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重影的麻煩來了。
薛啟自從在顧清溪家門口一別,就毫無蹤影。而重影在去片場的路上,被陌生的女人攔住了。對方濃妝豔抹,姿色不凡,她自稱是薛啟的新女友,要來幫著薛啟討公道。
重影看著女人身後的一排黑西裝男子,顫聲問,“你要什麼公道?”
女人微微揚著下巴,無比的豔麗,“薛啟被你這個女人耍的團團轉,現在才明白你的心機!他可看不過你自己逍遙!自然是擺平陸聲聲花費的五百萬!”
“五百萬?”重影臉色驟然蒼白,“我拿不出來五百萬。”
“拿不出來你就慢慢拿!”女人警告了重影,說會每天來討債。
重影在後來的討債裡,被迫簽下了高利貸,錢越滾越多,上面的數額重影這一輩子也還不起。重影去找過顧清溪幾次,無一例外被拒之門外,而在片場,顧清溪的目光也懶得落在她身上一瞬。重影覺著人生陷入了從未有過的絕望。
濃妝女子再來找重影的時候,警告了這是最後一天,不然就要把重影賣走抵債,重影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她的家鄉在遙遠的山村,她上哪兒找到四千萬?最後的期限就要到來,為難之下,重影去求顧清溪,當顧清溪聽到重影借四千萬的時候,看著重影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傻逼,顧清溪再次將重影羞辱走了。
顧清溪竟然說重影是個詐騙犯,賤人,騙子……當重影走在昏黃的路燈下時候,她覺著她的人生暗無天地,悲哀失敗。
四個黑色西裝的男子堵住了重影的路,她想要一頭撞死在路過的車上,也好過被他們抓走!
沒想到旁邊的車早就發現不對,及時的急剎車了。瞅著黑色西裝的人要來抓自己,重影被迫地向車裡的人呼救。從車裡,下來了兩個男人。
車門開啟,修長的腿邁下來,穿著西裝的男子長身玉立,沉著臉看著瑟瑟發抖的重影,“怎麼回事兒?”
重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一般,慌忙地跑到了他的身後,“他們要賣了我!救救我!”
而剛下車的吊兒郎當的男子看著重影如同小鵪鶉一樣躲在了男子身後,一時間竟然無語,“你這個女人哪裡來的?就這麼隨隨便便地拉扯人?阿盛,你愣著幹嘛?”
穿著西裝的男子淡然地看著眼前的四個黑色西裝男子,冷冷地說,“你們再過來,我的同伴會報警,拐賣婦女什麼罪行,你們是知道的吧。少不得要去牢裡走一遭!”
四個男子對視一眼,也覺著棘手。停下來的車價值不菲,本以為這種人是不會多管閒事,哪知道竟然做出來一副管到底的姿態。這讓他們有些猶豫了……
想了想,四人還是慌忙地走了。反正重影的關係他們都研究個透徹,這兩個男人也許只是因為路見不平罷了!
直到看著四人跑走了,盛慕城這才一把將身後的女孩拉了過來,低頭看向她,這一看,就愣了。
何以風對於自己被忽視了非常的不滿,“阿盛,你多管閒事做什麼?我看這女的既然能招惹黑社會,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人!喂!我說的就是你!看什麼看啊?別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重影沒空去看盛慕城,只呆呆地看著何以風,“你是何以風?那個演員?”
“……糟糕,被你認出來了,我想要殺人滅口了,”何以風冷哼一聲,“知道了我是誰就趕緊的走,想要敲詐勒索或者想巴結我,門都沒有!你的招數我早就看爛了!”
“以風!”沒想到,盛慕城制止了何以風的胡說八道。
“怎麼了?”何以風覺著有些委屈,自己明明在幫著盛慕城摘掉牛皮糖。
“你是……”盛慕城的臉上露出幾分懷念之色,帶著些不確定,“影子?”
“啊?”重影猶帶淚痕的臉微微抬起,莫名地看著這個高挑的男子,“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是……?”
“上車再說。”盛慕城臉上的懷念之色一閃而逝,拉著重影上了車,何以風看著這個走向,一頭霧水。
在車裡,何以風才知道盛慕城反常的原因是什麼。兩年前的盛慕城因為失戀,曾經獨身去過一座不出名的山裡探險,借宿在一戶農家裡,農家裡有個十六歲的女孩,就是重影。他本來只覺著女孩話少人悶,沒想到他獨身去探險時候,竟然迷失了方向。
是這家的小女孩救了他。女孩穿著樸素的衣服,洗的發白,臉還未長開,一張面上全都是純淨,那雙燦爛的眸子,讓盛慕城記憶猶新。
沒想到,竟然在這裡又碰到了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