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舒老太太自沈之軒夫婦出宮回蘭心院後,亦是急匆匆的從文源閣來到了蘭心院,一刻不曾離開過。說是一方面捨不得親孫子出嫁,另一方便自然是要與沈雲氏敘舊。
夕陽斜下,淺淺的紅色暉映著地面。
挺立的香樟迎著那淡紅,樹影斜射於地面。
“小姐,你看誰來了。”舒清鸞剛打算送舒老太太迴文源閣,便見著初雨一臉神秘的從屋外走來,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
舒清鸞與舒老太太很一致的朝著初雨的方向望去,然後初雨往邊上一站,一臉淺笑盈然的卿九九出現在眾人面前。
“九九!”
“小九?!”
舒清鸞與老太太異口同聲的小驚。
“九九見過老夫人,見過太師,見過沈夫人,見過大小姐。”卿九九對著四人側身一行禮。
對於卿九九的行禮,以及老太太對卿九九的態度,沈之軒與沈雲氏對視一眼,一抹會心的淺笑從二老的眼眸裡隱隱的流露。
“小九,怎麼這麼久都不看看我這老婆子?可是已經將我這老婆子給忘記了?”老太太略顯有些不悅的看著卿九九說道。
卿九九淺笑,走至老太太身邊,“九九怎能忘記老夫人?老夫人一直都將九九當孫女般對待的。只是這段日子,九九在事,離京了。今兒剛回京,這不一回來便急急的前不看望老夫人與大小姐了。”
老太太這才略顯滿的笑了笑:“我就說小九就不是那沒心沒肺的人。”
“老夫人疼九九,九九可是都記在心裡的。”卿九九溫晴一笑,從衣袖內掏出一個小錦盒,遞於老太太面前,“這是九九在南嶺時看到買下的,若老夫人不棄,九九送它送於您。”
然而老太太的全副精神卻是被卿九九說的“南嶺”兩個字給吸引了去,根本就沒去在意卿九九手中的小錦盒,更沒有心思去知道錦盒內放的是何物。
“你……小九,你說你……去了哪裡?”老太太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卿九九問道。
卿九九抿唇一笑,很是自然的回道,“南嶺,怎麼了?有何妥?”
老太太的臉色微微的一僵,眼神更是滯了一下,“小九,怎麼會去南嶺?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會去那裡?那裡……”老太太沒再繼續往下說,只是任誰都知道,她想說什麼了。
南宮百川前些日子才下令讓南宮佑前往南嶺,而聽舒赫提起,南宮佑已於昨日動身前往南嶺。南宮百川更是聖下,若南嶺一事不成,便在廢了南宮佑的太子之位。
可是現在南宮佑才動身前往南嶺,這卿九九便從南嶺回京。
據椿子的回報,這卿九九可是靳破天府上的人。而靳破天向來是與南宮樾連成一氣的。如此說來,卿九九可會是受了南宮樾的託咐,暗中前往南嶺辦事,為的便是不讓太子殿下事成。
如此,太子殿下此行豈非危險重重?
老太太如是一想著,那心更是猛的往下直沉。
若是太子出事,那麼舒赫自然難辭其咎。不止皇后不放過他,就連皇帝也會找個藉口處置了他,還有一個安逸王爺。
怎麼會這般的巧合?
太師府出事,太子前往南嶺。她甚至都以為鸞兒與安逸王爺的婚事會延後。可是,卻突然的,沈之軒夫婦安然無事的回來了,而且還大模大樣的在他們相府住下了。然後卿九九也從南嶺回來了。若非卿九九辦成了南宮樾交待的事,她又怎麼會回來,而且還偏巧在這個時候前來,還毫不避諱的告之於她,她剛從南嶺回來。
如此說來,這一切全都是安逸王爺南宮樾設計好的。
果然,論心計,誰都不是安逸王爺的對手。
老太太的眼眸更深了,泛著一抹捉摸不夠的深沉。
“老夫人,您怎麼了?可是九九說錯什麼話了?”見著老太太一臉沉思的樣子,卿九九略顯不解的問道。
隨著卿九九的聲音,老太太回神,對著卿九九露出一抹極不自然中帶著僵硬的乾笑:“小九去南嶺所謂何事?”
對於老太太的問道,卿九九微微的一怔,露出一抹不是很明白的疑惑,“去辦一些小事。不過已經辦好了,若不然也不會前來探望老夫人。不過幸好今兒回來了,才得知鸞兒三日後大婚呢。不然,可是錯過了鸞兒的大婚了。匆忙之間也不知道該送什麼禮物賀你大婚了,這是師傅送於九九的夜明珠,九九借花獻佛送於鸞兒。”說著,又從袖中取出一枚雞蛋般大小的明珠交於舒清鸞手中。
見著這枚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