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容連忙掏出銀針施救。
葉陵扔掉手中的軟囊,猙獰道:“該死!”張平旦的目的自然不是戳穿玄翊身份這麼簡單,他早在送給玄翊的藥裡面下了蠱,而梓芬一直捏在葉陵的手心,要下蠱自然更是簡單。
造成這種混亂的局面,葉陵是想逃。
畢竟如果離開了慕府,沒有了彩的掣肘,憑著自己數年來在江湖建立的威望,想要東山再起一點兒都不是難事。
他帶著劍銘閣門人離開了大堂,正要躍出慕府時,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葉陵,血債就要血償!”
作者有話要說:
☆、尾聲
簡樸的小院中,有微風吹起,老者緊了緊衣襟,喚了聲,就有一名矮胖的小童提溜著一件披風微笑著蹦躂了過來。
倒春寒。
雖然陽光灑在身上頗為溫暖,但總是有寒津津的。
小童把披風蓋在老者的身上,偎依在老者膝蓋,笑眯眯地搖著他的腿道:“爺爺,故事還沒講完呢,然後呢?然後呢?”
老者眯起眼,好像回到了往事的畫卷中。
那一日真是血雨腥風,但葉陵將劍銘閣的劍法練至最高層,而彩也融合了很多武學,使出了“絕焰”。青穗的冰蠶絲再次震驚了諸人,葉陵最後束手就擒。
玄翊和梓芬雙雙殞命,不過總算相攜而亡。
御鳳看到玄翊身死,發了狂般地殺了很多人,劍銘閣中被葉陵帶出來的門人幾乎全部身亡。東方容受不了這猶如煉獄一般的地方,悄無聲息地退隱江湖,連御鳳也沒有告知。
“最後啊……”老者的聲音彷彿含著昔日的風霜,他也只是那一場曠世決鬥中的一個小小旁觀者而已,“最後劍銘閣還在,但早就沒有了往日的輝煌,不管是正道還是邪道,無色坊在江湖上算是呼風喚雨了幾十年。”
“那青穗姑娘呢?”小童眨著眼問。
老者顫巍巍地拱了拱手:“她成了江湖上唯一一位女盟主啊。”
“唔……”小童不滿地撇嘴,“這就完啦?御鳳隨著東方容消失在江湖中,彩執掌的無色坊備受尊崇,青穗成了盟主……總感覺還差那麼一點點。”
老者笑出聲,點了點他的額頭道:“小鬼頭,你就乖乖待在爺爺身邊,學點兒防身的武功就好,那些傳奇的事……自有傳奇的人去做了……”
平淡才是真。
老者活到古稀,也終於是悟了。
哪一場勝利背後不是屍骨如山?勝利,不過是弱者的墳墓而已。
其實他還有一些細節沒有講給孫子聽,畢竟年代久遠,他的記憶也漸漸有些模糊了。他能模糊,但事實不能。
葉陵並沒有死。
青穗用冰蠶絲串了他的奇經八脈,廢了他的武功,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野心一夕間分崩離析。這比殺了他都痛苦。
但就在青穗終於拿到江湖令的那晚,葉陵被救走了。
“就這麼輕易地放了他?”彩笑著颳了刮青穗的鼻樑。
青穗黯然道:“他多活一天才多痛苦一分,像一條被拔了毒牙的蛇一樣屈辱地活著,不好嗎?”
“心軟就說心軟,還非得說的這麼狠。”彩拉著青穗坐到腿上,笑道,“原來縹縹最後竟然愛上了他,世事百態,緣分這種事真是難說。”
“是啊——”青穗嘆了口氣,望向窗外明月。
也不知道御鳳最後有沒有追到東方容,東方容雖然溫柔,但性子倔,這一次又能不能原諒雙手沾滿鮮血的御鳳呢?
還有耿無秋,也不知道跑到哪裡找美食去了。
那個見過幾次面的小張亭,聽說他是東方容的徒弟,想來應該會學到一手好醫術吧。
……
江湖終於恢復了平靜。
同一輪明月下,彩和青穗抵著額頭,幸福地笑彎了嘴角。東方容和莫軼帶著小張亭,走在去往一個糟了鼠疫的村子救人。他們前方的客棧裡,御鳳早已打點好了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大家,結得比較匆忙,但都交待清楚了!新文開啟!多多支援啊!
舊文的結束並不代表文字世界的結束,擇言會一直努力下去!希望大家多多支援這一隻新人~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