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大牢在城裡並不算很有名,因為一般比較嚴重的犯人都會被送去天子的腳下。不過,趁潘琯他們還沒有押走;初畫趕緊去看個熱鬧。
給了幾兩黃金;獄卒才放初畫進去。初畫還是挺心疼的,不過想到他們被關在牢裡的樣子,頓時心情開朗,吃嘛嘛香,腿也不酸腳也不疼了!
牢裡能是什麼好地方?老鼠在腳邊吱吱叫,小強在稻草中鑽來鑽去,初畫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簡直比田裡還噁心。
因為你在田裡好歹也有個乾淨的屋子晚上去住住,這兒呢?髒亂差不說,還如此多四害,初畫認為是獄卒故意找他們出氣才不打理的吧?
初畫走過一個個牢籠,那些被關了時日有長有短的人們發瘋似的咆哮著,有的說話都說不清楚。初畫覺得,要是她自己在這裡面被關上幾年,估計也瘋得差不多了……
所以她現在還挺幸災樂禍潘琯他們被關進來的。他們也算是重犯了,所以初畫走了好久才找到他們,當然,還是有獄卒帶路的。他們的牢房還擁有特別的設計,他們腳上的腳銬直接被定在牆邊,讓他們想動都動不了,更加不要說是逃獄了。
隔著一道道欄杆做成的門,初畫能夠看見牢裡關著的有潘琯、死老頭和蔚藍。同樣的,他們也看見了初畫。
“給我滾!你這個貝戔人還敢過來?!”首先說話的是潘琯,初畫笑了笑,鎮定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接下來就是潘琯好像停止不了的怒罵,初畫全當耳邊風,理都沒理。這樣的態度讓自傲的她又炸了毛,這簡直比羞辱她還來得有用。
“說夠了,累了?”初畫卻想到那時候的蔚藍也是這樣的,連回的這句話都是一模一樣。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屎以坨分。
而潘琯和蔚藍那樣的,就是後者。
老頭子倒是顯得很淡定,到底見過大風大浪的,不過初畫怎麼都想不到這貨是個太監。全身一點女氣都沒有,這是怎麼戒的?
“現在知道報應了吧,吼吼吼。”初畫可不和他們一般見識,“怎麼樣,這牢裡住得舒服麼?是不是比金家好多了?也有你們那麼多個同類,還有看管的!”初畫說著指了指那些被關牢裡關瘋了的人。
“泥垢了沒有?當初是誰將我帶入這個陷阱,還害得我如此的?初畫,你這個人,究竟有沒有良心,有沒有心?你的血,是不是冷的?”
說這話的一聽就知道是蔚藍。蔚藍的聲音裡滿是憤憤不平,外人聽起來,好像初畫才是惡毒女配,可是呢?
“你還說呢,蔚藍我還沒說你,你先說起我來了?當初要不是你貪錢,看到死老頭那一顆夜明珠就直接撲了上去,事情會搞成這樣?你總是怪我,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問題?和你解釋簡直費精神,背叛的那個人是我是你?想必心知肚明吧!背叛了一次還不夠,做間諜做兩次,最蠢的是我竟然還相信,呵呵,這樣說來你很成功呢!”
初畫想了想,這樣的話好像壓根刺激不到心靈強大的蔚藍。好吧,於是初畫繼續補充道:“還有,你這個牆頭草可做的真好!當初是誰把潘琯房裡有個密室的事兒告訴我的?我還以為你是想幫我,原來是想拿我來威脅潘琯,讓你取得更大的利益吧?原來我們這些聰明人,都是一時糊塗才會被你利用!”
潘琯的眼裡有些懷疑的神色,蔚藍愣住。趁這個時候,初畫一臉怒意地假裝著,“還有江師和潘琯的秘密,也是你告訴我的!要不我怎麼能推算得出這個潘琯,並不是真正的大夫人白瑰呢?而且,那死老頭是太監的證據,也是你告訴我在潘琯那兒的!要不然,我會去她寢室搜查,然後誤打誤撞真的進了密室?你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這個坑,把我們害得多慘啊!若不是千疊他們拆穿了你的陰謀,我們這群能者,簡直是全軍覆沒!”
請原諒初畫用能者這個詞,初畫只是很驚奇潘琯和死老頭竟然覺得他們自己能和這個詞掛上鉤。看,他們暴走了。
“臥槽,蔚藍你這個……嗶——”
“好樣的,誰知最後本官竟然是被你給出賣了!嗶——”
初畫看著兩個白痴,尼瑪這都信,真是傻得夠“可愛”的……初畫很滿意地轉身準備走,啊等等,還有事沒有做!
她叫來獄卒開啟牢門,先前獄卒是不肯的,可是後來在初畫又塞了點金子之後他們就巴不得趕緊開門了。
又給了一袋金子,獄卒才勉強同樣將他們從柱子上放下來。他們瞬間恢復了雙手的能力,蔚藍看著初畫有些躍躍欲試,不知道是她的拳頭硬還是初畫的鼻子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