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卻帶著厚厚的老繭的手指撫摸上左側腰際的那方玉蘭白琉璃,那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玉蘭在他的掌心中是如此的清雅,就好似真的一樣,隨著綻放。
一個轉身,離開雅間。
……
祈寧宮
“微臣見過皇后娘娘。”舒赫一下朝,便是來到了皇后的祈寧宮。
此刻,皇后剛從御花園回來,由林公公扶著在自己的鳳榻上坐下,剛接過意嬤嬤端上的一杯熱茶。
“奴婢/奴才見過相爺。”林公公和意嬤嬤對著舒赫行禮。
皇后端著茶杯,一手拿著杯蓋,輕輕的叩一下杯沿,優雅的抿上一口。這才將手中的茶杯放於一旁的桌几上,對著舒赫不緊不慢的問道:“相爺找本宮可是有事?”
看著皇后那不緊不慢的姿態,舒赫心中略有不悅,卻也是沒在臉上表現出來。依舊對著皇后恭敬的說道:“微臣有一事不明,故而想請教皇后娘娘。”
皇后優然一笑:“兄長請說,若是本宮能解兄長心中疑惑,本宮定當盡力。”
“若是微臣沒有記錯,昨兒是金嬤嬤陪著宛兒一道進宮。何以出宮回府,只見宛兒一人,卻未見金嬤嬤?”舒赫雙眸雖沒有直視著皇后,卻也是透著一抹不可突略的責問。
皇后卻是不以為意的抿唇一笑:“怎麼曲姨娘沒與兄長說,何以金嬤嬤未能隨她一道回相府?”有一下沒一下的把弄著自己手上的護甲,對著舒赫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隱笑,“本宮以為兄長應該是來告訴本宮,你的打算的。卻是沒想兄長竟是連為何都沒弄明白。兄長真是讓本宮好生的失望。本宮與太子一直對兄長寄於厚望,不是本宮說你,若是兄長再這般的糊塗下去,只怕到時對兄長失望的不止是本宮與太子,就連皇上也該對兄長有意見了。”
舒赫眉頭深擰,“臣倒是很想問清一切,只是宛兒自昨兒回府起,便一直神情呆滯,目無焦距,似是受到了什麼重大的刺激一般。臣是一點也問不出來。故而只能進宮來問皇后娘娘。還望皇后娘娘直言告之微臣,也好讓臣明白自己該做何打算,又該如何為皇后與太子盡力。”
皇后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滿意的淺笑:“既然曲姨娘身體有恙,小林子。”
林公公一鞠身:“奴才在。”
“去太醫院傳太醫,為曲姨娘診治。”皇后似乎根本沒有要將昨兒的事告之於舒赫的打算,完全就是一副你若想知,便去問了曲姨娘的表情。
“奴才遵旨。”林公公躬身退下。
皇后笑看著舒赫:“本宮覺的,兄長的疑惑還是由曲姨娘親自告訴之的你為好。對了,鸞兒三姐妹年歲也不小了,兄長對此有何打算?就算兄長相怎麼疼愛她們,可是這女子總歸還是在出閣的,總這麼一直無動於衷也不是回事。”
舒赫深睿的雙眸望一眼一副高高在上的皇后,“鳶兒的事倒是好辦,映月倒也是好辦。為臣最為為難的便是鸞兒了,皇后覺的……”舒赫沒再繼續往下說,側是探著皇后的口風。
皇后淺笑:“本宮倒是與相爺看法相反。反而覺的鸞兒一事好辦,至於鳶兒就……,本宮也是遇上了一個難題,不知兄長可否為本宮出出意見?”
舒赫作揖一鞠躬:“皇后請說,臣定當為皇后效力。”
皇后繼續有一下沒一下的把弄著護甲,略顯有些惆悵的望一眼舒赫:“本宮無意間聽得鸞兒說起,好像鳶兒中意於寧國公府的大少爺。兄長,是否可有此事?”
舒赫渾身一紫,眸中劃過一抹憤然,“絕無此事!鳶兒是我堂堂相府小姐,豈能做出這等沒知沒羞的事?定是有心之人故意陷害……等等!”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對著皇后露出一抹複雜怪異的表情,“皇后剛才說,是鸞兒說的此事?”
皇后笑著點頭:“也不算是鸞兒故意說起,只是與本宮閒聊之時,無意間說起。本宮一直以為鳶兒有意於太子,之前只是蛄礙於鸞兒與太子。本宮倒也是中意於鳶兒,心想若是鸞兒無意太子,由她與太子結合倒也不是什麼壞事,本宮也樂見其成。卻是沒想到,鳶兒中意的竟是寧國公府的大少爺。這可著實讓本宮心涼了一截,太子竟是這般不堪麼?”
皇后用著責怪的眼神看著舒赫,責怪之中又隱隱的夾雜著一份失落與自嘲。這讓舒赫頓時的有一種恨不得將舒清鸞撕了的感覺,但是卻又不能這般做,於是只能將那種恨的咬牙切齒的念硬生生的吞在了自己的肚子裡。
對著皇后一鞠身作揖:“絕無此事!鳶兒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之事。定是鸞兒心有不甘,才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