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公又是一哈腰:“奴才尊旨。”
說完,轉身離開祈寧宮,朝著大殿方向而去。
“臣妾謝皇后盛大情。”舒清鸞對著皇后一鞠身,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始終保持著那恭敬與淺笑。
“鳶兒見過皇后娘娘,見過安逸王妃。”舒清鸞剛直身在皇后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便是見著舒紫鳶緩步走來,在皇后面前五步之遙站立,對著皇后與她行禮。
一襲淺綠色的貢緞織錦裙,手腕上挽著一丈許長的水粉色紗丈,峨嵋粉黛,淺笑盈盈之餘又搖曳生姿,彎彎的桃花鳳眸裡透著一抹波光粼動的柔情,對著她笑的十分友好與善意。
見著她這般的表情,舒清鸞自然露出一抹比她更為姐妹情深一般的笑容:“多日不見二妹妹,倒是覺的二妹妹比在相府時更加的水靈了。相信父親和曲姨娘見看二妹妹這般的水靈,也會開心不已的。”
舒紫鳶淺笑,走至皇后面前,又是一鞠禮:“今兒仲秋,鳶兒來給皇后娘娘請安福禮。”
皇后擺了擺手,“行了,都是自家了。意嬤嬤,給鳶兒看座奉茶。”
“紫鳶小姐請用茶。”意嬤嬤將一杯熱茶遞於舒紫鳶面前。
“鸞兒可有去春華宮給臻妃請過安?”皇后端著茶杯,一臉端莊的問著舒清鸞,“雖說她不是安逸王爺的生母,不過安逸王爺自小由她帶大,你做為安逸王妃,前去給她請安奉茶也是應該的。”
舒清鸞自椅子上站起,對著皇后鞠身:“臣妾謹記皇后娘娘教晦。”
皇后對著意嬤嬤使了個眼色,然後見著意嬤嬤轉身進後內屋,沒一會又從內屋出來。只見手裡端著一個做工精緻的木盒,走至舒清鸞面前,恭恭敬敬的端著長木盒遞於舒清鸞面前。
舒清鸞一臉困惑不解的望著意嬤嬤,然後又轉眸向皇后,剛想問皇后這是何意時。皇后出聲了,“去春華宮給臻妃請安也不能空著手去,這樣會讓人笑話咱們舒家教女無方。本宮知臻妃素來喜歡墨寶,這是皇上當年賜於本宮的柳松泉墨寶,一會你去給臻妃請安時,送給她。一來不至於落人口舌,說咱舒家無禮。二來,也算是本宮借你向臻妃合個情。”
“啊?”舒清鸞顯示出對於皇后所說的第二點略顯不解的表情。
“臻妃會明白的。”皇后對著舒清鸞淡淡的說道,並沒有打算解釋的意思。
“臣妾失禮!”對著皇后又是一鞠身行禮,“謝皇后娘娘恩澤。”
意嬤嬤將長木盒交於了寫意。
皇后又指了指放於不遠處桌上的一個小錦盒,“那是臻妃送於本宮的鳳凰牡丹圖,本是想送於鳶兒。但是本宮覺的,鳶兒的身份實不適接下這份禮物。鸞兒初為人婦,安逸王爺雖非本宮所生,卻是前皇后嫡出。本宮也視他為己出,本宮覺的這鳳凰牡丹圖更適合鸞兒與安逸王爺。再者,鸞兒既為本宮嫡親侄女,現又為本宮兒媳,本宮卻未送份禮物於你。本宮著實過意不去。那本宮就借花獻佛,將臻妃親手所繪這鳳凰牡丹圖送於鸞兒。意嬤嬤。”
再一次沒有給舒清鸞說話婉拒的機會,直接就喚著意嬤嬤。
意嬤嬤聞聲,邁步至桌邊,拿過錦盒,又折身至舒清鸞面前,再一次恭恭敬敬的將手中的錦盒遞於舒清鸞面前。
舒清鸞心中冷笑。
卻是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對著皇后恭敬又一臉感激的側身一行禮:“臣妾謝皇后恩澤。”說完,倒也不扭捏的接過意嬤嬤手中的錦盒,轉交於初雨後,一臉略顯的有些謙意的看向舒紫鳶:“二妹妹,不會怪姐姐奪了本該是屬於你的東西吧?”
這話說的頗有深意,就連看著舒紫鳶的表情與眼神也頗具深意。
舒紫鳶嫣然一笑:“姐姐說笑了,這本就不是妹妹的東西。何來奪字一說?”
“妹妹能這般想,那姐姐也就安心了。不然若是妹妹心裡怪皇后娘娘偏心的話,那姐姐可就成了罪人了。”舒清鸞笑看著舒紫鳶,說的一臉如釋重負一般。
舒紫鳶微微的一怔,然後淡然一笑:“姐姐多心了,鳶兒能有今日,全仗皇后恩澤,如此就夠了。”
皇后很記人費理的沒有出聲,而是由著舒紫鳶暗槓著舒清鸞。端著茶杯,一臉優雅又端莊的抿唇,只是唇角處卻是噙著一抹淺淺的算計。
……
“安逸王爺請留步。”南宮樾剛退朝邁出金鑾殿,便是見著皇后宮裡的林公公哈著腰喚著他。
南宮樾止步:“林公公,不知皇后娘娘有何示下?”面無表情的看著林公公,眼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