要是真的這麼表現,只怕都要被自己的丈夫忌憚,她傻啊,才不會幹這種費力不討好,坑自己滿臉血的腦殘事。至於姬亓玉……這個就沒辦法說了,成親前他都見過自己殺人,還能一臉淡定的把自己娶回家,可見接受能力還是滿格的。
那自己還裝個毛線啊。
“悶聲發大財?”姬亓玉抬頭看著徽瑜。
“是啊。”徽瑜繼續笑,這有什麼好理解的,後院的事情男人有幾個能看得明白,想得清楚的。女人之間的鬼蜮伎倆,男人們有幾個不中招的?就算是定國公大老爺那樣的精明人,這輩子還有個梁姨娘算計他呢。
姬亓玉就算是再聰慧,徽瑜想要算計他也有六成的把握能成功。當然是指在後院的一畝三分地上,府外的事情可就不好說了。
真是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姬亓玉看了徽瑜一眼,伸手給她夾了菜,就說道:“我打算後日回京。”
“這麼快?”徽瑜扳著手算了算,正好半個月。“了聞大師真是要敲鑼打鼓的歡送你了,不如王爺先回去,我再呆幾天?”
姬亓玉眉毛一揚,盯著徽瑜。
那吃人的小眼神……徽瑜乾笑兩聲,“我就說說,說說而已,王爺別放在心上。”
姬亓玉這才滿意了,“回去後你就好好的呆在府裡,最近也別出門了。”
這就是說姬亓玉又要有動作了?徽瑜咬著筷子陷入沉思,好一會才說道:“你既然有打算,我自然是要配合的。”
姬亓玉點點頭,“不是大動作,不過你還是避一避好,女人家太出鋒芒總歸不好。”
徽瑜知道姬亓玉是為她著想,現在外面別人壓根都不知道她的動作,全賴於姬亓玉的周全。如果別人知道自己的手段,只怕是日後就要把苗頭對準自己,而自己是內宅婦人,可不像是姬亓玉這般來往自由,到時候被動居多,難免要吃些虧的。
他是在護著她,她懂,也領這份情。
雖然徽瑜覺得自己是能保護自己的,不過有這麼個人,為你撐起一把傘,為你擋風遮雨,好似有了依靠,這種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搭夥過日子,自己找了個人品還不錯的男人。
果然了聞大師知道她們要走的訊息之後一整個下午都是格外的有精神,被徽瑜連殺三局也沒覺得老臉掛不住。
徽瑜眼神落在棋盤上,慢悠悠的說道:“大師,您要是再這麼分心下去,這第四盤也要輸了。”
“輸就輸吧。”了聞大師索性把棋盤一推,不下了。
徽瑜:……
作為有德行的高僧,這個樣子真的好麼?
許是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