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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了皺:“莫非在二哥手裡。”

慕容湛臉色一陰:“無憑無據的不可胡言。”

正說著,忽的蘇全快步進來;後頭跟著旺兒;旺兒給太子爺見了禮;跟崔九道:“爺;小五管事來了;說讓您速去王家村一趟;碧青姑娘有要緊事找您呢。”

崔九站起來就往外走;到了門邊兒上;忽覺有些不妥;又回來道:“小五剛從雁門回來;若不是真有要緊事;那丫頭不會讓小五連夜進京。”

慕容湛擺擺手:“她是個有分寸的;既如此,必有要事;你去吧;只不過,賀魯如今正在冀州;他如今是父皇親封的代州大都督;父皇有意把義和下嫁北胡;如此一來,他就是咱們妹夫;北胡初定;你莫尋事,倒壞了大事。”

崔九:“瞧太子哥說的;他賀魯是咱們大齊的手下敗將;即便是頭狼;也是頭切了爪子拔了牙的狼;爺才不屑尋他的事兒呢。”說著要走,慕容湛叫住他:“赫連如玉沒了;你總的再娶個王妃進門;這內宅沒個主事兒的,實在不像話。”

崔九:“太子哥還是先選您的太子妃吧;有赫連如玉這一遭;我這真怕了女人;什麼時候尋著個溫良賢淑;爺還可心的再說。”撂下話走了。

慕容湛目光閃了閃,溫良賢淑容易;恐怕要可老九的心就難了;不過,沈碧青到底有什麼要緊事;巴巴的讓人來叫崔九?

崔九心裡也納悶;一路疾奔轉過天傍晚進了王家村;大郎家在王家村的新院子,他還沒來過呢;記憶中還是過去在這兒住著的時候;那幾間土坯房。

說起來也怪;如今武陵源的宅子舒服體面;可崔九就是忘不了王大郎家的老宅兒;還有,在這兒挑豬糞掏茅廁的事兒;如今想來不禁不覺得噁心;反而有些懷念。想著,急忙搖頭;自己想什麼呢;讓那丫頭知道,不定得笑死了。

剛進院;迎面飛過來一支白羽箭;不是崔九躲得快;這一箭就射他腦門子上了;崔九嚇了一身汗;這是要爺的命啊;怒氣衝衝的看過去。

碧青也嚇了一跳;手裡攥著弓;站在當院抱歉的看著崔九:“那個,對不住啊;失了準頭;好在沒射中你。”

崔九滿腔怒意頓時消下去一半:“爺是怎麼得罪你了;你下這樣的黑手。”

碧青:“真沒想著射你;你看靶子在那邊兒呢;我也不知怎麼回事;這一箭射出去就飛門哪兒去了。”

崔 九愕然看著牆上偌大的靶子;上頭一個箭影兒都沒有;再看其他地方;橫七豎八散著十好幾只箭;偌大的場院裡;除了她旁邊的大郎,連個人影兒都見不著兒;都躲 在屋裡往外扒頭呢;就連賀魯兩兄弟;都在堂屋站著;手裡的刀橫在身前;一幅嚴陣以待的樣兒,冬月跟冬時兩個丫頭倒是站在門外;一人手裡舉著把掃帚擋在前 頭;生怕姑娘的箭不長眼飛到後頭來;以姑娘前頭射箭的蹤跡來看;不無可能。

崔九沒好氣的道:“你眼睛是斜的不成;靶子在牆哪兒呢;你的箭怎麼射的滿處都是。”

這可是人身攻擊了;碧青不樂意了:“你眼睛才斜呢;我就是對著靶子射的;至於箭為什麼非到別處;我哪兒知道啊。”

大郎卻很是高興;難得小媳婦兒能笨上一回;他覺著尤其可愛;瞪了崔九一眼;哄孩子一樣摸摸小媳婦兒的腦袋:“媳婦兒咱不生氣;今兒晚了;明兒俺接著陪你練;早晚能射靶子上。”

屋裡的人聽了,頓時一片哀嚎;小海見那張弓到了姐夫手裡,才從屋裡走出來:“姐;您就別折騰我們了;您不是總說術業有專攻嗎;您別的地方都那麼聰明;不會射箭就不會吧;練什麼啊。”

陸超跟燕子齊齊點頭;冬月冬時也是心有慼慼焉;姑娘射箭實在太可怕了。

碧青看向大郎:“我射的很爛嗎?”

大郎咧開嘴笑了:“不爛;我媳婦兒射的好著呢。”眾人忍不住翻白眼。崔九也愕然看著大郎;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大郎簡直練的爐火純青啊。

賀魯兄弟一聽說明兒碧青還練習射箭;臉色都不對了,立馬告辭;說還有些未了的公務需料理;得及早回京;飯都顧不上吃;上馬跑了。

碧青松了口氣;賀魯兄弟可不是大齊的官兒;說是代州大都督;卻仍是北胡的大王和王弟;大郎這個定遠將軍雖解甲歸田;還是需避避嫌才是。

皇上允了大郎卸甲,卻仍把定遠將軍的帽子扣在他頭上;就是為了扶植軍中的新生勢力;赫連家完了,自然得有頂上去的。

趙勇受了赫連家牽連;大郎跟先鋒軍的將士聯名求情;命是保住了;卻再不能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