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大掌裡抽出自己的雙手,往他的脖頸上一攀,用自己那微微隆起的小腹輕輕的頂著他健碩的腹部,彎彎的眼眸裡閃動著一抹淺淺的笑意,“你啊?做事絕不給敵人留半點退路,但是絕對會給自己留下一條退路。如果不是你已經知道了些什麼,怎麼可能不聽聽她要說的話,就直接逐人呢?我猜猜,不是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那就是你早早的就知道了舒赫的決定了。王爺,可是這般?”
柔軟的可吹的聲音,如出谷幽蘭一般在他的面前盈繞著。帶著只屬於她獨有的馨香飄散於他的鼻翼間,進入他的鼻腔,漫延至他的全身。給他一種心悅而又舒軟的感覺,特別是她那攀俯在他脖頸上的小手,竟是有意無意間的在他的脖子上繞著圈圈,若有似無的撩撥著他的自制力。
唇角淺淺的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看著她的眼眸閃動著一絲享受與渴望並存的神情,摟著她採腰際的雙手微微的加重了些許的力道,用著自己的小腹輕輕的摩挲著她那隆起的小腹,“說對了,兩樣都有。”
舒清鸞微微的詫了一下,“兩樣都有?”
南宮樾點頭,拉過她攀俯在他脖頸上又使著壞的小手,然後將她攔腰抱起,走至一旁的軟椅上,將她放於軟椅上,動作很是小心又輕柔,就好似她是他疼在心坎裡的寶一般。
然後拉過一張凳子,在她的對面坐下,重新將那個小曖爐遞於她的手裡,這才一臉沉色的與她說起,“她是南宮楀的人。”
舒清鸞瞪眼張嘴,錯愕中帶著詫異,“南宮楀?舒映月是南宮楀的人?不是南宮佑嗎?”
南宮樾搖頭,“不是!他是南宮楀背後的女人,具體應該是在上次柳州河畫舫的時候,才開始為南宮楀在暗中做事的。估計就連南宮楀娶百里飄雪也是她給獻的計。”
“為什麼?”舒清鸞有些弄不明白舒映月的想法了,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她又有什麼好處,她又能得到什麼?
“她為什麼在這麼做?”
南宮樾抿唇淺笑,伸手寵溺的颳了刮她的鼻尖,“說你聰明吧,怎麼該聰明的時候卻又糊塗了呢?女人的心思,你們女人不是應該更明白嗎?怎麼這會倒是問我這麼傻的問題了呢?”
女人的心思?
女人的心思!
突然之間,舒清鸞腦子一個靈光,雙眸瞪的更大了,一眨不眨又一臉不可置信中還帶著驚訝的看著他,“你的意思是,舒映月喜歡上了南宮楀,所以心甘情願的為他做事,甚至無怨無悔的不計較她的沒名沒份,甘願在他的背後默默的支援著他,為他做著對他有利的事情?”
甚至包括讓南宮楀娶了百里飄雪?為的就是百里飄雪是百里青松的女兒,如此一來,南宮楀既能得到百里青松的支援,而舒赫這邊,她可以在暗中進行著。表面上,看起來,舒赫與百里青松都是偏向於南宮佑的,實際上,舒映月正一步一步的在轉移著。而如今,她也確實是做到了。儘管百里青松與舒赫都沒有很明確的表明了立場,但是卻已把南宮佑給拉下了馬,不止廢了太子之位,還被貶為了庶民,終生不得再踏進京城半步。
女人,果然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能做到舒映月這般的,只怕是真的沒有幾個了。如果換成是自己,舒清鸞覺的她一定做不到舒映月這樣的。她寧可與南宮樾齊肩併力,一起面對外人,也不會願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愛的男人娶了別的女人,而自己卻只能委屈見不得光的躲在暗處,什麼事情都不能與他分享。
突然之間,真心覺得舒映月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之人。但是可憐之人,她必定也是有可恨之處的。舒清鸞自認為自己從來不是一個聖母,向來,她都是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犯若犯我,斬草除根。
舒映月你可以愛上南宮楀,你可以為他做事,但是你若為了替南宮楀做事,而來設計傷害到自己以及自己的親人的話。那就,對不起了,就算身上流著一半相同的血,那又如何,她一樣不會心軟放過的。
“南宮樾!”舒清鸞一本正經的看著他,連名帶姓的喚著他。
南宮樾抿唇一笑,“王妃有何吩咐?”
她杏眸閃爍,一眨不眨的直視著他,“如果有一天,也有這麼一個女人,如舒映月對南宮楀這般,願意這般的替你著想,為你做事,你會不會也做出與南宮楀一樣的選擇?”
嗯,這語氣聽起來的些酸酸的,但是可以理解,懷孕中的女人偶爾泛酸一下是很正常的,不是不可理喻了。
南宮樾微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隨即便是輕笑出聲,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