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宛若在夏蘭的挽扶下了門回自己的絳綾閣,老太太則是陪著舒紫鳶進宮。
……
尚書府
舒清鸞帶著寫意到尚書府時,靳破天還未從宮裡回來,年伯也有事出府了,府裡只有卿九九一人。
此刻,卿九九已經自己處理了手腕上的劍傷,上了藥也纏了錦紗,又重新換了一套乾淨的衣裳。因為傷口不是很深,也不是傷在了很致命的地方,且卿九九本就自己懂得該如何處理,是以倒也看不出她受過傷。
“九九見過王妃!”卿九九對著舒清鸞行禮。
“寫意見過九姑娘。”寫意同時對著卿九九行禮。
舒清鸞抬眸四下掃望了一圈,扶起卿九九:“九九無須這般見外,還與之前一般,喚我清鸞便行。怎麼沒見靳大人?”
卿九九臉色微微的沉了一下,然後定定的看著舒清鸞:“你都知道了?”
舒清鸞點頭:“嗯,我正好進宮探望母妃,相詩打聽到了。靳大人是否進宮了?還有,南宮楀是否已經來過了?”
卿九九一臉沉色的對著舒清鸞說道:“安陵王爺覺的是我在藥中做的手腳,因為榆妃和臻妃娘娘中的毒一樣,可是現在臻妃相安無事,榆妃卻是暴斃,且那藥除了我與寫意之外,無經過第三人的手。所以,他覺的除了我之外,無第二人會這麼做。”
舒清鸞擰眉:“是否來的時候,殺氣沖沖。”
卿九九點頭:“是!破天與他對架了一場。”
“可是他有傷到你?”
卿九九再次點頭,指了指手臂處:“被劍劃了下,不過無大礙。”
舒清鸞沒再說話,而是雙眸沉沉的看著卿九九受傷的手臂處,雖然此刻卿九九已經換過衣裳,且那傷也並看不出來。但是,舒清鸞卻是體會到,南宮楀傷到卿九九時,靳破天的怒意。只怕,若非看在南宮楀皇子的身份上,靳破天會毫不猶豫的廢了他。
“我很抱歉,九九。”舒清鸞一臉自責又內疚的望著卿九九,“這事本與你無關的,但是卻因為我與王爺,而讓你也牽涉其中。”
卿九九淺笑,搖頭,“怎麼會與我無關呢?就算我不插手,就憑我與破天的關係,清鸞覺的,他們會不將這心思打到我頭上?所以,與其受制與人,倒不如先發制人。”卿九九倒是說的一臉的輕鬆自在,就好似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而已。一臉安然的看著舒清鸞,接著道,“既然他們有心這般做,那麼我們是不是該給他們一個機會?”
舒清鸞定定的看著卿九九,雙眸一眨不眨,“你的意思是?”
卿九九點頭,笑的心領神會:“正是,你覺的呢?”
“不行!”舒清鸞毫不猶豫的否決,“我不會同意的,靳大人也不會同意的。相詩已在宮裡找著那個關鍵的人物了,只要找出這段日子,是哪位太醫給榆妃診治的,便能想到對應的法子。”
“那又怎樣?”卿九九失笑搖頭,看著舒清鸞的眼神裡透著一抹堅定,“估計相詩還未查出來,他們便已經殺人滅口了。其實,清鸞又何償沒有想到呢?他們怎麼可能會留下活口?所以,就算真的查出來,那又如何?不過只是死對對證而已,所以,這是最好的方法。”
“不行!”舒清鸞依舊堅持著自己的主意,亦是一臉堅定的看著卿九九,“你和靳大人對我和王爺做已經夠多了,我決不會再讓你涉這個險的。別說靳大人不會同意,就算靳大人點頭,我也不會讓你這般做的。如果我們的安危要用你的一生,以及靳大人的幸福來換取,不管是我還是王爺,又或者是母妃和夙寧,都是不會同意的。所以,九九,此事做罷。我今日過來,並不是為了聽你說這話的,而是與你商量對策。一定能有別的辦法的。”
“九姑娘,寫意也贊同王妃。”站於舒清鸞身後的寫意,也是一臉堅定的對著卿九九說道,“說不定王爺那邊已經有對策了。王爺絕不是坐以待斃之人,還有,靳大人也一定會有法子的。所以,九姑娘,莫須再提這個法子。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贊同的。”
舒清鸞重重的一點頭,看著卿九九的眼神裡透著一抹不認輸的堅定與深沉。
卿九九沉視著舒清鸞,沒再說話。但也是贊同了舒清鸞的說法。
安陵王府
南宮楀一臉陰森的站於書房的案桌前,那一撮被靳破天砍斷的黑髮,就那麼參差不齊的凌散於他的耳際,右手撫一下那撮斷髮。
“呯”一拳重重的擊在了案桌上,桌子隨之微微的晃動了幾下。
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