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長情忽然收回手讓沈流螢覺得睡得不舒坦的緣故,她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長情心驚,當下什麼都再顧不得,慌忙將沈流螢從自己身上推開。
然,就在他坐起身的一瞬間,他的人憑空消失不見!唯有他的衣裳掉落在地。
沈流螢此時迷糊地半睜開眼,喚他道:“阿呆?”
☆、101、完美的身材!
“阿呆?”沈流螢邊迷迷糊糊地喚著長情,邊伸出手朝自己身前摸摸。
黑暗之中,長情掉落在地的衣裳下邊有東西在蹭動,從衣裳下邊蹭出來後當即躥向了山洞外,沈流螢的手這時候正正好摸到長情掉落在地的衣裳。
沈流螢本是半睡半醒著,這麼一摸非但沒有摸到長情,反是隻摸到他的衣裳時不由睡意全無,同時抓過長情的衣裳坐起了身,再喚了長情一聲:“阿呆?”
無人應聲。
沈流螢擰起眉心,同時用墨衣之力重新在自己的左手掌心亮起了幽綠的光,只見山洞裡空蕩蕩的,除了她自己,哪裡有長情的身影。
沈流螢低頭看向自己手裡拿著的長情的裡衣,再看一眼掉落在枯草堆上的他的褲子以及襪子鞋子,將眉心擰得更緊,當即抓著手裡的衣裳便要往山洞外衝。
那個阿呆到哪裡去了!?就算他要走,也沒必要把自己脫得乾乾淨淨再走吧!?
就在沈流螢將要跑出山洞時,忽聽山洞外傳來長情的聲音,“螢兒。”
沈流螢雙腳頓住,驚道:“阿呆你到外邊做什麼!?還下著雨呢!”
沈流螢邊說邊要往山洞外走,只聽長情有些著急道:“螢兒不要出來,雨水會打溼螢兒的。”
“那你在外邊做什麼?”沈流螢沒有理會長情,腳步已經跨出了山洞外。
就在這時只聽長情道:“螢兒,我,我沒穿衣裳!”
沈流螢這才猛地停住腳步,一臉的尷尬,她倒是忘了這個阿呆把自己脫得光光的了!
但是,這大晚上的他把自己脫這麼幹淨到外邊淋雨是什麼個意思!?
“這大晚上的你不穿衣裳到外邊淋雨做什麼?”沈流螢眉心依舊緊擰著,難道這個呆萌傻還有什麼不良癖好!?
不……不是吧?
“我在練功。”長情道。
“練功?”沈流螢懵了,“這大下雨的晚上,你練什麼功,別練了趕緊進來,也不怕自己淋著涼了?”
長情答道:“師父說,練功之時要吸天地之精華,下雨的夏夜最是適合練功,尤其一絲不掛最——”
“停停停!”沒等長情解釋完,沈流螢便不耐煩地將他打斷,“得得得,你練你練,我不打擾你。”
這是什麼鬼變態師父!?居然讓人裸奔著在雨夜裡練功!?
難道是看著這個呆萌傻太呆太傻了故意這樣來整他的?也虧得這個呆萌傻這麼聽話。
“哦。”長情輕輕應了一聲。
知道長情還好好的哪兒都沒有去,只是當個裸奔的變態在外邊淋雨練功,沈流螢便安了心,倦意又襲了上來,只見她打了個哈欠,在轉身回山洞裡繼續睡覺時不忘叮囑長情道:“能不練就不練了,淋著涼了怎麼辦?”
站在山洞外,背靠著外邊山壁的長情並未應聲,他只是緊緊抓著自己心口位置,面色發白。
他的心口處,赤紅的光很是刺眼,透過他緊抓心口的五指指縫漏出來,讓赤身**站在雨裡的他顯得詭異又狼狽。
他的長髮披散在身前背上,被雨水淋透,完全黏在了他身上,他**的雙腳踩在荒草碎石裡,頭低垂著,獨自站在雨夜裡,像極一個被全天下都拋棄了的人。
只聽沈流螢關心的話還在從山洞裡傳來,“要是進來了就叫我一聲,我幫你把身子頭髮弄乾了。”
長情緊抓心口的手顫抖不已,顯然他在強忍著極大的痛苦,卻還是用他尋日裡那副如唸書一般的口吻回沈流螢的話道:“哦。”
山洞裡幽綠的光並未消失,沈流螢卻不再說話。
長情這才拿開抓著心口的手。
就在這時,只見他又突然消失不見,唯見一隻白茸茸的兔子跌到地上,雙耳耷拉著,身上皮毛被雨水完全溼透,心口處赤紅的符印詭異又刺眼。
兔子白糖糕在雨水裡趴了許久,直到它心口處那道赤紅的符印漸漸消失不見,才見它溼噠噠的爪子輕輕動了一動,而後慢慢地爬了起來,慢慢地走回山洞裡。
只見它先湊了半個腦袋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