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沒了。”
將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南宮樾自椅子上站起,對舒清鸞面對面,“舒小姐何以覺的,本王會與你達成一致?”
舒清鸞嫣然一笑:“若不然,王爺何以此刻會站於清鸞的閨房?”
南宮樾淺淺的抿了抿唇角:“舒小姐就不怕本王到時過河拆橋?”
舒清鸞搖頭:“王爺不會!”
“何以如此自信?”
“王爺幾次出手相助,清鸞自記於心中。清鸞需在王爺的幫助,同樣王爺也需要清鸞的幫助。放眼整個天祈,除了清鸞之外,王爺再不可能找到第二個。這不也正是臻妃娘娘與安寧公主所願的嗎?若然王爺會過河拆橋,那麼那日在柳州河下,王爺也不會出手相助。”舒清鸞說的一臉自信又肯定,清澈如一汪水泉般的雙眸,靈動的望著南宮樾,不雜半點的漬跡,“清鸞做事向來不做無把握之事,相信王爺亦一樣。所以,清鸞絕對相信王爺,也算是相信自己。”
南宮樾單臂環胸,一手託著自己的下巴,狹長的鳳眸微微的眯起,臉上揚著一抹隱之不去的淺笑:“若我說,我想知道前些日子在御書房內,父皇對你說了什麼,舒小姐是否會坦誠相告?”
他沒有用“本王”兩字,僅只是用了一個“我”,足以說明他已預設了舒清鸞的提議,也足以說明,他將自己與她擺在了相等的位置,再是絕對的贊同了她所提了四個要求。
“皇上想讓我進宮。”她毫不猶豫,半點不帶隱藏的對著他說出了南宮百川的意思。
本以為南宮樾會露一副吃驚的樣子,卻是沒想到他僅只是揚起了一抹風淡雲輕般的淺笑,似乎舒清鸞所說的這話,完全就在他的意料之內一般。
右手手指輕撫著自己的下巴處,雙眸平淡而又平靜的望著舒清鸞:“是以,舒小姐才會覺的我是你最好的選擇。那麼,畫舫之事,是否也在你的意料之內?”
舒清鸞抿唇一笑:“王爺說對了,畫舫之事除了王爺與公主的出現出了清鸞的預料,其他一切均在清鸞的掌握之內。不過王爺與公主倒是幫了清鸞一個不小的忙,若非王爺與公主出現於畫舫,公主又告訴之清鸞太子的畫舫就在不遠處,清鸞又如何能匯出這麼一齣戲?所以,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所有的一切都在王爺與公主的預料之內。清鸞只不過是順著王爺與公主鋪好的路順走而已。”
南宮樾欣然一笑:“好一個順著我與夙寧鋪好的路順走而已。舒小姐都已說到這個份上了,若是我再推拖,那便顯的不識抬舉了。”
“王爺過譽了。清鸞不過只是實話實說,做到了對王爺的第二條承諾而已。”舒清鸞不卑不亢的說道,“清鸞需要藉著王爺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更為已逝的孃親要回一個公道。王爺則可以藉著清鸞為自己要回原本就該是屬於你的一切,豈不是兩全其美。王爺,覺得呢?”舒清鸞笑意襲人,眸中自信滿滿。
南宮樾雙眸微彎,清淡而又淺雅的看著一臉笑意盈人而又自信滿滿的舒清鸞,他的眸中有著一份抹之不去的讚賞與期待。
她毫不作做的抬眸與他對視,露出一抹風華絕代的妖嬈淺笑:“清鸞等著王爺的好訊息。”
她沒有問“王爺意下如何”,而是直接用了一句“等著王爺的好訊息”,足以說明,她對南宮樾的絕對相信。
南宮樾抿唇一笑,舉杯將飲一口杯中的熱茶:“希望本王不會讓舒小姐失望。”
“當然,王爺做事,清鸞絕對相信。”她回笑,笑的一臉自信自若。
“小姐,你好了嗎?奴婢現在可以進來了嗎?”屋外傳來初雨的聲音。
舒清鸞抬眸朝著南宮樾望去,淺然一笑,而後轉眸向那緊閉的房門。只是在轉瞬之際,原本站於她面前的南宮樾便已消失於屋內。
對於南宮樾如此的神速,舒清鸞略有些詫異,卻也是意料之中,對著屋外的初雨說道:“進來吧。”
初雨推門而入,手裡拿著一套乾淨的衣裳,在看到已經衣裳整齊的舒清鸞時,微微的怔了一下:“矣,小姐,你怎麼又將換下的衣裳穿上了?”說完,雙眸四下探望著,似是在尋著什麼?
“初雨,你在找什麼?”舒清鸞問道。
“奴婢剛在屋外好像聽到有什麼聲音呢,小姐,你沒事吧?”初雨一臉關切的問著舒清鸞。
舒清鸞抿唇一笑,往椅子上一笑,端起自己的茶杯,好整以暇的淺笑看著初雨:“會的什麼事?”
初雨將衣掌往那屏風上一掛,“誰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