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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危以萱輕笑一聲,抬手撫摸自己的的肚子; 指尖上長長的護甲寶石刺痛了太皇太后的眼睛,她嘴唇顫抖了幾下,危以萱聲音平靜而柔和:“今後; 未來的皇帝會從哀家肚子裡爬出來; 他會是一代明君; 他是陸沉的後代; 我會要全天下的人都記得先帝的威名; 而他同母所出的弟弟; 前朝,後宮,都不會有人記得他!”

太皇太后臉色頓時發白:“你; 你; 你!你敢……!!”

危以萱逼近她; 笑意盈盈:“他會死在皇陵,沒有子嗣,沒有人送終,更不會有人記得他。哦錯了,您記得他,不過呢,您馬上也要死了呢,也沒什麼差別。”

“史書工筆,此後世人皆知,盛隆年間陳妃娘娘所出僅有的一子既為瑄帝,陳妃一生唯有一子,與之感情極妙,母子情深,陳妃甚寵愛之,瑄帝爭氣登基為帝,冊封生母為皇太后,只可惜太后身子不好,僅僅三年便病逝。”

“怎麼樣,這個歷史您滿意麼?”

太皇太后話都說不出來,顫抖了半天:“你,你,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

盛隆為陸沉的父皇,陳妃自然就是太皇太后還是妃子時候的稱號,她生了兩個皇子,一個陸沉,也就是瑄帝,另一位就是陸沉的弟弟陸行,陸行為人奸詐,曾暗算於陸沉,陸沉性情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全拜他所賜。

後來陸沉登基之後就把陸行給關到了皇陵,危以萱欲意修改歷史,自然是為了抹掉陸行的存在,把陸行替換成了陸沉,太皇太后那麼討厭陸沉,怎麼可能接受這件事情。

危以萱唇角勾起,微微揚起下巴,身後太監乘著玉盤進來,“選一樣吧,母后。”

玉盤上擱著三樣東西:匕首,白綾,鶴頂紅。

太皇太后打翻玉盤:“滾,你個狗奴才!哀家可是太皇太后!你瞎了眼了!!!”

那邊太監開始強迫她做選擇,危以萱轉過身子,嘲諷的自語:“這時候知道自己是太皇太后了……呵。”聯合曲玄謀反的時候,怎麼就不記得呢?

陸沉死的時候,她怎麼就記不起她是他生母呢?

太監總管玉英悄步走上前,看著背對他站在皇城邊遙望巍峨壯麗的景色的皇太后,小聲請示:“娘娘,先皇的聖體已然放入玉棺內了,這接下來……”

危以萱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

玉英太監噤聲,也不再言語。

線索男主已死,她也逃不過的,危以萱撫摸自己隆起的肚子,孩子已經有五個月了,至多再多五個月,她的生命便會走到盡頭,垂著的手突然緊握住,卻又緩緩舒展開。

陸沉死後,她達不成阻止死亡結局的‘兩人恩愛結婚’這一特定場景,孩子一旦降生,她也就沒有了護體之物,這個世界上死亡方法千千萬,防不勝防之法多了去,還是要早些做打算為好。

危以萱恍惚了一瞬,抬起手放在城牆之上。

“玉英,你來。”危以萱側過頭,喚了陸沉以前的貼身太監過來。

玉英哎了一聲,彎著腰一擺浮塵,踱步上前聽命令。

“你去……”危以萱眼神閃爍了一下。

皇城之上,危以萱唇動個不停,太監玉英不時點頭,不知道聽到了什麼,抬起頭來的瞬間臉色都變了,但他還是沒膽子說,只得點了點頭。

危以萱所說的‘史書工筆’之事,自然也不是騙太皇太后的,某日高堂之上,負責撰寫史書的臣子高唐覲見,跪在地上行了大禮才站好,危以萱說完自己的要求之後,他拘謹了神色,不敢說不,他可是聽說了,太皇太后已經死了,死因不明。

總之不可能是病逝。

他額頭上滲出冷汗,坐在下座,那位說一句,他就寫一句,寫到最後他握著毛筆的手都在顫抖,雖然說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可是把暴君寫成明君,是否太過於滑稽了?這樣下來正史與野史差別太大也不好。

危以萱眯起眼眸,“愛卿為何遲疑?可是對哀家不滿?”

大臣連忙討饒。

近日皇宮‘請’來了一位特別的客人,此人是一位窮酸秀才,被綁來還一臉惶恐,哭爹喊孃的涕泗橫流,但危以萱知道,這位以後可了不得呢。

此人名叫林家聲,科舉次次因為對時事政治觀點不同落榜,年過三十還在考,從不曾放棄,在這個世界上陸沉後來真的會變成一代明君,完全是因為這個叫林家聲的。

他一心為國,每天都在以死相諫皇帝,陸沉自然也有治國之才,只不過他原本是懶得下功夫,也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