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不知道那個肖驍是假的,可當時教主對眼前這人的態度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教主喜歡阮陶陶,很喜歡。
她一點都不懷疑這點,所以同樣不明白教主為什麼要隱瞞閻醫的身份,差點害死眼前的人。
也許教主自己都不知道他喜歡的人究竟是誰?
不知道嗎?
天知道他知不知道。
以上兩句是在遠離京城的一個小鎮,黑炎心裡的默默吐槽。
連日的冬雨下個不停,溼答答的地面、細碎卻也一直持續的雨滴濺落聲、總也不見晴的天,都讓人心情莫名低落。
黑炎看著屋簷下那個從早上站到現在,有三個時辰沒移動的男人,覺得他的背影顯得比這糟糕的天氣還讓人感覺心裡憋的慌。
他走過去,“肖驍醒了。”
沒出聲,轉身接過藥碗,神秘男人朝肖驍的房間走去。
進門之後還是沉默,扶肖驍坐起來,喂她吃藥。
因為這樣的動作在這些天總是要重複做上幾次,所以顯得很是熟練。
而幾天,兩人之間也終於有人開口說話。
肖驍問他,“你不會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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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愛的還是她(8)
喂藥的動作沒有停頓,神秘男人聲音平靜地回答,“那我就不會救你回來。”
咬緊下唇,拒絕再吃藥,肖驍的神情顯得有些激動。
“那你為什麼是現在這種態度?!如果你不想再見到我,我可以離開!”
“把藥喝了。”
“你回答我的問題!”
“喝了。”
神秘男人還是平靜聲音,卻散發著強烈的威嚴氣勢,讓肖驍心裡一陣發寒。
劈手拿過藥碗一口喝下,她猛地把碗摔在地上——
“你把我帶走究竟是什麼用意!”
瓷碗的碎裂聲和她的大喊讓院子裡的黑炎聽得連連搖頭,正想進去把話題引開,就聽到他們教主開口了。
神秘男人的聲音有點疲憊,“肖驍,今年正好是咱們約定的那一年,你不再做月鸞國皇帝,我也不再做教主,我們一起歸隱山林,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共度餘生。”
肖驍略微遲疑了一下,“你真的還想遵守這個約定?”
聽到神秘男人答的一聲“是”,門外的黑炎又開始搖頭。
不只是搖頭,他甚至有點想吐血。
不明白,不明白……
他確實不明白教主在想些什麼,也看不出來他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那個叫阮陶陶的丫頭說的對。
他們這麼一天算計來算計去的,真累。
本來是打算回房歇著的,腳步一頓,黑炎又向西邊廂房走去。
到了門口,不用敲門,他徑自推門進去。
鬼判倒在床上,身上繞著金色的縛神鎖,聽見門響,也只是轉動了一下眼珠。
看見來人是黑炎,他又把眼睛轉回來,繼續看著天花板。
黑炎找了椅子坐下,手放在桌上,順手就把玩起了桌上的茶盞。
兩人都沒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僵。
過了半天,鬼判終於開口了,“你竟然是幫著他的,我一直以為你會中立。”
“我沒幫教主什麼。”
其實愛的還是她(9)
冷哼了一聲,鬼判轉過眼,“沒幫?他計劃了那麼多事,你一件都沒告訴我,這算是沒幫?”
“我不知道他計劃了什麼。”
看見鬼判臉上明顯不信的冷笑,黑炎接著說,“我只知道他故意誤導過阮陶陶,讓她猜不到閻醫的身份,也不怕這樣會害死她。”
“害死她?他當然不怕!”
鬼判神色激動,“定魂珠在她身上!她怎麼死?!她想死都死不了!他當然不用怕!”
黑炎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定魂珠!教裡的聖珠!”
“聖珠?!”
黑炎也是第一次知道那個從未見過的聖珠有個這樣的名字。
“教主把聖珠給了阮陶陶?教規……”
黑炎的聲音突然頓住,低頭,嚴厲地質問,“你怎麼會知道聖珠有這個名字?!”
“……”
鬼判剛才也是一時情緒激動,說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