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四禾也放棄和喬姬明嘲暗諷,立即跟上,一行人很快的消失在了密林深處。
秦梔和喬姬也與餘下的數個甲字衛跟隨而行,夜裡的山林很黑,怪石凸起,可謂伸手不見五指。
跟隨著甲字衛,起初依稀的還能聽到前頭那些人的聲音,但之後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秦梔自是有些心急,加快了速度,山中的路格外難走,花費的時間也越來越多。
蕭四禾說兩個時辰之前見過公冶崢,但他又不是木頭會在那一個地方一動不動,必然會移動。
所以,眼下想要追擊而上,就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了。
已過了半夜,天空黑的像是被潑了墨一樣。
終於,在接近天明時,前面帶路的甲字衛退了回來,向秦梔稟報,前方一條峽溝橫貫東西,而眼下元極等人就在峽溝這一側,對面是公冶崢,他們碰見了。
聞言,秦梔立即命令他們幾個儘快攀上最高處,觀察四周情況,她則快速的趕過去。
晨光依稀間,她遠遠地瞧見幾十米開外的幽深峽溝兩側,兩方人馬各佔一邊,劍拔弩張。
近水樓臺先得月 128、挑撥與信任(二更)
天色微明,但這條貫穿了數座山的峽溝卻顯得無比猙獰,特別像一直怪獸張著嘴似得,靜靜地等待著上頭的食物落進它的嘴裡。
峽溝兩側,距離不過十米,狹路相逢,面色各異。
秦梔走近了些,但和他們保持著一些距離,看著對面的公冶崢,他好像還挺高興的,臉上帶著一股傻笑,特別讓她想把鞋脫下來塞他嘴裡。
而這邊,元極則始終面無表情,深邃的眸子盯著對面的人,和他笑的憨痴的模樣比起來,元極則太像個正常人了。
秦梔出現在視線內,那邊公冶崢便看到了。
他瞧著秦梔,臉上的笑容加大,隨後抬手揮了揮,“小梔,這麼快就又見面了。你那一掌打暈我,真是讓我猝不及防。不過,由此可見咱們之間還是有情誼的,那種情況下你居然只是扒了我的衣服,還以為你會對我下殺手呢。”說著,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前,他又穿了一件外袍,但顯然不是他的,因為顏色不對。
他這話說的,極具深意。秦梔又怎麼會聽不出來,扯了扯唇角,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喬姬。
喬姬隨即便明白秦梔的意思,拿出赤壎來,放在嘴邊,調整氣息,悅耳的壎聲在清晨的山中幽幽的傳遞出去。
與此同時,元極忽然一躍而起,越過峽溝,直奔對面的公冶崢而去。
他的目的很明顯,便是直取公冶崢。
身後,蕭四禾與鷹機甲字衛也立即跟上,一行人越過峽溝,眨眼間便與對面的大月宮殺手纏鬥一團。
山中的道路本就狹窄,所有人匯聚於一側,看起來就十分危險。不時的有人躍到峽溝的上頭,看起來極其危險,好像隨時都會掉下去似得。
壎聲持續,兩側山的上頭開始傳來躁動的聲響,之前被秦梔派到高處觀察情況的甲字衛也都迅速的躲在了石頭後或是樹後,然後便親眼目睹一些大大小小的鳥從頭頂上飛了過來。本是清早逐漸亮起來的天色,卻因為這些東西而再次變黑,黑壓壓的遮在頭頂。
它們無比的狂躁,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嚇到了一樣,瘋狂的從山上衝了下來,然後直奔纏鬥的人群。
甲字衛開始從對面撤退回來,那些黑壓壓的鳥從上頭往下撲,好像也根本分不清哪個是自己人,一通亂撲。
秦梔看著,如此陣勢也讓她不由得皺起眉頭來,找了半天才找到元極和公冶崢的影子,他們兩個人已緩緩和其他人拉開了距離,在貫穿亂山的峽溝深處。
其實秦梔並不能看得清他們倆,但只是能夠知道那是他們倆,因為身形輾轉騰挪的太快,簡直眼花繚亂。
挪了幾步,秦梔看著他們,卻覺得元極這樣脫離大部分人是不安全的。
“喬姬,得攔住公冶崢和元極,我覺得他在引他往山裡去。”秦梔看了一眼喬姬,一邊道。
喬姬吹壎不停,聲音也逐漸變得急促,而且有些刺耳。
那些鳥兒簡直是亂成了一鍋粥,而且還發出好像受到生命威脅時的叫聲,似乎已經有些不受控制了。
一些鳥兒朝著公冶崢和元極而去,不斷的往那倆人身上撲。本來纏鬥的難捨難分的兩個人也被迫分開。
元極躍起,退回峽谷這一側,那邊公冶崢則返身便躍上了後面山岩,但他的速度又怎麼可能真的有長翅