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手不及。嘉到如今卻連如何挽回都不知道。”
曹操一愣,蹙起眉困惑地看向郭嘉:郭嘉這話說的沒頭沒腦,他也聽得半懂不懂。不過,他卻隱隱猜到,這事說的似乎不是戰局。其實曹操也發現了,自從那次程昱攔住郭嘉即將遠行的車駕,把人硬生生拽回來以後,郭嘉再在議事廳時,對有些事情的態度就隱約有了些改變。他好像在某些方面沉澱了下來,比以前從容了許多,平淡了許多,雖然還是不怎麼著調,但是瞭解他熟悉他的人還是不難察覺,比之之前的郭奉孝,現在的他,更像一位智者了。
所以曹操在郭嘉那番話落後,並沒有把自己挽留的話說出口,只是很真誠地輕聲道:“若奉孝執意堅持如此,孤到時候會便授你便宜行事之權。”
郭嘉聽後眉梢淡淡地挑了挑,衝曹操微微欠了欠身,算是答謝。曹操手一揮,扯過旁邊的地圖,開始就戰況回報事上轉移話題。郭嘉倒是不糾糾纏纏,很聰明地順著曹操的話頭往下走,等到兩人商談了小半個時辰後,郭嘉才起身告辭。臨出門時,已經躺回榻上準備繼續裝病的曹操出人意料地叫住了。
“奉孝,三公之位,孤為你留著。”
郭嘉腳下一頓,在扭過頭看曹操時,曹操已經合上了眼睛,顯然決心已下,不打算聽什麼反駁的話了。郭嘉倒也沒在乎,只是聳了聳肩頭,做了個無奈地表情後,抬腳離開。
郭嘉這裡跟曹操聊天聊的輕鬆,但是許都外內外對峙計程車兵們卻一點也沒覺得好受。原本夏侯惇的大軍突降就給許都守軍帶來不小的心裡壓力,可是偏偏等你來了以後,又不著急打仗攻城,而是優哉遊哉地圍困著。這就讓守將們心裡有些沒底了:放任不管夏侯惇部肯定是不成。你要主動攻擊襲營吧,他夜裡警衛又都做的很好,讓你沒有機會。你說一味防守吧,對著大軍壓境,偏不聲不響,又覺得心裡憋屈。你說讓咱們養精蓄銳,以逸待勞吧,偏他夏侯惇會時不時搞點小動作,來點佯攻呀,罵陣呀,或者小範圍真刀真槍實戰的事。讓他們都提心吊膽,必須得睜大了眼睛,隨時提防才行。
要提防很好!
夏侯惇部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按照曹衝周不疑的說法就是:不怕你防備,就怕你沒防備。你只要防著我你就得分出精力,盯住我的一舉一動,但有風吹草動,你都會琢磨這是不是一個進攻的訊號?這會不會是一場陰謀的開始。
神經緊繃,精神緊張,十天半個月下來,就是鐵打的人也會有受不了的時候。而這個時候,恰恰就是他們進軍的好時機。
曹衝他們的這個計謀很奏效,在耿介帶的許都守軍高度緊張,全神貫注地盯了夏侯惇七八天後,許都守軍計程車氣逐漸開始出現鬆垮懈怠,萎靡不振。
夏侯惇特興奮地搓著手,兩眼放光地望著自己手下兩個小傢伙,帶著一絲討好地笑意問曹衝:“蒼舒呀,你看現在到不到時機?咱們要不要攻城?”
曹衝眯眼望著許都的城牆,眯起眼睛,抿了抿嘴後斷然地搖搖頭:“還不行,還不到時候。”
還不到時候?
夏侯惇費解地皺起眉:這小侄子看來也是個謀士的料子。專門會奉孝他們那套故弄玄虛!這會兒時機不到?那麼什麼時候才算是真正到了呢?
不光他這麼想,他身後一堆的將領也在遲疑:這可是戰場,戰機不等人,稍縱即逝。六公子讓人這麼幹?真的……能成事?
城下的人在遲疑是,城頭上的守將也不好過。
耿介眼睜睜看著局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夏侯惇部的襲擾對士氣的影響越來越嚴重,著急上火,憂愁不已。所有守將的都知道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許都被這麼折騰著,遲早有不戰而降,開城迎敵的一天。可是該做的已做,該說的已說。賞罰、威脅、利誘、凡是能夠激勵士氣的手段,耿介與他的副將都試了一遍,但是還是阻不了日漸下墮的人心。
對於城上的這種狀況,城下夏侯惇部自然暗喜於心。看著戰爭的天平在日漸向自己方向傾斜時,夏侯惇看著旁邊不急不躁的六侄子,心裡升起一股詭異的自豪感:這小子可以啊!老子打仗這麼多年,說不定這次還真能幹回“不戰而屈人之兵”的風光事呢。
但是夏侯惇高興勁兒還沒持續多長時間,就被一樁意外轉折扼殺了:在許都局勢持續惡化,守城之師幾近崩潰之時,身居皇宮的天子居然一身明黃常服的出現在了許都城頭!
許都守將被劉協的突然到訪搞得措手不及,倉惶惶跑來迎駕,剛要對著劉協彙報下作戰成績,表一表作戰決心,就被劉協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