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言重了。”百里飄絮對著皇后一個鞠身,“兒臣從來不曾這麼想過。反而覺的母后是偏坦於兒臣的,對舒妃妹妹的責罰過重了。兒臣今兒過來就是希望母后可以撤了對妹妹的責罰。這事,兒臣也是對太子殿下說起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兒臣也是有一定的責任的。母后已經責罰過舒妃妹妹了,就別再禁妹妹的足了。”
皇后微微一怔,略顯不可置信的看著百里飄絮,然後抿唇一笑,一臉大方得體的說道:“你能這般的心胸,本宮也就放心了。你是太子妃,以後是在母儀天下,身為一宮之首,必須要有寬大的你襟。本宮不防和你說句實話,相信你也知道,當初皇上中意的太子妃人選是清鸞。”皇后略顯有些為難的看著百里飄絮。
百里飄絮垂眸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皇后意味深長的看一眼百里飄絮,繼續說道:“本宮今兒說這些,並不是想要你怎麼樣,只是想告訴你,你是本宮看中的太子妃人選,那就是以後的一國之母。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必須與太子齊肩並站,鳳印遲早是有一天要交到你的手裡的,太子的妃嬪現在就你和紫鳶兩人,但是以後一定還更加的充盈,所以你必須有母儀天下的風範與體度。本宮同你說這些,你能明白嗎?”
百里飄絮點頭,重重的點頭,對著皇后露出一抹盈柔的淺笑:“兒臣明白。謝母后一片心意,母后的苦心與用意兒臣都明白,兒臣也絕不會讓母后失望的,一定會做到最好。”
皇后會心的點頭一笑:“本宮自是相信於你的。”
“兒臣今兒過來,還有一件事想與母妃商量。”百里飄絮一臉肅然的看著皇后說道。
“何事,你說。”
“如母后所言,太子殿下現在的後嬪確實少了點,所以兒臣想再給殿下納一門側妃。”百里飄絮一臉誠懇又認真的看著皇后說道,“這事兒臣前幾日也與太子殿下提過,殿下也是贊同的。所以,今兒想與母妃商量下,也好讓人上門合禮。”
皇后一臉穆色的看著百里飄絮:“你想給太子納誰家的女兒為側妃?”
百里飄絮嫣然一笑:“卿九九,母后覺的可好?”
皇后輕笑,果然是愧是她看中的人選,沒有讓她失望。倒是與佑兒想到一塊去了。
“倒也不是一個好人選。既然如此,那就你看著辦了吧。這事,本宮也就不插手了。”
百里飄絮一個鞠身:“兒臣謝母后。”
“奴才見過皇后娘娘,見過太子妃。”林公公邁坎而入,朝著二人一行禮後,唇角含笑的站於一旁,然後欲言又止看著皇后,又朝著百里飄絮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最後垂頭鞠身站著。
見此,百里飄絮自是明白,林公公這是在話要與皇后說,但是這許絕對不方便她在場。是以,很是識相的從椅子上站起,對著皇后側身一行禮:“兒臣不打擾母后歇息,兒臣告退。如果母后不反對的話,兒臣想從母后這裡討個好,賣個乖。”
“說。”皇后笑意盈盈的看著她說道。
“請母后下旨,讓兒臣解了舒妃妹妹的禁。”
皇后點頭:“就按你說的做吧。本宮倒也是很樂意見著你們和睦相處,共同服侍太子。”
“謝母后,兒臣告退。”百里飄絮又是一個鞠身行禮後,轉身離開了祈寧宮。
“小林子,何事?”見著百里飄絮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皇后這才轉眸問著林公公。
林公公朝著皇后邁近兩步,一臉正色的說道:“回娘娘,奴才見著安逸王妃好像帶著韓夏芝去了臻妃娘娘的春華宮。”
“倏”的,皇后從椅子上站起,眼眸裡劃過一抹厲色,然後是轉為陰狠,唇角淺淺的彎起一抹弧度,“是嗎?她倒是有這個膽量敢進宮了!想成為夏家的血脈,那也得看她是否有這個本事!小林子!”
“奴才在!”林公公躬聲應道。
“擺駕春華宮,本宮倒是想看看她見著本宮做何反應!”皇后一臉陰森中帶著狠辣。
“是!”
東宮
百里飄絮帶著如錦來到了舒紫鳶的寢宮。
如錦臉上那條長長的疤已經結起了一層厚厚的莢,讓她看起來猙獰中又帶著驚悚。
十天,舒紫鳶自從那天被杖責了五十後,已經整整十天了。此刻,宮女為她上過藥後,她正趴在床上養傷。
她被禁足三個月。
這十天來,沒有一個人來過她的寢宮,南宮佑不曾邁入一步,就連舒赫也不曾來看望過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