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可苦;從這條道過去就是冀州府最窮的間河縣;飯都吃不上;誰還喝茶啊;外頭的人也不樂意去;茶棚子的生意自然不好。
王二麻子正想著改行呢;不想就來了運氣;間河縣忽悠一下就富起來了;間河縣有個武陵源;哪裡頭住的可是什麼貴人都有;天天人來人往的不斷流;數九寒天都有生意上門。
幹了一年;就說了個媳婦兒;媳婦兒不好看;可手腳勤快;好生養,進門兩年;就生了個大胖小子;還蓋了三間新磚房;茶棚子也大了兩倍;王二麻子心裡頭高興啊;只要來了客人一問就跟人家白咧個沒完。
忽聽那邊兒一個怪怪的聲音道:“官府收這麼多番薯做什麼?難道當糧食屯著?”
王二麻子:“幾位爺一瞧就不是俺們冀州府的人;官府收番薯哪是為屯著;是為了鬧災荒的深州;深州連著好幾年大旱;那餓死的人,數都數不過來;番薯這東西易活;旱地裡也能種;雖說旱地收成差些;好歹有些收成;不至於餓死;不過啊,以後深州的日子就好過了。”
那怪聲怪氣的道:“怎麼好過了;不說鬧旱災嗎;這一旱莊稼收不上來;不餓死是便宜;哪還有好日子啊。”
王 二麻子:“說起這個來;就長了;得從我們的將軍夫人說起;你們不知道吧;大破北胡的定遠將軍就是俺們冀州府間河縣的人;如今就住在武陵源呢;咱們這位將軍 夫人正是深州人;當年王家一口袋黍米換來沖喜的媳婦兒;可誰想有本事;沒幾年做起了大買賣;王家就富了起來,將軍夫人惦記著家鄉深州;便出銀子一氣給深州 打了二百眼深水井;聽說還要捐地蓋普惠寺;到明年深州開渠引了水;還要捐麥種;說深州的鄉親們能活命,就是老天開眼;往後得過好日子。”
那怪聲怪氣的道:“照你這麼說;這位將軍夫人豈不是活菩薩。”
王 二麻子點點頭:“您算說著了;俺們私下裡就叫活菩薩;跟您說句心裡話兒;將軍大破北胡;俺們也沒親眼見著;就是聽說來的;沒覺著多了不得;可將軍夫人俺們 可都是見過的;人美,心善;那面相活脫脫就是廟裡的菩薩啊;初一十五,逢年過節;一準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