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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妖主從一開始效忠的便不是正道而是秦湛。越鳴硯此話一出,當時尚在雲水宮內的妖族們皆倒了黴。好在朱韶留下的明珠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蠢貨,正道想要動手,也要看看他們能不能抓住玉凰山此時前來的精英們。

那隻鳥妖在離開時憤憤:“別忘了司幽府君打來時是誰替你們守的四方門!一群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們也不配有劍主守著!”

她這話正好戳在眾人的隱痛處,一時間倒沒人再敢對她動手,唯有那位與越鳴硯同歸的蒼山弟子指了她,半笑道:“是替我們守,還是替秦湛奪權而戰?如今秦湛得了魔域,哪裡還會守我們,反倒是我們若是不自強,才會成她劍下魚肉。”

他對身後的蒼山弟子冷聲吩咐:“殺。”

那一戰,迫得所有玉凰山妖族遠離雲水宮,雲水宮內,再無明面上會站於秦湛一方的人。

雲松如今看見帶有玉凰山標誌的書信,按照道理,他是該撕毀敵人的來信。但這一切事情背後的違和感,讓雲松忍不住開啟了那封信。

——是秦湛的信!

雲松驚極,他第一反應是關上了房門,緊接著便下了禁制,直到確定無人可窺後,他方才略顫著手,徹底撕開了信封去看“魔尊秦湛”到底寫了什麼給他。

雲松越看,臉上的驚訝越甚,信中的內容幾乎便是將如今雲水宮內眾人認定的事實翻倒了個。

入魔的不是秦湛而是越鳴硯。

殺人的不是秦湛,而是越鳴硯——!

秦湛在最後寫道:“小越已不是小越,此時在他身體中的,應是道子。道子記憶有萬年,修為更是深不可測,加之如今不哭閻王為他效力,於力於謀,爾等皆處險境,行事切記謹慎,萬不可妄為。”

雲松將信來來回回看了數遍,這樣極具衝擊的、全然相反的真相讓他一時有些難以消化,但再難以消化,他倒是沒有分毫的猶豫。

他信任秦湛,不僅僅只是因為他尊敬了她多年——安遠明也信她。

正是因為安遠明信她,所以他的師父才會毫無後顧之憂、慨然為宗門而亡。安遠明信任秦湛,信任一劍江寒。所以他將未來交託給了秦湛,將自己最重要的徒弟交託給了一劍江寒。

雲松不可能不信安遠明所相信的人。

他飛快的將信在指尖燒了,同時在心中思慮對策。正如秦湛信中所言,如果現在統率著正道的“越鳴硯”其實才是要眾人滅亡的“魔”,他身邊又有知非否相幫,單憑雲松一個人想要做出些什麼確實太難。

他擅劍,擅戰,卻半分也不擅長與人周謀,若要完成秦湛信中所託,他得找人幫忙。

雲松皺著眉頭想了好半天,阿晚冷著的眉目忽映入他的腦海裡。

雲松不過略遲疑片刻,便推門而出,去了崑崙的院子,去尋風晚!

崑崙的院子裡空無一人,雲松無法,只得又去閬風的院落尋。他進閬風院落時,藥閣的弟子還驚了一瞬,聽見他要找阿晚,方才告訴他阿晚出門去了。雲松著急的很,正要再問阿晚具體去了哪裡,那個說著“出門去”的姑娘正巧回了。

她見到了雲松,悄無痕跡的抹去了自己指尖上殘留的一點鳥羽,挑眉說:“你找我?”

雲松也不作聲,只是抓過了她的手指就往自己的太陽穴上按。

阿晚被他這動作驚了一瞬,惱地即刻要從他手中抽回手指,氣道:“你做什麼!”

雲松用極低的聲音說:“我記得蜃樓有探查之術,你若是會的話,就直接用來。”

阿晚一怔,她看著雲松的眼神就像是看個瘋子。可雲松半點不退,阿晚見狀冷笑了聲,便也毫不猶豫地侵進了他的靈臺!

片刻之後,阿晚猛地抽回了手,雲松被這法術弄得差點噁心到吐出來。他抿緊了嘴緩了好一會兒,他對面的阿晚臉色卻比他還白!

阿晚看著他,眼神閃爍了一瞬,緊接著便拉住了他的手,對他道:“你跟我來!”

雲松便隨她走了。

只留下閬風的弟子個個面面相覷,面上露出些不太敢置信的表情。

“這、這什麼情況……”

他們雖是面面相覷,眼裡都是沒什麼當真驚恐的情緒,甚至還有點兒打趣。

“雲松和晚師妹……?”

“不會吧……”

阿晚和雲松卻沒工夫去管那些人在誤會什麼,又在想什麼。阿晚將雲松拉去了湖邊,這裡是雲水宮最美的地方。她壓低了聲音對雲松道:“來這裡看景,沒人會懷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