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阡嫵上鳳輦,不自主的握緊手中的佩劍,她真的很美,就如那錦緞上繡的鳳凰,華麗耀眼,讓人移不開眼,而他也知道,能看見她美的不止他一人,覬覦她的人也不止他一人!這一刻他都有些恨她的美好,因為他發現自己藏不住她!
裴太后為了彰顯自己的地位,自然沒有那麼早出來,而且為了不讓阡嫵強自己的風頭,硬是等著阡嫵出現才出現,屆時一陣高呼‘太后千歲’,直接把皇后的風頭全給壓了下去,阡嫵自然知道她這是在報復她那日沒有理她,不過她不在乎,且讓她威風去吧!
因為皇上不在宮中,高位做的自然是太后,阡嫵坐在一旁,而對面則是攝政王夏寂宸的位置,兩人相視一眼,阡嫵微微頷首,夏寂宸點點頭沒有表情,兩人彷彿陌生人一般,至於為什麼連一個默契的眼神都吝嗇,恐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阡嫵端了端酒杯,最終卻是沒喝就放下了,目光看了一眼整個宴會,除了司徒風和老尚書,她認識的人屈指可數,趙國公裴獻倒也算得上認識,只是他身後不遠處的兩人,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坐在輪椅之上,臉上罩了一張鐵質面具,造型獨特,讓人想注意不到都難,雖然不曾見過,但是這人就該是裴家大少爺裴墨無疑了,本來趙國公的真正繼承人,最終卻成了一個見不得人的殘廢。
而他身旁還跟著一個絕色的侍女裝扮的女子,三十歲左右,卻依舊漂亮明豔,風韻猶存,眼中透著睿智冷靜,應該就是胭脂了,這樣的女人,也怪不得先帝會獨寵她,若是她有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今日的太后恐怕輪不到裴家的小姐來當。
裴太后這是把人弄出來了,只是也只是弄出來,難不成還能在這宴會上對他們做什麼?
阡嫵剛剛想收回目光,卻發現有人在看自己,她看過去的時候對方也沒有收回目光,就這麼與她對視,兩雙平靜的眸子遙遙相對,可是卻默契的看清楚了對方眼中的意思,胭脂這個女人是在對她挑釁,是覺得她阡嫵已經被她拿捏了麼?
阡嫵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且看誰能笑道最後吧,不過被一個以色侍人的女人挑釁,還真是有些不爽呢!
難得有宴會大宴群臣,太后當然要不留餘力的展現她的太后風範,先是舉杯說一堆冠冕堂皇的話,然後當眾表揚幾個官員收買人心,被眾人恭維一番這才下令開宴,而阡嫵當真如看戲一般的穩坐釣魚臺,一個人吃著桌上的美食,偶爾不合口味還讓靜容吩咐人另做,反正她是皇后,這些特權不用白不用!
在阡嫵吃得正歡的時候,德安將一張紙條遞給阡嫵:“娘娘!這是一個宮女送來的,說是娘娘的知己給娘娘的!”
阡嫵接過開啟,上面寫了一個御花園的地址,抬頭看去,果然看見胭脂已經不在那裡了,將手中的紙丟給德安:“本宮什麼東西都有,就是沒有知己!”
德安低頭:“奴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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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出現!
☆、061 怕什麼?
胭脂給阡嫵傳信就在御花園裡等著,本以為阡嫵定然回去,結果等了半個時辰影子都沒有見一個,心下有些著急裴墨,最終不得不回到宴會,當她看到阡嫵坐在那裡吃得非常歡快的時候,差點沒氣得吐血,陰沉的忘了阡嫵一眼然後垂下頭快速收斂氣息,因為太后終於想到要找他們的麻煩了!
不得不說,太后找麻煩的點子很俗套,就是‘深情款款’的看著自己的大哥,痛心疾首的說一番感人肺腑的惋惜之言,這裡地方雖大,但是很是空曠,加上四周回聲,坐在高臺上的人說話下面的人想聽見也不難。
演技有點假,眼淚也還沒落出來,這朝堂上的人精也沒幾個相信太后的傷心會是真的,但是縱容心裡明白,表面上還是不能表現出來,而裴太后就看著這拙劣的演技將眾人的目光引到了裴墨的身上。
哭天搶地的裝了半天,假意的擦了擦眼淚,瞬間擺起太后娘娘的架子:“吏部尚書!”
“臣在!”一個五十多歲的大臣連忙起身拱手!
“哀家記得修書院編修一位好心還空著吧?”
戶部尚書臉色一抽:“回太后,正是!”
“那好!哀家的兄長年輕時的文采可是名滿京城,先皇也曾讚揚他的學識,哀家相信他一定能當次大任!”說完立刻揮手:“慶得!傳哀家懿旨,著裴墨為修書院編修,即刻上任,不得有誤!”
慶得也動了一下眼皮子,最終還是低頭:“奴才遵旨!”
這下懿旨都定了,裴墨連推辭的話都還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