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由兒臣向皇后娘娘解釋可好?”皇后的話剛落,舒清鸞還沒來得及接道,宮門處傳來了南宮楀深沉的聲音,然後便見著一身朝服在身的南宮楀邁著大步朝著皇后這邊走來,臉上掛著一抹不得不做出來的敬意,對著皇后躬身一用揖:“兒臣見過皇后娘娘。”
南宮楀的出現,倒是讓皇后微微顯的有些詫異,尤其還是南宮楀竟是幫著舒清鸞說道,更是讓皇后微微的擰了下眉頭。然後,詫異過後,皇后斂去了臉上那淡淡異色,對著南宮楀露出一抹冷笑:“本宮豈敢讓安陵王爺給本宮行禮呢?見安陵王爺這架勢,是否過不了多久,該是本宮向你行禮了呢?”
對於皇后這挖諷的話語,南宮楀倒也是沒放心裡去,只是對著皇后恭敬的一躬身說道:“兒臣豈敢以下犯上?這話若是讓父皇聽到了,是不是該覺的兒臣心有不軌了呢?皇后不是好奇何以大皇嫂派人前去南南嶺尋解藥嗎?兒臣這不是來滿足了皇后娘娘的好奇之心呢?怎麼聽著皇后娘娘這話,倒卻是成了兒臣的不敬之罪了呢?這兒臣可是冤的很了。大皇嫂,你說,臣弟這罪是不是受的不明不白?”南宮楀微側頭,略顯的臉委屈的看著舒清鸞,似乎大有一副欲與她並肩同行的感覺。
這倒是讓舒清鸞一下子有些摸不著南宮楀心中所想了。
這人不向來也是覬覦著那皇位的嗎?不是一向來與南宮佑不對盤的同時,也不見得與南宮樾有多少感情吧?怎麼這會倒是擺出一抹同聯盟的表情來,與她一道應付了皇后?
莫不成,他打算與南宮樾聯手除了皇后與太子?然後再與南宮樾光明正大的一決高下?
什麼時候,這人也這般正人君子了?
舒清鸞表示,對南宮楀的為人抱觀望的態度。
雖然說自己獨自一人也能擺定了皇后,但是不管怎麼說,皇后的身份是擺著那的。能遠之儘量還是遠之吧。既然南宮楀有意幫她擺定了皇后,她又何須拒之呢?
是以,舒清鸞對著皇后抿唇一笑,略顯有些愛莫能助的說道:“若是安陵王爺在出聲之前讓人先行通報於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又豈會覺的安陵王爺目中無人呢?不過,皇后娘娘自然也不這般蠻不講理之人,自是知道安陵王爺與臣妾一樣,只是憂母心切而已。”
一句憂母心切,再是將那矛頭重新指向了皇后。
可不是,不管那下毒之人是針對皇后還是針對臻妃和榆妃,那臻妃和榆妃的毒畢竟是在皇后的祈宮裡的中的,且指不定皇后還是樂見其成的。是以,舒清鸞這麼一說,可謂是刺中了皇后的某一份要害,直讓皇后憤憤然的瞪一眼舒清鸞,卻又無言以駁。
然後,只見皇后對著南宮楀乾乾的一扯唇角,用著硬邦邦的語氣說道:“既如此,本宮倒是想聽聽安陵王爺的解釋了。”
“來人,帶上來!”南宮楀對著皇后揚起一抹陰森森的笑容後,對著宮門外一聲大喝,然後便見著兩名侍衛押著一宮女邁坎而入,朝著皇后這邊走來。
那宮女很明顯已經被人虐打過一番,衣服上沾著血漬,頭髮凌亂,臉上同樣沾著血漬。是被兩名侍衛一左一右押著進來的。似乎看起來還顯的很是不情不願的樣子。因為凌亂的頭髮遮去了她一大半的臉頰,故而,舒清鸞以及皇后都不是很看得清楚她的樣貌。
“這是……”皇后手指指著那被侍衛押進來的宮女,略有所不解的看著南宮楀,“安陵王爺,你能告訴本宮,這又是何意?啊!”很顯然,皇后對於南宮楀此舉很是不滿,甚至可以說是大怒。
她堂堂一國之後,冠壓後宮,竟然一個皇子便是可以在她的祈寧宮讓人押著宮女出現,而南宮楀臉上那表情很顯然的帶著興師問罪一般。就好似這被人押進來的宮女與她有著莫大的關係一般!
倒是站在皇后身後的意嬤嬤,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宮女看了好一會,然後是微微的張大了嘴巴,瞪大了雙眸,用著恐懼中帶著驚慌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宮女。
見此,舒清鸞已經大概的能猜出個十之八九了。看著意嬤嬤的表情,只怕這宮女是皇后宮裡的人,且還不是一般的宮女那麼簡單了,指不定還是皇后身邊的說話做事算處上有些份量的宮女。就是不知南宮楀是用了何方法,竟是能讓皇宮身邊的後站出來指證皇后了。
當然了,她絕對不會相信,那毒是皇后讓人給下的。雖然皇后一直想置臻妃於死地,但是還不至於在自己的地盤做這樣的事情。
“看來,應該不用本王說了,意嬤嬤已經認出來了。意嬤嬤,不向皇后娘娘說一下,是怎麼回事嗎?”南宮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