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明池出關後不久,就聽說了衛姝顏和溯辰道君之事。當初在玉流城時,他確實覺得衛姝顏聰穎過人,深得他的喜愛,他甚至一回飛鶴門就說動了他爹去霽月宮求親。沒想到他當時被拒絕了,之後又因為觸到化神的機緣,一心放在進階化神上,對衛姝顏的關注自然而然少了。出關後,聽到衛姝顏的傳聞,他雖然不再如當時那般喜愛衛姝顏,但還是忍不住想去找她問個明白。
見到樊明池,衛姝顏也很驚訝。雖然當初樊明池朝她提過親,但她當時拒絕了,這麼多年過去她還以為自己和樊明池已經沒交情了呢。
“樊真,真君。”剛想稱呼真人,衛姝顏忽然想起樊明池已經是化神真君了,她急忙改口。
“真君有什麼事嗎?”
曾經風流不羈,如同浪蕩公子的樊明池在化神後看上去沉穩了許多。他看著衛姝顏,客套了一句,“沒想到你已經進階元嬰了。”客套完後,他才說出來意,“出關後,我聽說了你和溯辰道君的傳聞。我閉了這麼久的關,也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衛姝顏笑笑,“真君都說是傳聞了。”
樊明池忍不住眉峰一皺,如果真是傳聞,那她的修為是怎麼回事?她當初帶的那支白玉髮簪是怎麼回事?樊明池將目光移到衛姝顏頭髮上,上面只有一支梨花簪,但他知道,曾經有支男式白玉簪和梨花簪並排。那支白玉簪和溯辰道君發上的一模一樣。如果真是傳聞,溯辰道君為何願意為了證實她的身份,拿出無比珍貴的真靈草。
他剋制著心裡的失望,朝衛姝顏說道:“我以為你是個難得的聰明女修。”
衛姝顏眨了眨鴉黑的睫羽,有些不明白樊明池這話的意思。
“以色侍人,色衰而愛弛,能得幾時好!”
衛姝顏終於明白樊明池的意思,看在她曾和樊明池一起經歷過危難,他現在又是在為自己好的份上。衛姝顏深呼吸了一口,壓住心裡的不舒服,解釋道:“我和溯辰道君之間清清白白。”
誰料聽了衛姝顏的解釋,樊明池反倒冷笑一聲,變了臉色,“清白?如果清白,你這一身修為是哪來的?”他從來不覺得哪個女修能靠著自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進階元嬰。
對衛姝顏來說,她進階元嬰是在只剩一百多年壽命的逼迫下,但在別人看來,她不過才三百多歲就已進階元嬰。別說女修中沒出現過,就是放在男修中,也算是天資出眾了。
聽出樊明池話裡對女修的輕視,對自己的瞧不起,衛姝顏同樣冷了臉,“樊真君,我和你無話可說。我還有事,恕我不能奉陪。”
說完,衛姝顏轉身就想走。
樊明池沒想到衛姝顏對自己是這種態度。她若是對他熱情溫柔,他說不準說完話後,也就將她忘了,但她對他冷眼相待,態度粗暴,反倒激起了他的幾分情緒。他一把抓住衛姝顏的手腕,將她拉過來,無視她皺眉的動作,直接說道:“離開溯辰道君,到我身邊來。”
衛姝顏掙扎的動作一頓,抬眼看向他,“你在說什麼?”
樊明池想起從玉流城回來後,衛姝顏拒絕自己的求親,現在卻寧願不要名分不清不楚的跟在溯辰道君身邊。他在對衛姝顏感到失望的同時,心裡也有一絲不甘。
“你不就是想要找個修為高深的男修嗎?溯辰道君修為是高,但他肯給你名分嗎?只要你同意,我馬上就去霽月宮求親,迎娶你做我道侶。我不過一千多歲便已經進階化神——”前途不可限量,說不定就是下一個渡劫道君。
不等他說完,衛姝顏就已經一巴掌打在他臉上。趁著樊明池發愣的功夫,衛姝顏掙脫他的桎梏。她今天才發現,樊明池居然是個這麼奇葩的人。不管是當初在玉流城,還是聽說的關於樊明池的傳聞,她都沒發現樊明池的真面目!
直男癌!自以為是!
“你就那麼喜歡溯辰道君嗎?!”反應過來後,樊明池怒道。
衛姝顏心裡火,她已經不想和這個傢伙糾纏下去了。她冷笑一聲,“沒錯!我就是喜歡溯辰道君。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寧願無名無分跟著溯辰道君,也不會嫁給你的。一千多歲進階化神了不起啊,也不照照鏡子,哪裡比得上溯辰道君。”
說完,她轉身就走。
衛姝顏說的是氣話,但她沒想到這番氣話卻正巧被話裡的正主聽到。
溯辰道君原本是如之前一樣坐在包間裡等待比試開始,但他注意到飛鶴門樊家新晉的化神小輩攔了衛姝顏說話。見兩人之間聊天的氛圍似乎不對,他才分出神識特地關注那個方向,畢竟衛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