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嫵傻眼:這是在考我?如今局勢?我怎麼知道如今局勢具體是啥樣?我就記得靈帝指不定那一年就掛了,然後就有桃園三結義,再然後三國演義劇情開始了。
郭嘉則在發問完以後,直接一手掃落桌上礙事的竹簡,蔡嫵就眼睜睜看著剛收拾乾淨的書房地面,緊接著被竹簡覆蓋:這……這抓哪兒丟哪兒的功夫,郭嘉是跟老鼠學的?他真是庚戌年不是庚子年?而被腹誹的郭嘉則手一撩,從桌子底下掏出一卷地圖鋪陳在案上,然後就兩眼亮亮地示意蔡嫵說話。
蔡嫵瞅了一眼地圖,立刻懵了:這可不是她上輩子看慣的四色地圖,而是地地道道的東漢地圖。她連各個州郡的輪廓都看不出哪兒是哪兒,她怎麼給郭嘉指著分析?可是對上郭嘉那雙眼睛,她不忍拒絕。於是蔡嫵採取了一個最偷懶的法子:這姑娘笑眯眯地抬頭,望著郭嘉,一臉求知的問道:“敢問夫君有何高見呢?”
郭嘉眼一眯,眉眼含笑望向蔡嫵,就是不說話。蔡嫵被他看了兩分鐘以後,終於有些發毛,沮喪地敗下陣來,小聲嚅囁說:“我哪有什麼見識?就是想覺得……呃,可能跟這個一樣。”
說著蔡嫵拿起地上一根竹簡,又抓了幾支毛筆,分放在竹簡兩側,用手支著做出一個兩邊平衡的蹺蹺板。然後從一側拿走一支毛筆,又拿走第二支,直到第三支被拿下,竹簡完全向一側翻過去時才抬頭看郭嘉:“少一個沒大礙,再少一個傾斜一點,再少再傾斜,直到打破平衡,完全傾覆。”
郭嘉眼睛一亮,沒說話卻直接握住了蔡嫵支撐竹簡的手,把蔡嫵的手指一根根籠在自己手心裡。蔡嫵臉色又開始不爭氣地泛紅,竹簡也因為失去支撐直接掉在地上。郭嘉的另一隻手往桌案地圖上一點,介面道:“不用少一個傾斜一點,只要支點沒了,這裡就會亂了。”
蔡嫵臉色緋紅,儘量忽視自己被郭嘉握著的手,裝作一本正經地瞅地圖的樣子。可惜看來看去,還是覺得那是一堆彎彎繞,愣是沒看出他老公指的那是哪裡。
郭嘉瞧著蔡嫵的懵懂樣子,先是低笑了兩聲,然後才特善解人意地在蔡嫵耳邊輕輕說:“那是洛陽。”
蔡嫵耳朵發癢,恍惚地看看郭嘉,又瞧瞧地上的竹簡,忽然悟了:他所謂的失去支點是在說今上駕崩。也對,這會兒皇帝雖然不咋地,但他做皇帝抓權的本能卻是存在著。不管是大將軍那裡,還是十常侍那裡,榮華富貴都出自他手裡。不管底下人再怎麼折騰,看的還都是他的臉色。只是郭嘉這個駕崩的說法,雖然不露骨,但絕對不隱晦。在忠君*國為主流思想的時代,他這麼講真是紮紮實實算大逆不道。也幸虧是她,換個人,指不定就被他嚇到了。
而一旁郭嘉則確實存著點惡作劇的心思,他在說完以後就眼睛不眨地看著蔡嫵。結果人家蔡嫵也就反應過程中眨了眨眼睛,待想通他意思後竟然一臉的驕傲自豪。也不知是自豪她聽懂了還是自豪她沒被嚇到。郭嘉有些遺憾地開口:“你不問問我嗎?”
蔡嫵疑惑不解地抬頭:“問?問什麼?”
郭嘉嘴角一勾,捏了捏蔡嫵的手:嗯,軟軟的,柔柔的,手感不錯:“自然是問問怎麼看得懂地圖?”
剛恢復正常狀態的蔡嫵又開始有粉紅泡泡冒出,低頭抽了抽手,沒抽動。耳尖開始泛紅,一副豁出去模樣地咬咬牙:“反正我又用不著,學那個幹嗎?”
郭嘉搖搖手指,一本正經的跟蔡嫵說:“那可不成。前幾天我可是聽兄長說你認乾孃義兄這事的淵源可是由你在陳留迷路引起的。萬一以後出門再迷路,認乾親不要緊,回不來怎麼辦?”
蔡嫵聽完先是一羞,接著狠狠地瞪了郭嘉一眼,小聲嘀咕著說:“你什麼時候和大哥關係這麼好了?他都把我迷路的事告訴你了?”
郭嘉摸摸下巴,一副思考模樣,接著滿臉無辜地開口:“嗯,也沒有。我就是隨口問問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然後稍加引導了下,他就說的很詳盡了。”說完郭嘉想起什麼一樣微蹙了下眉,輕抬起蔡嫵的下巴,往蔡嫵脖子處瞧了瞧,見沒什麼異常以後,才放心地垂下手:“還好沒留疤。不然醜了怎麼辦?”
蔡嫵又氣呼呼地瞪他,同時心裡吶喊:典韋你個沒腦子的,你怎麼連你掐過我都跟他說了?你是缺心眼兒還是怎麼滴?
郭嘉則是直接忽視掉蔡嫵視線,執著蔡嫵的一隻手指在地圖潁川處:“這就是我們郡了。這裡是陽翟、這是潁陽旁邊是潁陰。”
蔡嫵先瞧地圖後看看,發現自己已經被半摟在懷裡後,先是不太甘願地掙扎了一下,沒掙脫,就臉紅紅地跟著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