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豈會安居於默默無聞,籍籍無名之色呢?
她定是不甘於此的。
是以,此時便是最好的機會。
據說,自從那曲宛若沒了之後,這三小姐的生母雲姨娘那可是生得老太太與舒赫的喜愛的。只怕這三小姐現在可是不只甘做個庶出的三小姐了,聽是惦記上了那嫡女之位了吧。
若不然,這會又怎麼可能會與舒家老太太一道進宮呢?儘管她一句話也沒說,一個表情也沒有,但是那眼眸裡透露出來的慾望卻是如此的濃烈。
臻妃手裡拿著匕首,唇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斜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舒紫鳶,然後轉眸望向皇后,淺淺的開口道:“皇后娘娘,不會覺的本宮這般處罰過份了吧?”
皇后臉上依舊噙著母儀天下的笑容:“大不敬之人,死不足惜!”
臻妃彎了彎唇,在舒紫鳶面前蹲下身子,將手中的匕首就那麼往舒紫鳶面前一遞:“既然如此,那你就自我了結吧!”
“求臻妃娘娘開恩,求臻妃娘娘開恩!”舒紫鳶並沒有立馬去接了臻妃手裡的匕首,就那麼對著臻妃重重的磕頭求饒。
臻妃將那匕首往舒紫鳶面前的地上一擺,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跪地磕頭求饒的舒紫鳶,不冷不熱的說道:“本宮倒也是想開恩,不過卻無法給你開恩。你不敬的可不止是靳大人,你直接就是沒把皇上與皇后放在眼裡,這倒是讓本宮如何開恩?本宮給你一個痛快,已經是對你格外的開恩了!”
舒紫鳶不再應聲了,跪在地上,微顫著雙手拿過那把臻妃放在她面的匕首,就那麼細細的看著那匕首。然後將匕首從匕梢裡抽出,右手拿著匕柄,左手就那麼輕輕的撫著匕刃,唇角揚起了一抹自嘲的諷笑。
“大不敬之人,死不足惜?!”舒紫鳶一手撫著匕刃,嘴裡輕聲復重著剛才皇后說的那句話,她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木然,又有些陰森,更有一些猙獰,好似在這一刻,她將什麼都給拋之了腦後,在她的眼裡,已然只有一個“死”字了,那麼她還有何懼的?
拿著匕首,突然之間從地上站了起來,詭異的雙眸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將視線落在了不曾說過一句話的舒映月身上。然後邁步朝著舒映月走去,在她面前兩步之距停下,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三妹妹,可以記得自己今天做過的事情,也要記得自己的身份。別真以為什麼都在自己的算計之內,可是千萬別到時候被人算計了卻還樂在其中渾然不知。”
舒映月抿唇淺笑,笑的一臉優雅得體,對著舒紫鳶頷首點頭微側身:“妹妹多謝二姐姐善意提醒,妹妹一定記著二姐姐今日之話。二姐姐可千萬別怪妹妹沒有出手相助幫著求饒,二姐姐這次犯下的錯那可真是大過特錯了,妹妹身份低微實在無能為力!還望二姐姐體諒不怪才是!”
舒紫鳶抿唇淺笑,笑的一臉平淡無波:“自然!自家姐妹,又豈會責怪於你呢?三妹妹以後就好自為之吧!”說完踱步至老太太身邊,對著老太太很是恭敬的一鞠身,“祖母,以後孫女不能在身邊侍侯著您了,您自個可得好好的保重了身體,千萬別跨了自己的身體。相府還需要您主持大局的,您可是咱相府的大梁,千萬不能有事的。孫女今兒先行一步,也就在下面恭候著祖母了,到時繼續在下邊服侍祖母了。”
這話說的,初聽著那是對老太太的恭敬,實則那完完全全的就是被老太太的詛咒了。舒紫鳶對老太太的恨,那已經不再是一點兩點了,而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她前腳一走,老太太后腳就跟了上來了。可以說,此刻,祈寧宮裡的每一個人,她的恨都不會少,只有多!
老太太的唇角狠狠的抽了抽,那看著舒紫鳶的眼眸更是射出一抹凌厲的陰森,“祖母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一定好好的保重著自己的身體。”
“如此便是再好不過了!”舒紫鳶抿唇淺笑,笑過之後又邁步朝著百里飄絮走去。
見著舒紫鳶朝著自己走來,百里飄絮隱隱的擰了下眉頭,在舒紫鳶未開口之際,便是先了她一道出聲:“妹妹放心,本宮知道妹妹最放心不下太子殿下,姐姐一定會好好的照顧服侍著太子殿下的。妹妹對太子殿下的這份情,姐姐一定會替你盡了的。妹妹就安心上路吧。”
舒紫鳶平靜的雙眸安安淡淡,清清涼涼的望著百里飄絮,然後不禁然的勾了勾唇角,微微湊近百里飄絮的耳邊,用著很輕很輕的聲音問道:“太子妃,我只想知道,你的孩子到底是怎麼沒的?我人之將死,只是想死的明明白白,不想帶走一點遺憾。你真的如此狠心,為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