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要你家的錢,過來,陪我一塊坐坐。”墨服男子再次衝著丁盼招手,雖然不知道這位究竟是怎麼回事,看樣子也不像要對她怎麼不利,丁盼左思右想完,還是果斷地走了過去,坐在了墨服男子的旁邊。
“年紀雖小,膽子不小,脾氣也不好。打起架來,還不要命。”某男見丁盼落落大方地坐下,感慨著說。
見到丁盼嘴角的血跡,顯然是剛剛被他兒子給打的,伸手要給丁盼擦擦,丁盼毫不猶豫地閃了,墨服男子道:“你受傷了,我給你擦擦。”
丁盼不甚在意地道:“沒事,一點小傷。”
雖為女兒身,偏偏卻比男人更要坦蕩,縱然身小,總讓人看得愉悅。
“你跟你娘住在一起?”墨服男子像是要跟丁盼聊家常的樣子,丁盼眼角抽抽,不過還是老實地道:“對,跟我娘住在一起。”
“你娘有跟你提過你爹嗎?”墨服男子接著又問。
丁盼很誠實地搖頭,“沒有,大概因為我爹死了,我娘怕提了傷心,所以從來沒有提過。”
某個私以為猜測的想法,成功讓墨服男子僵了,半響才道:“你怎麼就覺得你爹死了?”
“我爹要是沒死,我都長那麼大了能沒見過?我娘還從來不提。”丁盼理直氣壯地回答。當然,她也注意到墨服男子的臉色變得有些猙獰,這是,她說錯了什麼,招著他了?
她說她爹的事,跟他有半毛錢關係,還變臉了。
“丞相大人,你要是沒什麼事,你就讓我回家吧。我娘還在家等著我呢。”丁盼哪怕知道這樣的請求無望,還是再次地提出。
“與其你回去,不如讓你娘回來,我們一家團聚更好。”墨服男子接話說,丁盼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然而那一句一家團聚,丁盼僵硬地轉頭看向墨服男子,“一家團聚,什麼意思?”
墨服男子伸出手摸摸丁盼的發項,“盼盼,你娘從來不提我,你也沒見過我,並不等於為父死了,知道嗎?”
完全驚呆的丁盼木木地看向對面自稱他爹的人,有心想說弄錯了吧,弄錯了吧,她竟然有爹?不是,應該說是,她爹竟然還活著,不科學,不科學!
丁盼扭了扭屁股,“丞相大人,你弄錯了吧。”
“如此大事,為父豈會弄錯。真是沒想到,老來得女,竟然如此聰慧,而且膽識過人。比起衝兒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墨服男子顯然很喜歡丁盼的聰明,對於已經見過墨服男子的兒子的丁盼,突然想到了剛剛那小胖子說的話,要是就他們的年齡來看,她的身份,得有多尷尬。
“盼盼,聽說你對外一直都自稱丁盼,往後要記得,你叫曹盼,為父姓曹,單名一個操!”某位父親自曝家門,丁盼已經完全地呆住了,姓曹,單名一個操,合起來就是曹操。
一個不算文盲的人能不知道曹操嗎?冶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曹操是她爹,她是曹操的女兒,那,那這裡三國?
不,不,不,現在還應該是東漢末年,三國未成。然後,丁盼又想起了一件事,她記得,好像有那麼一件事,曹操的原配是與曹操和離了,如果,她記得沒錯,那位跟曹操和離的夫人,好像姓丁?丁?丁?
“我阿孃,你跟我阿孃!”接二連三的衝擊太大,丁盼覺得心臟都要受不了,開口免不得就結巴了,衝著曹操問了問。
墨服男子,一代梟雄曹操笑眯眯地道:“你阿孃以前生我的氣,一怒之下回了丁家不肯回來,有了你在,想必她會願意回來的。”
哇靠靠,她娘真是曹操那和離的丁氏……丁盼心中萬馬奔騰,當然,她更不能忽略曹操話裡流露的意思。
丁氏回了丁家之後,曹操一定去丁家請過丁氏回來,丁氏卻不肯。但是,有她在,丁氏一定會再回丞相府。
“盼盼,你這個名字取得是真好。”曹操笑眯眯地繼續說著。
盼,然望。她的名字,完全表露了丁氏的心態,丁氏只有她那麼一個女兒,還是盼了幾十年才生下來的女兒,為了她,丁氏可以捨棄一切。
曹操用盡辦法都沒能讓丁氏再回丞相府,如今卻可以輕易地達成了。
“你卑鄙!”丁盼從曹操的話裡捕捉到了曹操想做的事,氣得罵了一句,曹操看著小小個的丁盼,“知道我想做什麼?真是人小鬼大。”
丁盼又不是真小孩,曹操都說到這裡了,她有什麼不明白的。
“你拿我逼我阿孃,就是卑鄙,卑鄙。”丁盼氣兇兇地說,曹操伸手揉了丁盼的發項,丁盼氣得躲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