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見過王爺。”屋外傳來實雨的聲音。
“王妃呢?可在屋內?”南宮樾低沉的聲音傳來。
“回王爺,小姐正在屋內。”
“嬤嬤,不要!不要這樣,嬤嬤。”屋外南宮樾的聲音剛落,那躺在地上的韓夏芝便是呢喃開了,似是很痛苦一般的緊緊的擰著眉頭,沒有睜開雙眸的意思,只是嘴裡不斷的輕聲呢喃著。
這倒是呢喃的很是時候啊。
舒清鸞抿唇淺笑,雙眸沉視著韓夏芝,坐等著她的繼續。
南宮樾邁門坎進屋時,看到的是這麼一幕:舒清鸞端著一杯熱茶,好整以暇的飲著。地上,韓夏芝昏迷著,嘴裡輕聲的呢喃著,額角的血漬已經凝固,有很大一處傷,看起來似乎是撞到的。邊上躺上文嬤嬤,她的額角同樣沾著血漬,胸口處還插著一支髮簪,身邊不遠處滾落著一個香爐,香爐上同樣也沾著血漬。就是不知道這香爐上的血漬是文嬤嬤的還是韓夏芝的。不過文嬤嬤看起來似乎已經沒了氣息。
見著南宮樾進屋,舒清鸞並沒有出聲,只是抬眸與他對視一眼,然後抿唇一笑,一副泰然處之的表情。
“嬤嬤!”躺在地上的韓夏芝猛的一個坐起,一聲大叫,然後如失了魂一般的四下尋視著文嬤嬤,就連雙眸看到舒清鸞與南宮樾時,也似乎是沒有看到似的。在看到躺在身邊的文嬤嬤時,一個驚慌失措的爬到文嬤嬤的身邊,輕輕的搖晃著她的身子:“嬤嬤,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起來和我說說話,我真的不是故意推你的,嬤嬤,你不要不理我,我就你一個親人了。你醒來吧,我聽你的話,我們留下來,你別離開我。爹孃已經離開我了,你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我聽你的話,以後都不再提離開了。我一定好好的呆在王府裡,與表哥相認。你別離開我好嗎?嬤嬤!”邊說,那淚是“吧噠吧噠”的往下掉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悽楚無比。
可惜,文嬤嬤已經聽不到她的話,也給不了任何的反應了。
“韓姑娘,文嬤嬤已經斷氣了。”冷眼旁觀著韓夏芝的戲份後,舒清鸞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從椅子上站起,在韓夏芝的身邊蹲下,伸手探了探文嬤嬤的鼻息,然後一臉正色,很是負責任的對著韓夏芝說道。
“不是,不會有!怎麼會這樣?”韓夏芝似乎是受到了莫大的打擊一般,整個人就那麼似丟了魂般的往地上一坐,嘴裡唸唸有詞的輕聲說道,“不會的,嬤嬤怎麼會死呢?不會的,嬤嬤她捨不得離開我的。她最疼我了,不會丟下我不管的。”然後在看到檔案嬤嬤胸口插著的那支髮簪時,又是一聲驚叫,雙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那叫聲從她的嘴裡飄出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怎麼回事?”南宮樾的聲音在韓夏芝的頭頂響起。
只見韓夏芝一個骨碌的起身,在舒清鸞與南宮樾都還沒來得反應過來之際,整個人已經撲在了南宮樾的懷裡,埋首於他的胸前,“表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是我失手害死了文嬤嬤!嬤嬤那麼疼我,一直以來都當我是親孫女般的疼愛著,從來沒有讓我吃過一點的苦。可是到頭來,卻是我害死了她。我對不起她,我對不起她!我更對不起祖父,對不起爹孃,對不起夏家的一百二十六口。”越說越離譜,卻也是越說越傷心,就好似真的自己就是那個夏老太爺託付給文嬤嬤的孩子一般,就好似她所說的全部都是真的。一邊緊緊的抱著南宮樾,一邊不斷的往他的懷裡鑽去,大有一副不將自己嵌進南宮樾的身體裡不罷體的樣子。
看著韓夏芝的這個樣子,舒清鸞唇角的那一抹冷笑更濃了。這戲做的是不是過了些了?這不擺明了是在做給她看的嗎?
南宮樾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不著痕跡的將埋首於他胸前的韓夏芝拉離開。
“沒這麼嚴重!”聲音微有些沉,也有些冷,然後則是往後退開兩步,與韓夏芝之間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你對不起的只有文嬤嬤而已。”
“我……”韓夏芝有些膽戰的看著南宮樾一眼,然後繼續“吧噠吧噠”的掉著眼淚,一臉的受盡千萬般委屈的樣子。
“王爺,看來韓姑娘應該會有很多話要與你說的。不如鸞兒先行離開?”舒清鸞似笑非笑的對著南宮樾說道。
韓夏芝的眼眸裡劃過一抹不易顯見的期待,似乎等的便是舒清鸞的這句話一般,然後則是一臉怯懦的對著舒清鸞一個鞠身:“對不起,王妃。是夏芝失禮了。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的。我真不是存心害文嬤嬤的。我知道,自從我進王府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