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眾人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出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八卦的因子此時也熊熊燃燒起來。
楊側妃進去不久,就聽到裡面有個柔弱的女聲傳來,“我不出去,我寧可一頭碰死。出了這樣的事情,以後我可有何面目見人,嚶嚶,我不活了……”
“王妃在外面,不管什麼事情都會有王妃替您做主的。”楊側妃勸說的話也隱隱的傳了出來。
裡面一個哭的不能自已,吵嚷著要以死以證清白,一個柔聲細語苦口婆心的勸說,一時間外面安靜如夜。
裡面的人不出來,外面的人不進去,一時間就變得僵持起來,氣氛很是為妙。
徽瑜站立在那裡如青松般挺直,站在她背後的人望著她的脊樑,似乎都能感覺到那骨頭縫裡都帶著幾分僵硬。徽瑜不開口,其餘的人礙於董二夫人跟刑大夫人那十分犀利的口舌,也並不願意把自己的臉捧上去給人踩,索性就靜觀其變。這樣一來,原本還指著人群能有忍耐不住主動問一聲的夏冰玉,神色就變得有幾分耐不住了。
尤其是方才雪瑩看她的那一眼,讓她心裡一下子徒生不安。
“怎麼回事?”
姬亓玉那獨具特色的冰冷聲調一下子在眾人耳畔響起,如炸雷一般,驚得人不由回首凝視。
不似往日穿著筆挺的朝服,今日的姬亓玉似乎又恢復到以前,廣袖長袍,白襪木屐,行動間衣袂飄飄,墨髮飛揚,在那一片花海中徐徐而來。
徽瑜微微側側頭,看著姬亓玉漸漸靠近的身影,眉眼不由的就帶了幾分笑意,方才還凌厲的眉峰頃刻間就變得舒緩起來。連她自己都未察覺,她的氣息都變得和緩許多。
她的男人,踏著這一片花海,如謫仙般的容顏映的這梅林都失了幾分顏色。
“王爺怎麼來了?”徽瑜柔聲問道,眼神卻落在了尤嬤嬤的身上。
尤嬤嬤立刻就上前一步,說道:“請王妃恕罪,是老奴請王爺來的。之前表姑娘跟老奴說要出來走一走,老奴不敢攔著表姑娘就映了,還特意派了兩個小丫頭服侍。誰知道過了一刻鐘這兩個小丫頭就滿臉是淚的找到老奴,說是表姑娘找不見了。老奴正欲尋王妃稟告,半路上正遇到王爺,沒想到王爺也正在找酒喝多不見蹤影的寧王爺,便有小廝說看到王爺到了這梅林中,老奴跟王爺便一路尋來。”然後就碰到了徽瑜這一群人。
當尤嬤嬤提到寧王的時候,夏冰玉的神色就變了,這裡眾人的臉色也特別的精彩。尤其是方才那“表姑娘”尋死覓活的聲音傳出山洞,再想想失蹤了的寧王,剎那間真相呼之欲出。
徽瑜等到尤嬤嬤說完,就看著身邊的姬亓玉特別恭敬的說道:“王爺,表妹就在這假山洞裡,但是……她不肯出來,也沒辦法出來。”說完就嘆口氣,“楊側妃正在裡面勸說,但是表妹一直哭個不停,不然您跟她說句話,您說的總比妾身有用些。”
姬亓玉就低頭看著徽瑜,那黑黢黢的眸子裡一片冷寂,不熟悉他的人總會被這假象所震懾,若是熟悉他的人,才能透過這片陰暗察覺到他眸中那幾乎難以察覺的深意。
“假山洞中除了表妹跟楊側妃可還有別人?”
姬亓玉這麼一問,當真是讓大家愣了楞,沒想到靖王居然上來就直接問了最核心的一句。其實大家最關心的就是,這假山洞中會不會有失蹤的寧王,那靖王表妹苦惱著不活了,是不是跟寧王有關係?
“這個……”徽瑜為難的皺起了眉頭,看著姬亓玉不語。姬亓玉最適合來做這大惡人了,本來徽瑜是想親自上陣的,但是姬亓玉來了很顯然是不想她做這個惡人,她自然順從其心意踏著這個臺階就下來了。
姬亓玉就不悅的看了徽瑜一眼,“來人!”
“奴才在。”苗榮廣瞬間就竄了出來,跪在姬亓玉面前聽令。
“去看看。”
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殺意凜然,眾人聽著只覺得脊樑骨上 冷氣直冒。
“是。”苗榮廣立刻起身,點了身後的兩名奴才,然後貓著腰就進了假山洞中。
“哎喲。”突然之間一聲痛呼聲從假山洞中傳了出來,緊接著就聽到苗榮廣怒斥道:“大膽!”這句話微微一頓之後,苗榮廣的聲音再度響起,“王爺恕罪,都是這些小兔崽子沒看清楚,王爺您沒事吧?還不趕緊的給王爺賠罪,不懂事的東西,這裡也是能撒野的地方?”
緊接著裡面就傳出了叩頭請罪聲,亂糟糟的傳了出來,在這片嘈雜的聲音中,突然響起一個尖銳的女聲,“哪個……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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