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入住到離開,一應入口的東西都有護衛盯著廚子做,甚至連洗漱用的水也是護衛盯著燒的。
這樣的防範已經非常嚴密了,可鳳寥還是中招了。
因為中招的只有鳳寥,其他人都沒事。
蘇名劍就將嫌疑目標鎖定在只有鳳寥吃過,其他人都沒有碰過的東西上。
鳳寥開始腹瀉的那天早上,他曾經單獨吃過一碗雞湯麵。
那面是護衛盯著做的,雞湯卻是熬了一個晚上的。
雖然雞湯也是值夜的護衛盯著熬的。但連日趕路,大家都很疲憊,難保沒有哪個護衛過於疲憊,在值夜之時打了個盹兒。更嚴重一點,或許鳳寥手下護衛裡本就有別人的釘子。
只是,此事沒有對證,蘇名劍只能慢慢查訪。
鳳寥又在金風鎮養了幾天,等身體基本康復了才啟程回京。
離開驛站的時候,許太醫似笑非笑地對雍若說:“不知是不是巧合,似乎夫人的身邊,總會有一些很神奇的事發生。
“上一次,夫人一個益元粥的偏方,救了夫人的母親。這一回,夫人一碗糖鹽水,又恰到好處地救了王爺。老夫越來越覺得自己醫術淺薄,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啊!”
雍若笑道:“許太醫過謙了。妾身只是運氣好些。”
許太醫就呵呵笑著不說話了,直接登上了自己的馬車。
回京之後,鳳寥沐浴更衣後,首先入宮向皇帝復旨。
雍若回京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到英親王府和隆慶公主府報信兼道謝。
隆慶公主很快就帶著駙馬,一起來探視鳳寥。
鳳寥還沒有回來,雍若就陪著公主說話。安子墨與鳳寥一起入宮面聖了,雍若就讓焦桐去前院陪附馬。
她既是羨慕、又是敬佩地對雍若說:“你可真厲害!居然能騎著馬跑一天,一口氣跑一百多里。我聽說,好多男人都做不到呢!”
雍若笑道:“正如公主所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我畫畫不及公主有靈性,舉止不如公主斯文嫻雅,也就這一點刻苦耐勞的好處了。”
隆慶公主搖了搖頭,兩眼亮晶晶地盯著她:“我還聽說,你到的時候寥哥哥人都叫不醒了,那些沒用的大夫束手無策。你到了以後,只用一碗糖鹽水就救了寥哥哥?”
雍若笑著搖頭:“這話誇大其辭了!”她把糊弄鳳寥那套說辭,又拿出來將隆慶公主糊弄了一遍。
隆慶公主比鳳寥好糊弄多了,聽完以後就連連點頭:“我就說呢!一碗糖鹽水,哪會那樣神奇?”
她捂著嘴笑了兩聲,打量了一下雍若,又說:“不過,你身上頗有幾分不同於流俗的氣質,很像個世外高人。要說你有這樣的神奇手段,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雍若保持微笑,不動聲色地說:“公主真會開玩笑。我若是世外高人,這世間便沒有俗人了。”
兩人說了會兒話,鳳寥也從宮中回來了,與隆慶公主的駙馬衛昭武一起從前院走了進來。
“寥哥哥,你嚇死我了!”
一見到鳳寥,隆慶公主就衝上去拉著他的袖子,紅著眼圈兒說:“那時候玉淨到我府裡來求救,我一聽你病了,當時就嚇哭了,立刻進宮稟報了父皇。父皇也嚇得臉都白了,立刻叫人送了許太醫去金風鎮,還在宮裡大發脾氣,罵蘇名劍他們沒有用!”
鳳寥有些愧疚地嘆息一聲:“都是我的不是,叫你和皇伯父擔憂了。”
隆慶公主撅了撅嘴,很是委屈地說:“後來,我還想去金風鎮看你,可大家都攔著我,不讓我去。說是叫我別去添亂!我怎麼就是添亂了?”
她橫了衛昭武一眼:“連他也不幫我!”
衛昭武好脾氣地笑了笑:“那時候,皇上和皇后娘娘本就為恆郡王憂心如焚了。若你再去,豈不更增父母擔憂?恆郡王身邊既有雍夫人照顧,又有許太醫診治,再無不妥的。你在京中安心等候,豈不是更好?”
隆慶公主嘟囔著說:“反正都是你有理!”
鳳寥便笑:“我也覺得五郎有理。不說別的,你去了睡哪兒?那驛站不大,只有一個好點兒的院子,正房被我佔了。你若去了,我總得讓著你,豈不還要在病中給你騰屋子?”
隆慶公主瞪大了眼睛:“我哪會那樣不懂事?”
“若不給你騰屋子,我心裡過意不去;若給你騰了屋子,你心裡又過意不去。是不是不去為好?”
隆慶公主這才無話可說了。
鳳寥又介紹了衛昭武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