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漸漸西落,秦梔和喬姬也離開了酒樓,裹著披風,抵擋太陽落山之後的涼氣。
順著街道緩緩前行,更像在散步一樣。
這個時辰,街上的人也不少,大多數是要歸家,但步伐很慢,顯然生活很愜意。
走著,秦梔驀地轉過身體,並且低下頭,盡力的遮住自己的臉。
喬姬隱在披風下的手握緊了赤壎,“怎麼了?”
“沒事兒,正常走,看見個熟人。”街道另一側,一個年輕人從一個店鋪裡走出來,是魚丸面那家店的兒子。她在朱城算不上什麼熟臉,可是在魚丸店可是熟臉,每次回來都去,即便她穿著男裝他們一家三口也認得出她來。
喬姬微微鬆口氣,隨後壓低了聲音,“今晚寇先生回來之後,我得讓他帶我出城一趟,不然我獨自一人速度太慢,可能明天都回不來。”
“好。不過這老爺子說不準又喝多了,若是出城你看好他了,別再又偷偷跑去喝酒了。”瞄著熟人走遠,秦梔才正常走路,天色逐漸暗下來,兩個人也走到了一條空寂無人的巷子裡。
對視一眼,倆人的臉上都浮起若有似無的笑,隨後深入巷子,腳步也加快了。
這條巷子很長,但兩個人在裡面足足過了一個時辰之後才出來。
天色徹底暗下來,兩人又回了酒樓,看起來好像真的做了一件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一樣。
寇先生當晚回來了,果然喝的一身酒氣,不過神智還是清醒的,就是臉紅的不得了,像化了妝一樣。
他這幾天都這樣,秦梔和喬姬也習以為常了,說了幾句話感覺他神智尚可,喬姬便說要他帶著自己出城。
這種小事兒寇先生當即答應,然後便向秦梔要錢,說自己兜裡的花沒了,要些錢買酒。
無奈,秦梔將自己的錢袋都給他了,若是現在元極忽然出現,這老頭得嚇得把肚子裡的酒都吐出來。
所以那句古話是對的,惡人自有惡人磨。
拿了錢,寇先生十分開心,便當即帶著喬姬離開了酒樓。順著他往時出入的那條路,果然神不知鬼不覺。
翌日下午,喬姬還沒有回來,秦梔照常的離開酒樓,走著昨天走過的那條路。
有人在跟著自己,她能感覺得到,驀一時她停下腳步看著街邊攤販賣的小東西,都能瞧得見後頭有人鬼鬼祟祟的,跟蹤的技術不是一般的差。
又走進昨日的那條巷子,秦梔的速度加快,順著彎彎繞繞的巷子前行,隨後她進了一個後門沒鎖的院子,又停留了將近一個時辰才離開。
返回酒樓,天色又是黑暗的,上了樓,發現喬姬和寇先生已經回來了。
寇先生已經靠在一張椅子上睡著了,他鬍子翹翹的,頭髮上還沾著草屑,一副累的夠嗆的樣子。
喬姬倒是精神極好,看見秦梔回來,她不禁笑,“大功告成。”
“你最好找來的不是我不喜歡的那種東西,會被嚇死的。”秦梔有些擔心,喬姬好像很喜歡那些她最害怕的東西。
喬姬笑笑,沒告訴她,但瞧她那笑,好像並不能讓人安心。
“今天已經有人跟著我了,我想,他們要忍不住行動了。明天,咱們再出去,他們十有八九會跟上去。”秦梔將窗子關好,一邊輕聲道。
“那寇先生呢?”看向那睡得一動不動的寇先生,喬姬問道。
“他不能出現,只有咱們倆。阿澈這個人十分多疑,所以在最開始時,他很有可能還會重複之前挾持我時的情況,你要沉住氣。”幸好她們倆都不會武功,即便假意掙扎,也不會看起來太假。
喬姬點點頭,“放心吧,我會配合你的。”
看向寇先生,這老頭,睡的鬍子一噘一噘的,真是佩服他。
徹底放飛自我了,元極不在這兒,誰也鎮不住他了。
新的一天再次來臨,對面的當鋪一切如常,不過晌午時也不知怎麼的,來了官兵盤查。
雖說只是在當鋪裡簡單的檢查了一下,也沒做什麼,但足以讓當鋪裡那兩個小夥計膽戰心驚。
瞧著官兵離開,那兩個小夥計站在門口哆嗦了好久,對面酒樓裡的人瞧得清楚。
輕笑,秦梔將披風穿在身上,“咱們走吧。”
兩人離開酒樓,而一大早的寇先生就已經不見了,他也不知兩人今日的計劃,照常去喝酒了。
走出酒樓,太陽剛剛偏西,兩個人散著步在街上慢行,最後又走進了那條巷子裡。
慢悠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