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輕重緩急,是非對錯,你這樣悶頭撞過去,別人巴不得呢。”昭姐兒白了誠哥兒一眼,這個陳貴嬪具體怎麼著她不是很瞭解,但是也知道是宮裡現在不能碰的人,不過並不妨礙出口小氣。
昭姐兒跟誠哥兒一拍即合就要整人,笑安公主在一旁出主意猛摻和,只有珍姐兒一時間捂著胸口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她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誠哥兒膽子大,昭姐兒主意多,笑安公主要湊熱鬧搭戲臺子敲起鑼,只有她還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勸一勸,事情真的鬧大了可怎麼好?
珍姐兒覺得自己是最大的,碰上這事兒不能真的不管,雖然她不愛管閒事兒,但是這麼一群弟妹還有一個小長輩起亂子,不曾見也就算了,如今遇上了不管也是良心難安。正要開口勸上兩句,卻被昭姐兒一把拉住手,就聽她先開口講道:“珍姐姐,我跟你講啊,這個陳貴嬪不是個好東西,你切莫心軟為她講話。你看看她這囂張目中無人的模樣,三皇伯母跟貴人可沒為難她,上趕著害別人的人,都不是好人。我們也不做別的,就讓她出點醜得了,要是皇祖父責怪,我擔著。更何況,這事兒成了這麼丟人,她也好意思去告狀。”
珍姐兒聽著昭姐兒嘰嘰喳喳講個不停,腦子裡都要纏成一根線了。明明做的是錯事兒,怎麼到她口中成了理所當然了,“你這樣做不好,可以有別的法子討個公道,若是傳出去於你名聲有礙,你是女孩子,自是要萬分珍重自己的名聲。”
昭姐兒撇撇嘴,“這裡咱們幾個,大家都不說誰還能傳出去?安心。”
安心才怪了!珍姐兒勸不住,又不能離開,竟是生平第一次做起了這種暗中害人的勾當,心口砰砰直跳,手心裡沁出汗來。
徽瑜正帶著譽哥兒在鳳棲宮裡陪著皇后娘娘喝茶,一群皇家兒媳婦說說笑笑,至少看著很是和睦的樣子,這次寧王妃格外的出挑,不僅面色紅潤,便是說笑起來也比以前多了幾分生氣,大不相同。譽哥兒老老實實地坐在自家母親膝上,文文靜靜的喝茶靜坐,一上午也不曾鬧著要出去玩,倒是晗哥兒有些不耐煩,在寧王妃的身上蹭來蹭去的,最後還是被久姐兒牽著手去殿外的小花園看景。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陳貴嬪在小花園摔了一跤的事情,要緊的是見了紅,小產了。當皇后娘娘細問情況,得知還有幾個孩子在場,徽瑜跟楚珂還有章玉瓊再加上一個晗妃面色都變了。
徽瑜將譽哥兒交給奶孃照看,楚珂也把奕哥兒給人照看,站起身來看著皇后,徽瑜心裡是很緊張的。就算是陳貴嬪羅在別人眼睛裡一千個一萬個不好,但是皇帝喜歡就足夠了。偏偏皇帝喜歡的這個女人摔了一跤小產了,小產的時候周遭還有幾個孩子,遇上這樣的事情,後宮裡面彎彎心思多,再加上晗妃之女笑安公主也在,就容不得人不多想了。
晗妃卻也不著急,看著皇后蹲身行禮,“嬪妾也隨娘娘去看看,笑安算來膽小,幾個孩子年歲都不大,好好的玩耍遇上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嚇到沒有。”
這話說的真是漂亮,輕輕鬆鬆的先把孩子摘出來,能不能摘出來先不說,但是這話說得很及時。
皇后點頭應了,徽瑜等人自然也要跟去,小花園距離鳳棲宮有點遠,一路步行過去才知道陳貴嬪已經被送回了自己的偏殿,這裡只留下了誠哥兒跟珍姐兒,笑安公主跟昭姐兒卻是一路跟著陳貴嬪去了。聽到這裡皇后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徽瑜面色也不好看,緊抿著唇不語。那邊皇后已經把誠哥兒跟珍姐兒叫到身邊邊走邊問具體情況,身後呼啦啦的跟著一圈的人,徽瑜身邊立著的正是夏冰玉。
“四弟妹這會兒怕是心裡很著急吧?”
聽到這話,徽瑜只是一笑,“有什麼好著急的,孩子們便是做事不周全,但是卻沒有那見不得人的心思。這人做事但求個心正,那些歪門邪道的總歸是走不長遠的,舉頭三尺有神明,睜眼看著呢。”
夏冰玉沒想到徽瑜居然這樣的不客氣,很有可能是刑玉郎的事情憋了一口氣。兩人陣營不同,各自手段都有施展,誰勝誰負且要看最後的結果。靖王一系這兩年手段頻出,寧王吃了多少暗虧,雖然是因為自己親爹拖了後腿被人抓住把柄,但是這次能扳回一城還是鬆口氣。
董徽瑜不喜歡她她知道,她也不喜歡董徽瑜,她們二人之間這些年的恩怨下來,也早已勢不兩立。
“四弟妹這話說的沒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大家路數不同而已。靖王若是真的毫無心思,也就不會做出那些事情來,大家心裡都明白,遮著掩著又有什麼意思。”
聽著這話徽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