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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宋渺馬上縮回腦袋,搖著頭戒備看他:“不許想著給我剪頭髮!”

和韞好言勸說:“沒,哥哥沒這麼想。”但他手搭在膝蓋上,很是難耐地摩挲兩下,眼神又有點巴巴地,宋渺看了想笑,她想起在這個世界線的背景資料裡寫的,這個大和櫻六歲的哥哥,從小就為了省錢,親手給和櫻剪頭髮,直到她上了高中,他開始工作有了積蓄,才不用自己動手。

但這看上去,他很是惋惜自己沒能再給妹妹剪頭髮呢?

宋渺連忙跑路,跑之前帶走碗筷,然後說:“明天就不送東西給你吃了,空投繼續,所以自己去餐廳吃飯,好吧?”

和韞點頭說好,他眼神淡淡,帶點溫柔色澤,看她關了門後,保持著面上的神色,往行李箱放置的位置走去。

他從行李箱裡拿出了一部手機。

這個本是禁止囚犯帶上島的裝置,卻能夠在他手裡,也正是說明了,和韞是有正當理由登島的。

他望了一眼窗外的天氣,夏意開始遠走,秋意慢慢來臨,天晴雲散。

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一串非華國的長串電話號碼。

和韞開口,聲線平穩,淡淡的,“你心臟動手術了嗎?”

悅耳的男聲,在法國街頭混雜的聲音中,具有穿透力,他嗯了一聲,“已經動了好幾天,醫生說可以出門好好修養。”

“再過半月,就能回去工作了。”

和韞垂下眼簾,帶了點無奈的笑意,很是奇怪,向來冷淡漠然甚至是古板嚴苛的他,很少會露出這樣溫和的神態。

“袁嶽……歡迎回來。”

那頭男聲輕笑了聲,他說:“謝了,你呢,還在所裡工作嗎?”

“聽說你最近不在,去哪了?”

和韞望了眼窗外,說:“在練島上。”

袁嶽呆愣了一下,他的聲音從輕到重,滿是驚愕:“練島,你也去那裡做什麼?”

“你——”他才想到什麼一樣,聲音顫抖起來,“去監督袁崧?”

和韞說:“是。”沒說是特意來見妹妹的,只將這個上頭批他下來的緣由來搪塞。

這個所謂的科研專案,就是袁嶽一下子挑明的——監督袁崧。

他扯下白大褂,露出亞麻襯衫,眼神緊緊望向臥室門,那裡緊鎖著。那個蹦蹦跳跳的小白兔妹妹已經走了,他神態變得輕鬆起來。

和韞又說:“你哥在這裡倒是蠻稱職,據說當獄警很稱職,當囚犯也是如此。”

袁嶽苦笑一聲,“你打什麼趣兒呢,他什麼人我會不知道嗎?恐怕還是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吧。”

和韞:“真的還好,你之前替了他幾年,他大概覺得對不起你了吧。”

他灰藍色的瞳孔裡掠過幾分冷淡色彩,並不喜歡兩人口中所討論的物件那般。

他將白大褂掛在衣架上,平靜說:“他當時要是乖乖來這裡做個守塔人,繼任董野,也就不會出那麼多事。”

“弄得你當了備胎來這,又沒個正式繼任的身份,只能當個莫須有的罪犯,”和韞對這些瞭如指掌,若是宋渺在,恐怕會是滿臉驚異,而同時明白——他當時所說,自己並非好人,所以才知道這個島嶼的絕大部分事宜,這句話怕是有三分虛假。

他扯動兩下唇角,展露了對袁崧的不喜從哪兒來:“前輩,你走了這幾年,科研所裡的科研專案和絕大多數工作都攤在我身上,我都沒法好好照顧我妹妹了。”

“還好你藉著要動個手術出獄,不然我都想撂攤子不幹了,回家養我的姑娘去。”

袁嶽沉默不語。有悵悵然的法國民謠在電話裡傳來,像是穿透遙遠距離,微有電流聲。

良久,他才說:“我倒不是很在意這些,我哥從小就不喜歡被拘束,所以不想來這裡當個一輩子的守塔人也情有可原。”

“上頭的意思是,在董野力不從心時繼任守塔人,我哥不太願意來,我來也一樣,不過……”

袁嶽的聲音沉了沉,他停頓一會,含了點笑意,真切的兄弟情義:“畢竟是我哥,還是心疼我,在練島監獄當獄警罩著我。”

和韞沒回應他這一句話,只是冷笑了一下,很是無語他所說的話,但他也不想想,自己也是個純粹的妹控,又有什麼好譏笑別人的。

和韞住的樓層正在三樓,他遠遠看去,能夠瞧見周圍的乳白色建築物。

他隨口問道:“這個練島上,有董野一個守塔人不夠嗎?他又還沒死,怎麼還要袁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