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有人進來換了檀香,然後白桃以及另外兩個丫頭也退了下去。換香的嬤嬤在離開之前,跪在了兩個人中間,用一根紅綢將他們倆各自的衣角綁住,儘管隔著一米以上,但卻是連線在了一起。
嬤嬤做完了這一切便退了下去,關上房門,這裡僅剩秦梔與元極兩個人。
仍舊很困,不過發生了什麼,秦梔都知道。
驀地,她的裙角動了一下。
睜開眼睛,她緩緩轉頭看向身側,紅綢癱在地上,僅有自己的裙角還被捆綁在上頭,另一端卻孤獨的躺在那兒,被解開了。
動手,她把捆綁在自己裙子上的紅綢解開。全無緣分,即便強硬的捆綁在一起,也是徒然。
好馬不吃回頭草 018、新晉世子妃
長夜寂靜,因為太過安靜,某一道呼吸聲也顯得格外的清晰。
秦梔盤膝坐在那裡,頭朝一側歪著,她已經睡著了。
儘管規矩上是說不能睡覺,但是誰care呢?象徵結成連理的紅綢癱在地上,沒捆綁在任何一人的身上,嚴格意義來說,他們倆沒有任何的關係。
所以,睡覺也是沒關係的。
姿勢不舒服,秦梔的身體也一晃一晃的,致使她的頭也在晃動,那散在四周的長髮拂動,乍一看恍若海帶。
一米開外,元極坐姿端正,即便閉著眼睛,但也依舊優雅的找不出任何毛病來。
身邊的呼吸聲太大了,就算堵上耳朵也根本擋不住它鑽進來。
入鬢的眉微動,半晌後,元極睜開眼睛,幽深的眸子深不見底,恍若幽潭。
緩緩轉頭,看向身側的人,入眼的便是那紅紅的頭皮。
深吸口氣,元極收回視線,這顆頭太礙眼了,還不如一個禿瓢來的清淨順眼些。
閉上眼睛,這個時候還是選擇不要看的好,所謂,眼不見為淨。
時間一點點過去,秦梔的身體也愈發的傾斜,最後終於支撐不住,直接躺在了地上。
她砸在地面上的聲音很響,元極自是聽見了,不過卻未睜眼,看也不想看。
躺在地上,秦梔覺得舒服了些,伸展開雙腿,徹底癱在了地上。
不知過去多久,身下過於僵硬,秦梔睜開了眼睛。
天亮了。
撐著地面坐起身,她摸了摸僵硬的脖子,隨後看向一旁,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個跪墊還在那裡,而坐在上面的人已經不見了。
轉頭看向房門的方向,房門還曾關閉狀態,就好像從來不曾有人出入過一般。
搖搖頭,她站起身,那紅綢就在她腳邊,如同個破布似得,被人扔掉了。
看了一眼,她收回視線,然後舉步離開這裡。
房門開啟,清晨的空氣貫入胸腔,好聞的很。
嶄新的一天,她的腦子也不似昨天那般混亂了。度過了那一天,她的精神也恢復了不少。
古人說得好,既來之則安之,就這樣吧。
回到主樓,等待她的卻是詭異至極的場景,三個人站在那兒,分成兩個方位,正在大眼瞪小眼。
這三個人正是白桃以及那另外兩個丫鬟,她們倆二八年華,單單是個子就比白桃高出一截來。
只不過,白桃的氣勢也並不弱,她已不是外來落魄小姐的丫鬟,此時是世子妃的貼身丫鬟。到什麼地位做什麼樣的事兒,白桃可是發揮到了極致。
站在那兒,秦梔分別看了一眼三個人,隨後舉步走進來,“這是在做什麼?大清早的,你們在練眼力麼?”
“世子妃。紅煙姐姐和素雯姐姐告訴奴婢,她們在長樞閣五年了,所以這裡的一切都是她們說了算。”白桃跑到秦梔身邊,一邊告狀道。
聞言,秦梔看向那兩個丫鬟,她們倆微微福身,但明顯不太情願。
“白桃,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兩位的確在這裡很久了,我來王府也不過一月有餘,怎麼能比得上她們二位熟悉這裡呢。住進這長樞閣,其實我也不是很方便,但事已至此,我若不住在這裡,難免王爺與王妃會懷疑是這長樞閣有什麼讓我不舒服的地方。以免大家都為難,你還是多聽兩位的話,一切事情,由兩位做主便是。”秦梔語氣平緩,不疾不徐。
“奴婢不敢。”紅煙和素雯對視一眼,隨即便跪在了地上,秦梔這一番話將她們倆推到了最高處,可是這明顯不是善意。若是被王妃知道她們兩個奴婢膽敢自稱主人,還不得把她們倆攆出王府去。
“二位不必如此,我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