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府的姨娘,基本分成了兩派。
一派自然是以曲宛若為首。
另一派則是站在了季姨娘一邊。
曲宛若一來深來舒赫的心,再者她父親是朝中三品官員,雖然官不及舒赫的當朝一品,但卻也足以將她們這些沒什麼背影又或者不及曲家的狠狠的踩在了腳下。
而季家,雖不是在朝為官,但是卻家中有錢。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
雖季姨娘已是出嫁的女兒,季家的錢財或許與她不再有什麼關係,但是就當年季姨娘的那些陪嫁,足以讓她花十輩子都花不完。
所以說,季姨娘與曲宛若雖暗地裡兩看生厭,但是場面上卻是相當的客氣。曲宛若想指著季姨娘的錢財,而季姨娘則是看中了曲宛若在府中的地位。
只是私底下的鬥,卻是隻有她二人自己知道。那絕對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意思了。
跟著季姨娘回扶柳院的幾位姨娘,自然是站在她這旁的。
此刻,正商量揣摩著舒老夫人那番話的意思,以及如何的對付勢頭一天高過一天的曲宛若。
“各位妹妹可有聽說這段日子來街頭巷尾謠傳的那些個話?”季姨娘手拿一杯上等碧螺春,啜飲一口,不緊不慢的問著幾位坐在對面的姨娘。
幾位姨娘面面相覷:“姐姐指的可是有關大小姐的那些謠言?”
季姨娘抿唇一笑:“原來妹妹們也都知道了。”
“這麼大的事,能不知道嗎?”一位年紀稍輕點的姨娘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臉謹慎的看著季姨娘,“妹妹雖然對大小姐的接觸並不多,可是卻不太相信大小姐會做出此等不恥之事。大小姐與太子的婚事,那可是皇上預設的,傻子才會放著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不當,與一個小白臉廝混,而且還大膽到在自己的閨房。按妹妹說,這事定然是有人在陷害大小姐。”
季姨娘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靈動的雙眸看著那姨娘,有一下沒一下的叩著自己手中的杯蓋:“那麼馮妹妹覺的又會是誰欲陷害大小姐呢?”
幾位姨娘又是一通面面相覷,不言而喻了。
季姨娘放下手中的茶杯:“這話在我這扶柳院說說也就罷了,這要是傳到絳綾閣,那可就不好了。各位妹妹都是聰明人,可別聰明人辦了糊塗事,害了自己到時也累了別人。姐姐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該怎麼做,各位妹妹心裡應該有數了。”
幾位姨娘相視一笑:“多謝姐姐提醒,妹妹們一定謹記姐姐所言,定不害己累人。”
“各位妹妹也都回吧,老夫人可是下話,讓咱各自在自己的住處反省的。可別落在話柄到人手上。翠巧,送各位姨娘。”季姨娘說完起身,朝著自己的裡屋走去。
“是!”翠巧應答。
“妹妹先行告退。”
姨娘們退出。
一場無聲無響的惡鬥悄悄的拉開。
文源閣
趙嬤嬤已經將早膳撤下了。
此刻,舒老夫人一臉正色的端坐在正位上。凌厲的雙眸直視著前方,透著濃濃的肅殺。
然後便見著趙嬤嬤急急匆匆的自門口處走了過來,臉上還帶著驚慌。
“趙嬤嬤,何以這般驚慌?”舒老夫人視線在趙嬤嬤的身後掃了一圈,似是在找著什麼人,然而除了趙嬤嬤外,並無第二個人。
“回老夫人,槿兒在柴房上吊自盡了。奴婢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趙嬤嬤走至舒老夫人面前,微微躬身,臉上的驚慌還沒退去。
舒老夫人的眼角狠狠的一抽,眸中劃過一抹陰森,雙手緊握成拳:“她動作倒是快,這就被她災口了!看來,這府中不少她的人,竟然她沒在府中,也有人為她做事。”
“老夫人,那現下我們該如何是好?”趙嬤嬤一時之間倒也是沒了主見,問著舒老夫人,“這都怪奴婢不好,如果奴婢昨兒就讓人好好的看著槿兒,也不會讓她有機可乘了。”
舒老夫人冷笑:“不能怪你,只怪她早就做好準備了。知道昨兒赫兒在家,我們是絕對不會審問槿兒的,要審也是等今早赫兒上朝了,才會審槿兒。這女人心思果真不簡單。怪不得能將赫兒緊緊的握在手中!不過,我一定饒不了她!就她當年害死了我的孫兒一事,我也饒不了她!”一想這事,舒老夫人恨的那叫一個牙癢癢。
“可是現下,她可是雙身子的人。那肚子裡可是相爺的骨肉。”趙嬤嬤小心翼翼的看著舒老夫人說道。
舒老夫人不屑的一揚嘴角:“誰為相爺生兒子都沒問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