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要打斷舒赫替南宮佑解脫?還是要加深父皇對南宮佑的責罰?
舒映月的態度讓他捉摸不透。
但是,不管再怎麼捉摸不透的態度,總是會有明瞭的時候的。
“母親!”舒赫看著躺在床上,除了呼吸之外什麼動靜也沒有的老太太,轉身問著舒映月,“映月,到底怎麼回事?”
舒映月“撲通”一聲跪地,“爹,女兒不知。女兒真的不知。女兒依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的意思,回相府請爹來祈寧宮議事,祖母依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之意,留在祈寧宮。可是,當女兒回到祈寧宮的時候,只怕祖母安然的睡在床上。女兒想著,定是祖母一夜為皇后娘娘的事情擔憂心過度,睡著了。所以,也就沒有打擾祖母的歇息。可是,這都好幾個時辰了,祖母卻是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女兒擔心祖母
,便是輕聲的喚著祖母,可是祖母除了出氣之外,什麼動靜也沒有了。女兒真的不知道怎麼會這樣的,女兒離開祈寧宮回相府的時候祖母還是好好的,太子妃也見到的,是皇后娘娘讓祖母到她的鳳榻歇下的。可是,可是,為什麼祖母現在這樣了?女兒真的不知道,爹。臣女見過皇上,不知皇上在此,臣女驚擾到皇上,罪該萬死!”見著南宮百川進來,舒映月一臉惶恐不安的對著南宮百川重生的磕頭謝罪。
“聶進,宣太醫!”南宮百川面無表情的睨視著舒映月與舒老太太,對著聶進沉聲說道。
“是!”聶進退步離開。
“逆子,給朕滾進來!”南宮百川一聲咆嘯。
南宮佑與百里飄絮同聲進屋。
“說,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南宮百川指著床上的舒老太太責問著南宮佑。
南宮佑一臉茫然的搖頭,“父皇,兒臣真的不知。兒臣敢肯定,這事絕對與母后無關!”
“無關!”南宮百川對著南宮佑重重的反手攉了一個巴掌,就這麼當著臣下的面,半點不給南宮佑面子,攉了他一個巴掌,“無關!什麼事情,你都說跟你無關!那你告訴朕,什麼事情是與你有關的?啊!”
南宮百川是真的怒了,徹底的被南宮佑與皇后母子給激動了。
“舒赫,你說,這事朕該如何處置!”南宮百川凌厲的雙眸直視著南宮佑,冷聲問著舒赫。那凌視著南宮佑的眼眸裡不再在父子之前,滿滿的盡是對南宮佑的失望與痛恨。
百里飄絮的眼眸望向百里青松,希望百里青松在這個時候可以助南宮佑一臂之力,希望百里青松可以為南宮佑開脫。一條弒父殺君足以讓南宮佑罪當論誅,現在又來一條加害舒老太太,而且聽著舒映月這話說的,這事與她同樣脫不了干係。如此,不管是南宮佑還是她,都罪大惡極了!
舒赫有些無力的看著床上的只有呼吸沒有其他反應的舒老太太,深深的吸一口氣,很是無奈的對著南宮百川一臉自認的說道,“回皇上,臣教女無方,以致讓她犯下如此大罪!臣自知無臉再見皇上,也無臉再安逸王爺,臣自請辭官。”說完,又是一個轉身向南宮佑,又是一個鞠身,“還請太子殿下見諒,臣身為太子殿下的舅父,本應毫無怨言的替著太子殿下做事的。但如今,臣只怕是無心也無力了。哦,現在也不應該再喚您太子殿下了。皇上,您不降罪於臣已是對臣格外開恩了,臣又豈敢得寸進尺!臣這就脫了身上的朝服,回府自我謝罪去!”邊說邊對著南宮百川摘下了自己頭上的官帽,然後是脫下了身上的朝服,雙手將朝服舉過頭頂,雙膝跪於南宮百川面前。
南宮百川凌厲的雙眸沉視著舒赫,正欲出言之際,只見百里青松朝著他一作揖,“皇上,臣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百里青松卻是並沒有對著南宮百川說起,而是轉眸看向百里飄絮,用著一臉肅寂的眼神直視著百里飄絮:“絮兒,在寧國公府,你說的那些話,可是全部當真?”
百里飄絮整個人怔住了,用著一臉不可置信的眼神直視著百里青松,這個她的父親。在這個時候,他竟然不幫著自己,反而對自己狠狠的踩了一腳!
呵呵……呵呵……
百里飄絮冷笑!
好!很好!
這就是她的好父親!
……
沈蘭心墓前
念恩跪於沈蘭心的墓前,一臉沉寂的燒著冥紙。
“蘭心姑姑,念恩來看您了。您見著青鶴世伯了嗎?青鶴世伯已經追隨你而來了,你們相遇了嗎?還有我娘,可有在你身邊?”念恩一邊燒著冥紙一邊對著沈蘭心的墓碑很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