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奶孃一看把殺人的罪名推到她頭上,頓時冤枉的哭喊起來。
裴宗理知道陳氏沒有害人的理由,這其中就只有錢婉秀,趙麗娘不止一次說過奶孃不是她的找她不放心奶兒子,抱怨奶孃把小兒子照顧病了。可真要是奶孃害的,那她…。就是被錢婉秀買通了?只有她看不過自己納了趙麗娘,看不過她生了兒子。
錢婉秀看他懷疑的眼神,心裡恨得不行,盯著奶孃大喝一聲,“說!你個賤婦是不是被裴芩她們收買了!?”
奶孃大哭,“不是的!不是的!我根本就沒有殺人啊!小少爺是吃我的奶,我也帶了他幾個月了,活生生的一個小娃兒,咋捨得捂死他啊!”
可裴芩的名字一出來,朱氏很快就相信了,“奶孃你快從實招來,是不是那小賤人收買你害人的!?”要真是老二媳婦看不過眼害死了小孫子,她早就下手了。而且她一直在屋裡,跟他們坐在一塊說話,都沒有出過屋門。
裴宗理也懷疑起來。
錢婉秀一看,立馬就紅了眼眶,眼淚就掉下來,“都是宗理的兒子,都能為老裴家光耀門楣的,而且他也叫我母親的。我咋可能會害死他!我一直都再屋裡,也根本不可能害死他啊!咱們家從麗娘進來,就感覺有人暗中操控一樣,外面的還沒能咋著咱們,咱們自己倒是先亂起來了。文傑…。死的實在太蹊蹺了!”
她之前就為了讓裴宗理冷落疏遠趙麗娘,在他耳邊灌輸,趙麗娘很可能是裴芫和裴芩姐妹的陰謀,故意買通她過來,就是為了暗害他們家的。雖然裴宗理不太相信,但對趙麗娘也沒那麼熱切了。
現在再聽說這樣的話,裴宗理不由自主的看著奶孃,就想,是不是真是裴芩收買了奶孃下的手?讓他們家互相懷疑,然後自己先鬧起來,到時候她再找機會把他們都打垮!?
奶孃的話變得不可信了起來,因為他們家最大的仇人,就是裴芩姐弟。她們可無時無刻不恨著他們,見不得他們好,想著要暗害算計他們。不是剛剛因為孔氏在京城開鋪子賣餄烙面和麻醬燒餅,要對付姓孔的人嗎!?
裴宗理看著奶孃,目光陰冷起來,“你最好從實招來,否則進了官府,大刑伺候,你還是得招,更免不了皮肉之苦!”
江縣令有兩個漂亮的小妾,都是錢婉秀送的。可奶孃真是冤枉死了,她根本就沒有害人,更沒有認識裴芩被她收買了來害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喊冤,“…我是冤枉的!老爺!我真的沒有害小少爺!真的沒有啊!”
“去叫大夫來!”錢婉秀說著,轉身走出屋門,看裴文盛的屋。
屋門虛掩著,不知道人在不在屋裡,錢婉秀擔心極了,想讓他趕緊出去,好製造個不在場證據,別被人察覺到異樣,看出端倪來。到時候她的文盛就毀了!
書畫連忙應聲出去請大夫。
“先給麗娘看看!這打擊不輕,她身子又不太好,別這一下擊垮了。”錢婉秀回身解釋。
很快大夫就過來了。見出了人命,還是剛治好轉的裴文傑,震驚不已。
“先看看趙姨娘吧!她剛才昏倒了。”錢婉秀嘆道。
大夫看過趙麗娘,很快紮了針,說她一會就醒來。又去看了裴文傑,驗看後,確實是窒息死的,被枕頭捂死的。
趙麗娘深吸一口氣,醒過來,絕望的哭喊著就大鬧,喊著是錢婉秀害死了她的兒子,“…就是你害死我兒子的!你容不下我們娘倆,一開始假惺惺的裝好人,讓我進門,卻裝好人的天天給我大補,讓我把娃兒吃大了,生不下來難產。你一開始就打著一屍兩命除掉我們娘倆的算盤!我難產活過來了,我兒子也沒死,你就又下暗手害死了他!錢婉秀你個賤人!你個惡毒陰恨的毒婦!我這輩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兒子冤魂也不會放過你的!我要去告官!我要告你殺人!”
就知道她會鬧,會把罪名都推到她頭上,錢婉秀陰沉著臉,厲聲喝斥,“你閉嘴!我要是害你,當初就不會讓你們進門了!要是害你,也不會等到了這會了!害死文傑的人是奶孃!是有人收買她來害人,攪亂我們家的!”
“放屁!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兒子!你給我兒子償命來!你給我償命來!你個惡毒的賤人!”趙麗娘嘶喊著,哭著撲過來要撕吃了錢婉秀。
錢婉秀連忙抓著陳氏後腿。
裴宗理上來抱住趙麗娘攔著她,“麗娘!麗娘你別衝動!文傑的死太過蹊蹺了,你先聽我解釋!”
“我不聽!你也是站在那個惡毒賤人的一邊,欺負我們娘倆!現在我兒子死了!我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