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才見過皇上!”宮女太監對著南宮百川行禮,計嬤嬤因為與臻妃一樣跪著,是以也與臻妃一般行了跪禮。
“奴才見過皇后娘娘,見過臻妃娘娘!”聶進對著皇后行禮,卻是在對臻妃行禮時,顯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
主子跪著,他一個奴才該如何行禮了?
南宮百川自進來後,視線便一直鎖在皇后臻妃的身上,在皇后的鳳椅上坐下,一臉肅穆的盯著皇后,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臻妃:“皇后可否告訴朕,這是怎麼回事?臻妃犯了何錯?”
臻妃這些年來,從來都是規行矩步,無爭無搶,安安份份的做著她的臻妃,從不曾犯過一丁點的錯。也不曾與其他妃子那般,使計用計。也不會仗著他對她的寵愛而仗勢凌人,在他眼裡看來,她唯一想做的便是看著南宮樾與夙寧兩個孩子好,便是心滿意足。
皇后對著他一鞠身行禮:“回皇上,榆妃在觸控過臻妃妹妹的鳳凰牡丹圖後,中毒了。此刻,正在臣妾寢宮由太醫診治。”
南宮百川那看著皇后的眼眸瞬間的變的更加的凌厲,然後掃過皇后射向臻妃:“臻妃,沒有話要說嗎?”
臻妃依舊不慌不亂的跪著說道:“回皇上,臣妾不曾做過,問心無愧。若皇后非要將此罪安於臣妾身上,臣妾無能抗拒也無能為力。”
“鸞兒見過……皇上!”舒紫鳶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出聲,本想喚南宮百川為父皇,可是卻又立馬改口。因為他知道,若是在這個時候喚南宮百川為父皇,只會更加的惹怒於他。她進宮沒名沒份,既非太子側妃,又如何能喚他父皇?故而舒紫鳶極時的沒讓自己那下意識的叫喚聲出口,對著南宮百川恭敬的一鞠身行禮。
聽到舒紫鳶的聲音,南宮百川轉眸,視線落在了舒紫鳶的身上,眼眸裡劃過一抹深沉的晦暗,略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說!”
舒紫鳶抿唇嫣然一笑,對著南宮百川微微的半鞠著身子,“臻妃娘娘出於一片好心,見鳶兒入住東宮服侍太子,故而送了了副鳳凰牡丹圖給鳶兒,算是對鳶兒的賀喜。鳶兒十分感謝臻妃娘娘的厚愛與好意。但是……”微微的停頓了一下,略顯有些為難的俯望一眼跪於地主的臻妃,然後則是恭敬中帶著難色的對著南宮百川說道,“但是鳶兒不能接受臻妃娘娘的好意,不管是鳳凰還是牡丹都意寓高貴,豈是鳶兒能受得起的。這應該是送於太子與太子妃大婚之禮才是,所以……鳶兒沒有接受臻妃娘娘的好意。正巧榆妃娘娘來向皇后娘娘請安,見著了這圖,直誇臻妃娘娘畫功精湛時,情不自禁的伸手觸控了一下。”
“言下之意便是榆妃是因為觸控了這鳳凰牡丹圖後就中毒了?”南宮百川凌厲如獵豹般的雙眸冽視著舒紫鳶,然後則是轉至了皇后身上。
“舒二小姐何以說話挑輕漏重呢?”計嬤嬤一副替臻妃抱不平的眼神,望一眼舒紫鳶,然後又是怯怯的垂下了頭,“榆妃娘娘看過觸控過鳳凰牡丹圖後,可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是喝了皇后娘娘賜的茶後才出現身體不適的。若是奴婢沒有記錯,那杯茶可還是舒二小姐親自端於榆妃娘娘的!”
計嬤嬤說完之後不再吭聲了,繼續戰戰兢兢,顫顫巍巍的垂頭跪著。
舒紫鳶的臉上一閃而過一抹慌亂,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
南宮百川的臉上卻是揚起了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冷笑,那踱視著舒紫鳶的眼神是更加的陰沉與詭異。
“皇上恕罪,鳶兒沒有!”舒紫鳶一個快速朝著南宮百川跪下,惶恐不安。
“臻妃,何故送鳳凰牡丹圖?”卻不想南宮百川並沒有責問舒紫鳶的意思,而是問了這麼一個問題,似乎對於舒紫鳶剛才說的話略有所思之意,也有些責怪於臻妃的意思。
臻妃的眼眸裡流露出一抹訝異之色:“臣妾聽說舒二小姐即將成為太子側妃,故而覺的這牡丹圖也是挺適合太子側妃的,又一想太子尚未回宮,二小姐……這倒也是挺為難的。便是想著一方面想給皇后一個好寓意,另一方面也算是賀喜二小姐。倒是沒想到,會讓二小姐誤會了,是臣妾失誤,一時沒顧慮周全。還請皇上降罪!”臻妃一臉誠心的接受自己所犯之錯。
南宮百川的眉頭擰了下,轉眸向皇后:“側妃?皇后……”
“臣見過皇上,見過皇后娘娘,見過臻妃娘娘。”南宮百川正欲動怒之際,便見著一老太醫從皇宮寢宮出來,對著南宮百川做揖行禮。
“什麼情況?”南宮百川凌視著老太醫,“榆妃娘娘已無大礙……”
“朕問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