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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寬容似乎是感覺到了那一抹不一樣的視線,轉頭朝著那個方向望去。便是見著那矗立於寒風大雪中,身上落了不少雪花的百里青鶴。心疼百里青鶴的同時,也為花轎中的沈蘭心心疼。

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不能相守。

明明不相愛的兩個人,卻要從此相守。

如果小姐今天嫁的是青鶴少爺,她相信,小姐一定會是這個世上最幸福快樂的一個新娘。可惜,事與願違。傷心的何止小姐一人,青鶴少爺的心何償不與小姐一般的揪心疼痛。

百里青鶴在百里青松的婚禮上喝了一杯喜酒後,就不見了人影,似乎就此消失了一般。沒有知道他為何突然之間消失不見,就連百里青松這個當弟弟也一無所知。

而百里青松也沒去在意這個兄長到底去哪了,此時的他滿腦子的都是沈蘭心的倩影。於是在自己的婚禮上,不斷的喝酒,就好似酒喝的越多,那麼他就可以如舒赫一樣,做一件他時時刻刻都想做的事情。就好似酒喝的越多,那麼那個和沈蘭心酒後共赴巫山的就會是他而不是舒赫。

洞房花燭夜,當他抱著沈惠心,嘴裡卻是喊著“蘭心”時,被他壓在身下的沈惠心的眼眸裡再度劃過一抹對沈蘭心的恨意。那長長的指甲就那麼用盡了全力一般的在百里青松的背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指痕。

沈蘭心,你說你是不是該死?!

為什麼百里青鶴喜歡你,就連百里青松也念著你!

我沈惠心這輩子到底是欠你什麼了,啊!你要這般的對我!我發誓,我沈惠心要是不弄死你,就對不起今天受的這翻屈辱!

百里青松依舊嘴裡不斷的呢喃著“蘭心”,然後不斷的在沈惠心的身上索取著。他每喊一聲“蘭心”,沈惠心便是多恨一份沈蘭心,然後便是在他的背上狠狠的抓出一道又一道的抓痕,以洩她的頭心之憤。

舒府

沈蘭心的新婚之夜並沒有等到舒赫的到來。當然,這也在沈蘭心的意料之內。因為心裡沒有舒赫,自然對於舒赫的態度,她並不放於心裡,也並不能用對她造成傷害。

只是就這麼頂著喜帕,坐於床沿上,一夜無眠到天亮。

手腕上,戴著那隻雕有玉蘭花的鐲子,輕輕的撫著它,就好似百里青鶴陪在她的身邊一樣。心裡是滿足的。

寬容端著金盆進屋的時候,沈蘭心依舊還是正坐於床沿上,依舊還是頂著那繡著鴛鴦戲水圖案的錦帕。很顯然的,姑爺一夜未進新房。

這也是寬容能料到了。雖然心是無比的憤怒,但是卻是心疼小姐過多。再來,其實寬容和沈蘭心的想法倒也是一樣的,根本就沒怎麼指望於舒赫。

一大早的,曲宛若的轎子已經從側門進府了。

他們這得是有多急了,竟然在小姐還未起身出門之際便是進府了。

寬容為沈蘭心不平的同時,也是將舒赫給從頭到腳的恨上了一翻。當然,這恨意中也不忘對沈惠心與舒箐的恨。如果不是她們倆的合謀,小姐今日也不用坐在這裡。而是會與青鶴少爺過著神仙眷侶般的日子。

“小姐,寬容侍侯你換衣。”寬容將金盆往桌上一放,走至沈蘭心身邊,然後扯下她頭頂的紅蓋頭,一臉心疼又寬慰的說道,“該去給老夫人敬茶了,然後喝了曲姨娘的那杯茶。”

沈蘭心抬眸,略有些不解的看著寬容。

寬容憤憤然的一咬牙:“她已經急巴巴的從側門進來了。”

沈蘭心瞭然。

這個她自然指的是曲宛若。

原來都已經進門了。

從床沿站起,淡然的一笑:“是嗎?都已經進門了。這位置本來就是她的,倒是被我給佔了去了。”

寬容一邊替她更換著衣裳,一邊憤憤不平的道:“什麼該不該是她的!我們本來就不稀罕!她要怪就去怪從這個門走出去的舒婉嬪,還有那二小姐沈惠心。如果不是她們,我們小姐又怎麼會進了這個門。我們還看不上!就她巴著不放好了!”

沈蘭心輕輕的捏了捏那一臉憤憤不平的寬容,淺言道:“以後要注意自己的身份,知道嗎?”這樣的話,可不能隨便說的,這裡傾心小築,可以隨心所欲的說自己想說的話。這裡到處都是人的眼線,會將她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

寬容自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一邊扣著衣襟上的盤扣,一邊對著沈蘭心點頭:“知道了,小姐。”

沈蘭心在婚前便失身於舒赫的事情,老太太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是以,昨兒洞房花燭,今兒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