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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藍衣男子面色依舊冰冷,眸子裡卻揉進了輕蔑,道:“我從不殺沒有還手之力之人,若是識趣,將你身後三人交與我,我便饒你一名,否則——”
“你想怎樣!?”越溫婉上前一步,又站到了沈瀾清身側來,卻見男子手中長劍劍鋒微轉,她頸邊的長髮便被削掉了!不傷她分毫,她甚至沒有感覺道絲毫劍意!
若是男子手中的劍再稍微側轉一些,顯然削斷的便不是她頸邊的長髮,而是她的脖子!
“我沒有與你說話,那你在我面前便沒有說話的資格。”男子眸中輕蔑更甚,“我要的人不包括你這等無用之人,而是要——他們。”
男子說完,他的劍尖指向了後邊的沈流螢、沈望舒以及——小若源。
“咳——”沈瀾清站得筆直,面上沒有畏懼亦沒有慌亂,更沒有絲毫痛楚之色,面對言語輕蔑的藍衣男子,只見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冷笑道,“笑話,你是哪根蔥,你說要,我便給?”
“哦?”男子微微眯起了眼,“你若不給,那我便只能把你的命給收了,不過——為了兩個於世不容的妖類和一個與世為敵的女人,值得?”
沈望舒震驚,此人此話……何意?
兩個於世不容的妖類……誰人?小藥藥,還有……他?
與世為敵的女人,小螢?
“值不值得還輪不到你來評判。”沈瀾清笑聲更冷,他嘴裡的血流出也更甚。
他的視線已因為失血過多而開始變得模糊,可他卻是在這時向藍衣男子發起了攻勢!
即便手中沒有劍,他也要保護他身後的人!
可,莫說眼下渾身是傷的他根本就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就算他身上無傷,但手中沒有劍的他也根本不是對手。
所以,結果可想而知。
男子不過輕輕一揮手中長劍,沈瀾清的肚腹上便劃開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沈瀾清!”
“二哥!”
“大壞壞!”
藍衣男子卻是看也不看被自己重創的沈瀾清一眼,而是看向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好似被嚇壞了似的沈流螢,不緊不慢道:“小師弟與小師妹也太過無能了,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不僅攔不住,小師弟竟還被傷了,我看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莫長情吧?”
“但我瞧莫長情似乎並不在這兒,就你自己,我抓住你簡直如同拿住一個廢物一般簡單。”男子冷冷看著沈流螢,一步一步朝她慢慢走近。
沈望舒見狀,當即站起身擋到了沈流螢身前,堅毅地用自己單薄的身體保護他唯一的小妹,毫不畏懼道:“我絕不會讓你傷害小螢!”
沈流螢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毅然決然地以自身性命來保護自己的沈望舒,看著他單薄的背影,再看著因為保護他們而深受重傷滿身是血的沈瀾清,將雙手緊緊握成拳。
“三弟!”越溫婉見沈望舒竟不要命地與藍衣男子對上,更為慌亂,她知沈瀾清最在意的便是家人,最想保護的也是家人,她想要去到沈望舒與沈流螢身邊,可身受重傷的沈瀾清卻又讓她撒開不了手。
藍衣男子瞧著弱弱的沈望舒,這會兒眸中倒不見鄙夷之色,相反,只有森寒的殺意,“身為人,體內卻有妖類的妖元,望雲觀究竟是幹什麼吃的,竟是放著不管,反倒讓我天樞宮的人來做他們當做的事情?”
“你說什麼,我不懂,但我絕不會讓你傷害我的小螢!”沈望舒依舊堅定不移地站在沈流螢面前。
“你不懂便不懂吧,一個將死之人,懂了又能如何?”藍衣男子說完,劍上鋒芒驟起,直指沈望舒心脈!
渾身是血且意識已然開始模糊的沈瀾清因為太過心繫沈望舒與沈流螢的安危,驟然之間竟是力氣突來,掠上前來作勢要護著沈望舒,然就在這時——
藍衣男子那隻差半分就要刺入沈望舒心脈的劍驀地定住了!
被一隻纖細的手!
女子的手!
男子微驚。
不僅男子,便是在場所有人全都驚住了。
因為將男子手中長劍接住並且定住的,竟是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沈流螢!
☆、318、一劍穿喉!
男子的速度快得何其可怕,方才所有人都已見識過,那是讓人連看都看不清的速度,又怎麼可能有人接得住他的劍!
可偏偏,他的劍就是被人接住了,而且還是個才被他視作廢物的女人沈流螢!
沈流螢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