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被蔡嫵身上熟悉的幽香勾的一陣旖旎,一手伸出正要探入,榻邊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驚夢般的啼哭:郭滎早不醒,晚不醒,偏偏這個時候醒來。而且小傢伙彷彿是因為做了什麼可怕的噩夢一樣,從第一聲哭出,接下來聲聲都哭撕心裂肺,把帳中所有紅色繾綣全部哭沒了,蔡嫵作為母親,到底反應快了些,推開郭嘉,批了衣服起身抱起郭滎,輕搖著在自己臂彎裡柔聲哼唱著童謠。榻上地郭嘉表情古怪,眼神特別幽怨地看著蔡嫵方向,也不知道他盯得是到嘴又飛了的蔡嫵,還是攪了他好事的兒子。下一刻,郭嘉“哐”的一下垂在了榻上,扯了衣服恨恨地穿上,留下一句咬牙切齒地:“這小子生來就是克我的吧?”才拉門出去。
蔡嫵在他身後對著他背影吐了吐舌頭,然後回頭看著郭滎:“兒子,現在連你娘我都不知道你們爺倆是不是天生不對盤了?”
作者有話要說:郭滎威武,加油郭滎,你爹就該好好收拾收拾,不要大意的替你娘收拾他吧,
下章帥哥出場,咳咳,西北來的喲,文和帶來的喲。猜到誰了吧
125、錦馬超入京為質
郭嘉在被迫衝了一個涼水澡降溫以後,才到正廳接受了郭照郭奕及全府其他人的見禮。在一家人將要吃晚飯時,蔡嫵讓杜若把郭滎抱了來,郭滎現在四個月,光靠母乳已經不夠,可以摻和著吃點蛋羹之類的飯食了。
郭滎蛋羹小碗端上來後,蔡嫵用木勺吹涼了一點一點的喂郭滎,旁邊郭照他們已經見怪不怪,倒是郭嘉有幾分好奇:當年郭奕身子不好,家裡可是到了他六個月大時才給他喂米糊蛋羹之類的東西,而且那時郭奕是吃一口吐半口,中途各種掙扎各種哭鬧,把餵飯的和吃飯的都難為的一頭汗。到後來都得是郭嘉或者杜若抱人,蔡嫵專門負責給郭奕進食。一個孩子吃飯要幾個人伺候著,郭奕那時候過得可是相當的滋潤。
反觀郭滎現在,身邊下人都是比當年在榆山多了不少,但他吃飯卻只認蔡嫵一個,通俗來講就是這孩子有點兒戀懷,有點兒黏蔡嫵。平日安安靜靜,脾氣上來時除了自個兒親媽,誰哄都不好使。所以為了防他吃飯時候出岔子嗆到,蔡嫵一直親力親為小兒子餵飯的事。之前郭嘉不知道,現在郭嘉看了有點心裡不平衡了:怎麼說他也是當爹的,不能真被這孩子那樣排斥吧?
所以郭嘉也很湊熱鬧地靠到蔡嫵身邊,帶著幾分不確定從蔡嫵手裡接了碗,拿小勺舀了,吹好後放到郭滎嘴邊,郭滎眨著雙和他父親酷似的眼睛,疑惑地盯著面前的木勺,似乎在思考這個人送的東西能不能吃?在思考了足足有一分鐘以後,郭滎很有骨氣地把腦袋一扭,直接趴蔡嫵懷裡,撮著小嘴,小手揚啊揚的,似乎在找奶吃。郭嘉表情不出意外地扭曲了下,悻悻地放下碗勺,很受打擊地回了座位。
蔡嫵看著郭嘉這樣心裡著實有些難過,可這事還真沒法說:對於郭滎這麼個小孩子你跟他講道理他根本不懂,他只是憑本能喜好反應事情。郭嘉對他來說就是從來沒見過面的陌生人。一個陌生人忽然湊近他,嬰兒的第一反應就是牴觸哭鬧,然後下意識地尋找自己最熟悉的那個人的庇佑和保護。蔡嫵不用想就知道郭嘉心裡其實也很不是滋味兒:這個一向挺有孩子緣的人竟然被自己兒子牴觸了,而且兒子還把他當陌生人。這種情況就算理智上可以理解,情感上也未必好受。
不過好在郭嘉不是詩人般多愁善感的人,在失落了一會兒以後,他又恢復正常了,然後繼續毫不氣餒地開始接近兒子,以期能在下一次隨軍前讓兒子記住他這個當爹的。在晚上休息前,郭嘉的努力算是初步見效:至少郭滎不是開始那種見他靠近就哭的表現了。郭嘉剛對這種進步有了絲喜悅,到晚上休息時,這份喜悅就被打擊的粉粉碎了。
除了時疫那陣子,郭滎一直都是依著蔡嫵睡在榻上的。可郭嘉一來,郭滎就被趕到自己吊床裡了。小傢伙很不習慣,很不樂意,把他放到吊床上,他就咧著嘴開始大哭,抱起來放榻上,就開始安靜地咬著手指睡覺。如此反覆好幾次,蔡嫵都像把他哄睡著,等他睡熟再給放回吊床,可惜郭滎小朋友機靈的緊,一換環境,他就哭。到後來沒辦法,蔡嫵打著商量跟郭嘉說:“要不就讓他睡這裡吧,反正木榻也夠寬,三個人睡得開。”
郭嘉無奈地答應了這個讓他頗為鬱悶的要求,解了衣帶外袍,剛要上榻躺下,腳還沒踩實,一直閉眼的郭滎就又醒來了,瞪著雙烏溜溜的眼睛看了他身邊郭嘉好一會兒:終於意識到他身邊這個陌生人其實是個入侵者,他要佔他的東西了。於是郭滎很不給面子的控訴出聲,當然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