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反應過來跟了自己百年的鈞天破月指環已然不在手上了。
眼角一瞥卻看到了葭葭晃著那鈞天破月指環朝著自己咧嘴而笑,眼裡有些挪揄,大膽至極。秦雅心道:葭葭到底年歲太小,定要好好教導。莫要讓這個苗子毀在我的手裡。
正思忖間,忽地耳尖移動。衛東的傳音清晰入耳:“秦雅,還記得之前蜀山路家那個小輩麼?那個名喚路行的修士前來領人了。
“好,我立刻過來,”秦雅話說到此卻是忽地一頓,轉口,“我立刻帶葭葭過來。”
衛東應下之後,秦雅便帶著葭葭去了正院,路上順便將傳音入密的心法傳與了葭葭。
二人一前一後到了正院,葭葭一眼便看到了立在最裡頭面向他二人的衛東與路澤,底下零零散散的站著幾個修士,伍三通、陳華與葉凌風算是熟人,還有那個名喚路凌傑的二世祖與他身後兩個金丹修士都是前不久才見過的,而最最中間站著的那個金丹後期的修士,一身青色的麒麟袍,頭戴錦華冠,蓄著兩撇鬍須,雙眼眯起,一臉精細算計的模樣。
聽得二人前來,那人當下便回身向秦雅行了一禮:“蜀山路行見過秦真人,秦真人身後這位定是那得了補天劫手神通的連真人吧,果真是少年英才,不同凡響!”
秦雅點了點頭,葭葭道了一聲“路真人”便向最上頭的二位行了一禮,這兩人可是從頭至尾看著補天劫手出世的,對上葭葭俱是一笑,路澤雙眼微眯,朝衛東揚了揚眉,傳音道:“怎麼樣?當時,我便曾說過她若有神通便應當出現在那雙手上,如今可是應驗了?”
“沒成想居然是補天劫手。”衛東面上笑容加深,立刻傳音回去,“那還當真是慶幸當時衛某阻止了你,否則以你通析眼的威力,不定會造成什麼危害,使得這補天劫手出世不了了。”
“衛東,你多慮了。”路澤聲音中有些尷尬,偏面上卻一點也未展現出來,而是朝秦雅點頭致意。
衛東輕笑:“怎會是多慮?被你那通析眼看傷的東西還少麼?”隨後向秦雅點了點頭,目光落到秦雅身後的葭葭身上一掃而過便不再看她。
路澤尷尬的乾笑了兩聲,不再談論這個話題,轉而面上一肅對上路行:“路行,這可是你的兒子?果真是個人才!”
路行當下便一掌拍到那有些驚懼茫然的路凌傑身上,將他劈的雙膝跪地,自己也跟著跪了下來:“路行教子無方,還請老祖宗責罰!”
“你……”路行的認錯態度實在是太過良好了,路澤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辭頓時有種沒處發的感覺。咳了兩聲,看向衛東與秦雅,見他二人一個面無表情,一個只似笑非笑的挪揄自己,亦有些尷尬。
“這樣的靈根,修成這樣,受命保護的金丹修士,被他指使去做那搶人的勾當,這等行徑與魔修何異?說出來是我路家的嫡系我路澤還當真覺得丟人,”不過也只尷尬了一會兒,路澤便恢復了過來,到底薑還是老的辣,冷著一張臉將路凌傑說了一頓,“我路家又不是沒人,這樣沒出息的小輩,開除了路家的族籍都不過分。”
最後一句卻說得有些重了,非犯重大錯誤,一般修仙世家,更遑論路凌傑還是族長之子,一般是不會被開除族籍的。
路行極有眼色,當下便點頭如搗蒜,回手甩了路凌傑一巴掌,連連道:“路行明白,回去就將這孽障關起來,好好管教。不到金丹,絕不叫他離開路家一步。”
“嗯,知道了就好。”路澤亦不太想管這等小事,不過就是要給冒犯了秦雅弟子,如今因禍得福的金丹修士一個面子罷了,是以呵斥了一聲,“還不快去向這位連真人賠罪。”
這些天發生的事,即便是關起來的路凌傑都有所耳聞,更遑論是耳聰目明的路行了,當下行到葭葭與秦雅面前不斷告罪,連連道下次不敢了,還送上了一瓶定顏液做賠禮。
既已至此,葭葭也不好再說什麼,這個叫路行的金丹後期真人做事做的委實太漂亮了,叫人很難挑剔出一點毛病來。
秦雅微微點了點頭,神識一掃便將定顏液遞給了葭葭,開口道:“此事就此作罷!”
路澤只覺渾身一鬆,好似什麼大事已了了一般,可下一刻秦雅忽地峰迴路轉,伸手指向一旁立著的三個崑崙修士中那個劍修,抬起頭問向立在場中的路行:“路家族長,你可認識我崑崙的這位小輩?”
路行狐疑的抬頭看向一旁的葉凌風,看了半晌,卻是搖頭,一臉的疑惑:“秦真人,晚輩實在是不認得這位劍修。”
“不認得也無妨。”秦雅擺了擺手,似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