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瑜想著這事兒能行的通,壓在頭頂上的陰影就沒了,瞬間就快活起來。
“那也是,女人嫁漢,就是要嫁個能護得了自己的人,不然還有什麼意思。”徽瑜喜滋滋的回道。
姬亓玉一時無語,這話聽著不太對味,不過一時間也挑不出錯來,難道是他聽的方式不對?
外面的事情都是姬亓玉給攬過去了,一點也不讓徽瑜操心,家裡的事情有尤嬤嬤跟鍾媽媽料理,她就做個甩手掌櫃,大事上掌掌眼就成,於是就成了吃了睡,睡了吃,豬一樣的模式過日子。
徽瑜有孕後,一開始府裡還的確是有點風波,大家都睜大眼睛大量著看看王爺先去誰那裡。結果這都一兩個月了,日日紮根在正院、書房兩點之間,王府裡那點沸騰的小心思就慢慢地冷卻下來,頓時一片沉寂。
徽瑜挺滿意現在的狀況,王府裡不是沒有心思的,但是一來姬亓玉有潔癖,側妃妾室都瞧不上,跟不要說那些丫頭,更是眼尾都不掃一眼。第一次,徽瑜覺得潔癖這個東西真可愛,她決定一輩子不討厭姬亓玉這個奉贈的屬性,最好能一輩子都瞧著別的女人是不潔的,哦也!二來,姬亓玉也是真忙,連著三位王爺娶妻,他又層督建王府,所以大事情沒有但是瑣碎的事情真是書都數都數不完。更何況海運的事情剛上手,毫無頭緒慢慢整理,又有嘉王那邊拖後腿,不說一個人忙成八半,恨不能一人分成四個也是有的。
九月的時候董緋菱出嫁,徽瑜有孕沒能前去,卻讓鍾媽媽親自回去道喜。天冷沒多久,十一月的時候薛茹娘生下一子,取名興言,徽瑜特意派人去道喜,送了表禮以示祝賀。因為這件事情,徽瑜幾天心情都很不錯,畢竟薛茹娘能有今天可算是相當的不容易。在古代生為男子是最幸運的事情,生成女子就要倒黴點。比如薛茹娘,他爹拿著她的婚事換取利益,要不是她娘護著,這個時候只怕只能嫁個商人為妻不說,日後孩子們想熬出頭更是難上加難。商人雖富但是卑賤,商人之子想要入仕更是難上加難。 所以薛茹娘能嫁個翰林之子,如今還一舉奪男,在婆家的地位算是穩固了。不說薛茹娘這樣本身地位就比較尷尬沒落世家的女孩,就算是董婉、夏冰玉、楚婧、秦柔嘉之流,世家嫡長女又如何?
所以在古代投胎成女子,絕壁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徽瑜就算是不為了自己的地位,只為著孩子著想,也想著肚子裡這個最好是個兒子。如果不幸生成女兒,那她只能盼著姬亓玉最後能登上那個位置,成了公主,駙馬還敢納妾?活膩歪了吧!
徽瑜這思維想著想著就發散到十萬八千里去了,屋子裡燒著火炕,比起窗外的嚴寒真是如春天般的溫暖。簾子被打起來,姬亓玉就大步的走了進來,簾子外的苗榮廣又把手放下守在了門外。因為天太冷了,徽瑜就讓奴才們在外頭的小屋子聽差,有事情她聲音略高一喊也就聽到了。不然這麼冷的天還要站在門口,讓寒風吹著,她覺得心裡有些受不住。
就為這個,姬亓玉還笑話她。奴才生來就是伺候主子的,連挨凍都受不了還伺候什麼主子?這樣的奴才哪家能用?直接拖出去打了板子就攆出去了。
徽瑜直接默了。
比起真正的古人,她的確有些事情上比較較真,但是姬亓玉說歸說,徽瑜這麼做了,她心軟,他也就由著她了。有的時候真是想不通,她狠起來的時候,殺人都不帶眨眼睛的。可要是心軟的時候,見著個螞蟻都爬碾死了繞著走,這樣的性子怎麼就這麼奇怪呢?
徽瑜現在的肚子已經看得出來隆起了,瞧著姬亓玉進來就忙說道:“屋子裡有熱水你先去洗手洗臉熱乎熱乎。”
姬亓玉走了一半又拐了個彎進了淨房,外面天還不是到最冷的時候,瑤歡總怕他凍著,回來就先讓自己用熱水洗下手臉。洗完了也更了衣,這才走出來,坐在徽瑜對面就問道:“今天覺得怎麼樣?”
外面有點陰天,屋子裡早早的就點起了燈。古代的屋子可不是跟現在的一樣,都是比較深闊的窗戶又小,所以見光率就有點偏低。晴天的時候還好,一到陰天屋子裡就得提前點燈,不然什麼都看不清楚。炕桌上擺著宮燈,外面罩了一層薄紗,比紙糊的透光更好,徽瑜坐在燈旁聽著姬亓玉每天都要問一遍,就覺得好笑,不過還是說道:“好得很,程七舟每隔三日把一次脈,能有什麼不好的。”程七舟就是已經致仕的程太醫的孫子,程太醫一身醫術十分精湛,但是他的兒子在這方面當真是沒有一點天分,虧得孫子有這個慧根,不然程太醫真是要鬱悶死。別看程七舟才而立之年,但是醫術卻很不錯,尤擅婦科。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