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情況如何?也省得你在這裡提心吊膽。”
靳破天其實在卿九九轉眸與他對視時,便早斂去了眸中的那一抹陰霾,換上了一臉的溫潤脈情。在看到卿九九臉上揚起的那一抹壞壞的惡做劇,以及明顯帶著揶揄的語氣時,眼眸裡劃過一抹柔情脈脈的溫笑。然後微微一俯首,對著她的耳際輕言:“九兒,一會我會讓你更加提心吊膽!”
熱乎乎的帶著屬於他那特有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與耳際,以及再加上他那曖昧中又帶著挑逗般的語氣,使得卿九九好不容易才散開的緋紅,再一度很不爭氣的爬滿了她的臉頰甚至於脖頸處。然後,卿九九略顯羞憤的伸手在他的腰際處不輕不重的擰了一把,以洩她的心頭之憤。
靳破天卻是低低的淺笑出聲了。
年伯正好牽著靳破天的座騎——鐵風,走到了二人身邊。
“少爺,小姐。”將韁繩將於靳破天手中後,年伯很識趣的退開了。
靳破天抱著卿九九坐於馬背上,然後自己一躍而上。握著韁繩的雙手更是緊緊的將卿九九的雙手握於掌心。
掌心內,薄繭輕輕的摩挲著她的手背。身後是那令她安心的寬厚胸膛,背靠著他那健碩的胸膛,頭頂輕觸著他的下巴,幾縷髮絲相互迎風飛舞,你纏我繞。卿九九的唇角不禁的揚起了一抹心滿意足的淺笑。
沒有問他在帶她去何處,只是恬靜的坐在馬背上,輕靠著他的胸膛,任由他雙手緊緊環著她,帶著她馳騁於一片林樹內。
鐵風的腳步逐漸放緩,卿九九也覺得此處似乎越來越眼熟。
碧水青山,微風涼涼,溫柔而又親密的輕撫著她的臉頰。
一顆蒼松參天而立。
蒼松對面,是一處不易顯見的小山洞。
半年前,就是在這顆蒼松下,她找到了兩天沒有回府,身中蛇一毒的靳破天。他臉色發黑的倒在樹杆邊,身邊是那條咬了他,卻卻被一劍劈成五六截的毒蛇。
他不省人事,卻手裡緊緊的握著那把劍。那把劍是,師傅送給他的。
她大驚失色之後,不慌不忙的俯身為他吸出了所有的蛇毒。然後用盡全力扶他進那不易發現的山洞。也就是在那個山洞裡,她心甘情願的從一個少女成了他的女人。
但是因為餘毒未清,又加之是深夜,而他再度暈迷不醒,鐵風又不知去向。所以她根本無法帶他回府,也不能為他清了身上的餘毒。
她懂醫,自然知道,有毒藥的地方自然也一定會有解藥。
所以,在確定他不會再度有危險之際,她將自己的外衫披於他身上後,離開山洞,摸黑在山中替他尋著可以清餘毒的解藥。
只是,當她終於尋得解藥,天矇矇亮之際,回到山洞時,已然沒了他的身影。
楞過之後,立馬的回府。
然而,回府時,卻已知他已上朝。
下朝後的他,如無事人一般。精通醫術的她自然看得出,他身上的毒已清除。進宮上朝,能為他清了餘毒的自然是宮中太醫,本來,他體內的餘毒也並不多。就算不用太醫,他自己運功也能將餘毒逼出。
對他的態度依舊如昔,沒有半點改變。
既然他不提,她也就沒有主動的說起那一夜的事情。
再然後,便是按著師傅的意思,去了相國寺,接近了舒老太太。兩個月後,跟著舒老太太一道進了相府。待她再度回府時,才發現柳悠嫻的存在。
而他竟然告訴她,柳悠嫻是他喜歡之人,若非因為柳悠嫻,他早已命喪黃泉。
那一刻,她簡直整個人好似被人抽乾了血液一般。
只是,痛苦之後,卿九九還是很冷靜的沒有在他面前提起一切。
真心愛一個人,並不一定要佔有他。當你看著他開心幸福時,你同樣也會覺的開心幸福。如果說柳悠嫻是真心的對靳破天好,她完全可以成全她的。但是,柳悠嫻不是,她是太子的人,接近靳破天不過只是為了幫太子拿到那份佈防圖。她不知道,當初柳悠嫻是怎麼讓靳破天相信,她是那個救了他,還為他身中奇毒的人。但是,她卻不會讓她有機會傷害到靳破天,就算是陪上了自己的這條命,也絕不會讓他受到傷害。
“怎麼帶我來這裡?”卿九九深吸一口氣,故做一臉輕鬆的問著靳破天。
鬆開韁繩,鐵風徑自的走至湖邊飲水吃草。
靳破天的大掌一直緊緊的握著她那柔軟的小手,臉上的柔情又濃了幾份,溫潤的雙眸與她對視,淺淺的一抿唇:“九兒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