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舒清鸞似是想到了什麼。腦子裡劃過一個念頭。
雖然對於這個念頭,她覺的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卻又覺的那是完全可能的事情。就憑著老太太的為人,就憑著老太太對自己兒子的那份坦護,變憑著老太太那老謀深算以及舒清鸞對她的了理。她是完全有可能會這般做的。
那麼,如此一來,若到時候真是如老太太所望那般,那麼,她怎麼可能撇的一乾二淨。只怕這便是老太太給她挖的一個大坑了。
既然知道這是一個坑,那怎麼可能傻傻的往下跳?
但若是不往下跳,是不是又太對不起這個挖坑之人呢?
怎麼樣,那也得給她一個面子,讓她自我滿足一下吧。
是以,舒清鸞對著老太太嫣然一笑,“祖母說的也不無道理,鸞兒無意間聽飄絮表姐提起,寧國公府老夫人健在的時候,姨母可是每日早午晚三次向老夫人請安的。所以,鸞兒覺的,姨娘們每日早午晚各向祖母請安也是應該的。那麼一會,鸞兒便是讓雲姨娘與季姨娘這般吩咐下去了,從明兒起,各房姨娘必須每日早午晚準時到文源閣給祖母請安。當然,鸞兒也自是應該早午晚向祖母請安的。”
她的臉上一直都掛著淺淺的,滿是恭敬的微笑。她那水靈靈的雙眸微微的彎起,如兩汪清可見底的山泉一般,沒有任何一點的瑕漬與汙穢,唯一隻有滿滿的址誠與敬重,以及淺淺的發自內心的無害淺笑。
看著舒清鸞那一臉無害的淺笑,老太太的眼角微微的抖動了一下,那雙老練的眼珠更是透出一抹不易顯見的深沉。對著舒清鸞露出一抹略顯的僵硬的笑容:“鸞兒這想法倒是好,不過就是祖母年內歲大了,也經不得這般的吵鬧了。早午晚三次也就免了吧,就請一次晨安吧。不過鸞兒那邊可是一次也不能少的。”
舒清鸞抿唇微然一笑:“鸞兒會將祖母的意思傳達於雲姨娘與季姨娘,讓兩位姨娘按著祖母的意思吩咐下去。”
笑眼彎彎的看著老太太,如那三月裡的春風拂過那盛開的桃花一般,乾淨而又清爽。
老太太卻是眸中劃過一抹深沉,臉上那原本就顯的有些僵硬的笑容更是有些掛不住了,對著舒清鸞乾乾說道:“就按鸞兒的意思去辦吧。”
“奴婢見過老夫人。”
老太太正有些不知道該與舒清鸞繼續怎麼樣的話題時,便見著季姨娘邁步朝著屋內走來。對著老太太一側身一行禮,而後又是對著舒清鸞側了側身,“見過大小姐。”
舒清鸞對著季姨娘頷首一淺笑,從椅子上站起,對著老太太恭敬的說道:“既然季姨娘找祖母有事,那鸞兒便不打擾祖母與姨娘,鸞兒告退。”說罷,轉身欲離開。
“大小姐,請留步。”舒清鸞剛轉身邁出一步,便是聽到季姨娘喚住了她。
止步,轉身,笑意盈盈的看著季姨娘:“姨娘想與鸞兒說什麼?”
老太太亦是用著一臉高深莫測中帶著似笑非笑的看著季姨娘,眼眸之中亦還帶著隱隱的不悅。似乎對於季姨娘此刻喚住舒清鸞略顯的不高興。
季姨娘雖是對著舒清鸞說道,可是卻也沒有放過老太太臉上眼眸裡的一點變化。自然也是將她的那一抹隱約的不悅看在了眼裡。於是,又一個轉身,對著老太太鞠了鞠身,一臉恭敬的說道:“奴婢此刻來見老夫人,是為了兩件事。奴婢覺的,大小姐既是相府嫡長小姐,自是應該知曉這事,所以奴婢才會請大小姐留步。”
舒清鸞笑而不語的看著季姨娘。
老太太則是揚了揚唇角,對著季姨娘露出一抹複雜的笑容:“為了哪兩件事?”
“第一件事,府裡也有好些年頭未曾多募下人了。曲姐姐如今又是身懷有孕,再者也是添了好幾房妹妹。只是丫頭們卻依舊還是原來的那幾個。且就連大小姐身邊也只有初雨一個。所以,奴婢與雲姐姐商量了下,覺的應該多添幾個丫頭,故來請示老夫人的意思。”
老太太沉寂的雙眸一眨不眨的望著季姨娘,然後又移向了舒清鸞。原本肅穆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不太相襯的笑容,然後笑著點了點頭,對著季姨娘說道:“扶柳說的也是很有道。這鸞兒身後也就那麼一個丫頭,這要是說出去,倒是要惹人話柄了。既然這樣,那你與綺雲便著手辦了吧。”
“祖母,這是鸞兒自己的意思。鸞兒喜歡清靜,有初雨一人倒也足夠了。”舒清鸞不緊不慢的對著老太太說道。
“胡說,你是相府的大小姐,怎麼可以只有一個貼身的婢女?”老太太微嗔一眼舒清鸞,“之前還有一個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