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杯,眯眼看著前方:“德安!”
“奴才在!”
“去找一個十二歲的小太監,讓司織坊照著他的身高做幾套初夏龍袍!”
德安微微驚訝,隨即躬身:“奴才遵命!”
待得德安離去,阡嫵搭著靜容的手起身,看著滿園折斷的梅沒有再說一個字便離開了!
又是一個白天過去,當阡嫵洗漱完準備睡覺的時候,炎落的身影鬼魅的出現在她的身後,雙手環住她的腰,帶著荼蘼花香吻向她的臉頰。
阡嫵放下衣袖靠向旁邊的軟榻:“有事?”
一吻落空,炎落並不在意,而是坐到她旁邊看著她:“本殿現在沒有把你當做玩物,不過似乎不準備給本殿機會,莫說本殿,就算是齊爵你也沒有讓他靠近,莫非真的打算為小皇帝守身如玉?”
阡嫵抬手,纖細藕節的手臂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纖長的手指落在炎落那妖冶的臉頰,一路往下然後勾起炎落的下巴:“不是你在阻止他麼?怎麼說得好像本宮無情似的!”
炎落配合她的力道抬起頭,身子靠近:“若是你有心,本殿能阻止他?”
抬手握住她的手,傾身將她壓下:“那麼如今沒人阻止本殿,是不是就可以了?”
阡嫵看著炎落越來越靠近的臉,並沒有拒絕,炎落的一頓,隨即毫不遲疑的吻上阡嫵的唇,撬開她的唇齒攻城略地,大紅色的衣襬將阡嫵罩住,唇沿著她的臉頰下顎落下,一手附上她腰間的絲帶。
他知道這衣服下面未著寸縷,只要拉開這條絲帶便可赤誠相見,可是他卻下不了手,她沒有拒絕,可是也沒有回應,眼眸因為*而迷離,妖嬈嫵媚,香肩半裸,讓男人看了欲罷不能,可是他卻不想要這樣的她,就彷彿得到一個空殼一般,食而無味。
從她身上起身,衣袖拂過眨眼沒了蹤影!
阡嫵蜷縮了腳趾看著頭頂,然後緩緩放鬆,一把扯了旁邊的毯子蓋上睡去。
阡嫵的日子過得很無聊,從半年前開始她就有種渾渾噩噩的感覺,她清醒著,可是也迷糊著,縱然辰已經失去了前世的記憶,可是她卻清楚的記著,辰忘記了,她該高興才是,可是一想到那些事情只有她一個人記得,恨意就如跗骨之蛆怕上來,她捨不得忘記阿弟,捨不得勒斐,而記住他們的代價就是連同辰給予她的一切她也要清楚的記著,只有她還記著,她第一次明白,原來只有自己孤獨的記憶是那麼的難受!
“鏗!”手中的花瓶在她晃神間滑落,直接碎在了腳邊。
阡嫵尚沒有回神,靜容卻嚇得臉色大變:“娘娘!您可有傷到?”
阡嫵扶額,然後抬步轉身:“沒事!只是可能有些精神不濟,休息一下就好!”
“奴婢扶娘娘去休息!”
“奴才去宣太醫!”德安馬上道,說著就要往外面走。
“站住!”阡嫵喝住他:“不必宣太醫,本宮休息一下就好!”
“是……”德安遲疑應下,突然眼角餘光撇到一人走進來,微微驚道:“王爺!”
阡嫵轉頭,竟然是許久未見的夏寂宸,四目相對,暮然間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自半年前醒來之後夏寂宸與她之間彷彿被什麼東西阻隔,她不知道說什麼,而夏寂宸似乎也在避著她,兩人就這樣過了半年,半年的時間,相見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就算見面,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明明曾經親密過的人,竟然相逢陌路,恍若未識。
阡嫵到並不在乎,她對夏寂宸並沒有多少感情,而且只要夏寂宸一日不放棄皇權,他們終究會相殺,陌路並沒有什麼不好!卻不想如今突然見到,心中彷彿被狠狠的錘了一下,悶悶的,甚至有著想撲進他懷裡的衝動!
自嘲一笑,她是魔怔了麼?斂下眸子瞬間換上客氣的笑:“王爺怎麼想著來本宮的青鸞殿了?”
靜容扶著阡嫵坐下,看了看夏寂宸,最終和德安一起退了出去;阡嫵見此有些頭疼的揉揉太陽穴,太會看眼色的下人也不是好事!
夏寂宸深深的看了阡嫵片刻才抬步過去:“皇后可是不舒服?”
阡嫵擺手:“無礙!只是吹了點雪風,有點頭疼而已!”
“縱然只是頭疼,也該傳太醫看看,免得變成風寒!”
“不必!本宮的身體自己知道!”
夏寂宸說不下去,空氣變得沉寂,阡嫵也不知道說什麼,此刻她頭難受得厲害,不想開口,氣氛死寂且詭異,終於,在一陣靜謐之後,夏寂宸走到了阡嫵的跟前,一把將阡嫵攬入懷中,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